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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凯瑟琳看艾米莉在《呼啸山庄》的女性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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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凯瑟琳看艾米莉在《呼啸山庄》的女性意识

摘 要

《呼啸山庄》是一部关于林顿家族和恩肖家族的传奇历史,小说中风光独特的自然环境、超越生死的激情之爱都给予无数读者以强烈的心灵震撼。这部看似简单平凡的故事,在艾米莉笔下却变得跌宕起伏、妙趣横生。在《呼啸山庄》中,女主人公凯瑟琳对待婚姻的功利性似乎是他们爱情悲剧的直接原因,但是,当我们从其作家和人物所生活的时代的社会现状来看,从维多利亚时代的妇女地位来分析,就会发现凯瑟琳之所以作出这样的选择,完全是由于当时的社会环境所影响和导致的。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和动荡不安,女性的内心也己经有了对自身的思考。她们开始意识到社会对自己的不公,开始思考自我的价值。艾米莉在自己的作品中虽然还不能完全的回答什么是作为女性的自我,她己经意识到作为女性的“我”的存在。在《呼啸山庄》中,我们可以看到,艾米莉是在让不同的人从不同的角度以不同的视角来讲述。这样,读者便可以站在同一平面,却从不同的角度得到答案,作者从不同的角度向我们呈现出不同的女性形象与状态。凯瑟琳是作者在作品中着力刻画出的一个反叛者。凯瑟琳的一生都在极力的反抗,反抗父权制施加给她的命运。作者通过解构传统文化中性别角色,来展示凯瑟琳的反抗。虽然这部小说在很长时间内都被认为是男性作家的作品,通过仔细阅读和分析之后,会发现这是一部真正的“以女性的立场书写,写出女性的生命意识,体现女性的自我价值”的艺术作品。本文试图全面解析作品中的凯瑟琳,并以此为主要的女性形象,来揭示文中所想要表达的女性意识,透视女性处于男权社会中的思想和生存的矛盾。

关键词:凯瑟琳 艾米莉 《呼啸山庄》 女性意识

引言

《呼啸山庄》是一部关于林顿家族和恩肖家族的传奇历史,小说中风光独特的自然环境、超越生死的激情之爱都给予无数读者以强烈的心灵震撼。这部看似简单平凡的故事,在艾米莉笔下却变得跌宕起伏、妙趣横生。艾米莉凭着自己诗人的天赋和内心情感的激荡,女性独特的情感体验,创作了这一部惊世制作。自小说创作以来,已被众多评论家从不同角度、以不同方法对此进行了多方位的研究,虽然这部小说在很长时间内都被认为是男性作家的作品,通过仔细阅读和分析之后,会发现这是一部真正的“以女性的立场书写,写出女性的生命意识,体现女性的自我价值”的艺术作品。本文试图全面解析作品中的凯瑟琳,并以此为主要的女性形象,来揭示文中所想要表达的女性意识,透视女性处于男权社会中的思想和生存的矛盾。

一、 女性现实生活中的生存悖论

作为人类的一个重要方面,女性是不可能离开人类社会而生存的,是不可能完全脱离开人类的语言系统、生活服饰、社会制度,更不可能脱离这些重新建立一个与男性格格不入、完全不同的社会的。对于女性自身的独特感受的表达,是不能脱离女性身份来观察和体验的,艾米丽从自己的性别身份出发,以女性的眼睛观察社会所带给女性的待遇,并从女性本身来抒写出其对理想生活的向往。《呼啸山庄》就是这样一部作品,以凯瑟琳的遭遇,为我们展示了19世纪女性所承受的菲勒斯文化的迫害以及女性对社会的理想向往。在《呼啸山庄》中,女主人公凯瑟琳对待婚姻的功利性似乎是他们爱情悲剧的直接原因,但是,当我们从其作家和人物所生活的时代的社会现状来看,从维多利亚时代的妇女地位来分析,就会发现凯瑟琳之所以作出这样的选择,完全是由于当时的社会环境所影响和导致的。

在十九世纪,妇女的命运是十分低下的,无论她们出身于哪个阶段,在法律上的地位都是一样的,都等同于男性罪犯、疯子和未成年人。尤其是中产阶级的妇女,其命运更为可悲,因为妻子和女儿不工作是被其当成财产和地位的标志,她们只能被关在家里,终生

依靠男人,不管是父亲、丈夫还是兄弟或儿子,成为男人的玩偶。对于她们来说,婚姻就是一生中最为关键的,最好的归宿。但是,婚姻中的妇女则仅仅是一颗筹码,是用来巩固家族的地位和增进家族的财富的。婚姻是否能成功,看的是求婚者的财产和地位,只有门当户对可以,这才是首要的条件。受家庭反对的亲事往往不能成功。青年男女若山盟海誓,矢志不移,那么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私奔。但私奔意味着失去一切,他们不仅要和家庭决裂,放弃继承家族地位和财产的权利,而且要承受巨大的社会压力。在维多利亚时代,私奔和通奸一样不光彩,要受到社会的同声谴责。私奔者必须从此隐姓埋名,到无情的生活激流中去挣扎求存。家庭在婚姻中的决定权之大,就是男子也不可掉以轻心。富有的青年人看中一个下层女子,他若不想被逐出家门,那么最好是不要提结婚的事。在那个时代,婚姻虽不是包办的,却也不是自由的。在那个时代女性也没有平等的享有财产继承权,《呼啸山庄》中也有对女性财产继承权的讲述,大凯瑟琳不能与哥哥平等的继承父亲的财产;作为女儿的小凯瑟琳,没有继承父亲财产的权利,而是被自己的丈夫小林顿继承,丈夫死后,再由小林顿的父亲希斯克厉夫据为己有。女性几乎没有多少在经济上取得独立的机会。

在这样的背景下,凯瑟琳自始至终一直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虽然,她也曾在父亲的庇护下,度过一段美好的童年时光,但是,父亲去世后,哥哥亨德雷合法地继承了全部的家产,凯瑟琳只能仰仗哥哥亨德雷的鼻息,受他控制。尽管她抗议:“谁要亨德雷做我们的家长!”1 却不能改变这样的事实。她的自由受到了更严格的限制。“礼拜天的夜晚向来是允许我们玩儿的,只要我们不大吵大闹;现在,只要嗤嗤笑一下,就可以把你送到壁角去受罚!”亨德雷作为一家之主,是一个十足的暴君。他憎恨出身低微的希斯克厉夫,禁止他与凯瑟琳接触,并对他百般虐待和侮辱;他从来不关心自己的妹妹,尽管凯瑟琳大病后,他似乎对凯瑟琳百依百顺。“不过这不是出于什么兄妹之爱,而是由于虚荣心。他一心巴望妹子嫁到林顿家去,好给娘家增添光彩。”仆人的话一语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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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书引文均出自《呼啸山庄》【英国】艾米莉·勃朗特著 陆扬译 长江文艺出版社

作为一名中产阶级妇女,凯瑟琳唯一的出路是遵从传统,悟守妇道,本本分分地嫁一个与她身份、地位相当的男子,做一个贤妻良母。否则,传统的巨石就会将她压得粉碎。她与希斯克厉夫的恋情是根本不为社会所接受的。小说中,仆人约瑟夫曾不无嘲讽地指责凯瑟琳说:“咱家那位千金小姐自个儿赶到外边去谈情说爱啦!好正经的行为哪,半夜十二点以后,还钻在田野里,跟那个不学好的下流东西、野种希斯克厉夫搞在一起!”亨德雷听后立刻叫嚣道“:你告诉我—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跟希斯克厉夫在一起?……为了免得闹出这样的事来,我今天早晨就打发他走,叫他自寻出路。”老林顿先生因为凯瑟琳跟着希斯克厉夫在乡野乱跑的事,还亲自去找亨德雷,狠狠教训他对妹妹管教不严。亨德雷夫妻为了把凯瑟琳塑造成中产阶级的淑女,用漂亮的衣服和殷勤的奉承来抬高她的自尊心,让她觉得“不好意思变做一头野猪”。“在她听到人家把希斯克厉夫叫做一个‘下贱的小流氓’,和‘比畜生都不如’”的地方,她留神着别做出像他那样的举动来。”他们向凯瑟琳灌输根深蒂固的传统价值观念,并使之逐渐内化为她的意志,直至凯瑟琳说出这样的话:“现在我嫁给希斯克厉夫,那可辱没了自己。”

在众人眼中,凯瑟琳嫁给艾德加.林顿这样的贵族,好比进了天堂。然而,凯瑟琳却十分清楚,自己在天堂里会很痛苦,她梦见“天堂不像是我的家,我哭碎了心,闹着要回到人世来,惹得天使们大怒、把我摔了下来,直掉在荒原中心、呼啸山庄的高顶上。我就在那儿快乐地哭醒了……”但是,她终究不敢违背传统社会习俗,不敢触怒天使,最后还是答应了贵族子弟艾德加·林顿的求婚,尽管她说:“在我的灵魂、在我的心坎里,我清楚地知道我做错了。”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选择,她不可能与希斯克厉夫私奔,因为他没有财产和地位。她对仆人说:“难道你就从没想到,要是我跟希斯克厉夫结婚,我们就只能当乞丐?”不仅如此她还会被社会视为异端,与希斯克厉夫一起为世人所唾弃。

在传统禁锢下,可怜的凯瑟琳迫不得已地做出了违心的选择,身心倍受煎熬。希斯克里夫的出走立刻使她挨到当头一棒,她发疯了。虽然她一度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却从没有

摆脱过精神的痛苦。“我的手顺着桌毯拂过去,然后记忆便汹涌而至。方才的悲痛,顿时就吞没在突如其来的一片绝望之中。……想一想在12岁的光景,我就被人扯出呼啸山庄,每一种以往的交际,我的一切的一切,就像当时的希斯克厉夫一夜之间身份陡变那样,一下子就变成了林顿夫人,画眉田庄的女主人,一个陌生人的妻子,成了一个流浪汉,一个弃儿,从此,远离了曾经是我的那个世界—你就想一想我沦落在里面的那个深渊吧!”凯瑟琳这发自内心的绝望呼号,再次道破了她被逼无奈的事实真相!生活在一个充满传统父权制等级观念和性别观念的社会中,凯瑟琳和希斯克厉夫的悲剧命运是必然的,他们注定要成为父权制的牺牲品。因为他们要么就选择活着,要么就只能因为选择爱而死去。这时的艾米莉并没有像女权主义者那样完全的认识到男性中心主义对女性的伤害,但是出于女性对生活和社会的体验,用自己的方式提出了自己内心的思考——女性的需求为何不能得到家庭和社会的满足?

二、 女性生命存在和意识的体现

在约克郡荒原上,呼啸山庄与画眉田庄之间只有那嶙峋的怪石,丛生的石、荒凉的沼泽,与外界的联系稀少,就连距离不远的“外界”——吉默顿的文明都很少对这里有干扰,只有狂风暴雨冰雪时常光临这里。这就像是当时所有英国女性的生活环境:在19世纪的英国社会中,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性别观念主宰着性别意识形态。广大妇女处于社会公共生活的边缘,她们深受男尊女卑观念的支配。己婚妇女在法律上处于“不存在”状态,这既是传统家长制的社会遗风和近代工作与生活场所分离及男女劳动分工所致,又是男性主流社会控制的结果。

女人生来不是一个自然人,而是一个文化中的女人,是在一个把女性定义为不是天使就是恶魔的主体文化中的女人。“在这个他们眼睛所投射的镜像中,我呼吸维艰,寸步难行,被他们定义给我的形象、语言和想象弄得残缺不全、动弹不得、惊愕万分。我被熔进了他

们的艳羡、他们的赞誉、他们称的那个‘宝贝’中去,整天听他们谈论他们眼中的Alice……,你已经看到他们按照他们各人的利益而把我割裂开来。换而言之就是我有很多个不同的自我,这些自我都是因他们、为他们的需要或欲望而存在……,而我自己,却完全迷失了。”2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和动荡不安,女性的内心也己经有了对自身的思考。她们开始意识到社会对自己的不公,开始思考自我的价值。艾米莉在自己的作品中虽然还不能完全的回答什么是作为女性的自我,她己经意识到作为女性的“我”的存在。

凯瑟琳在画眉田庄经过改造后回到呼啸山庄,她被老林顿夫妇和自己的哥哥嫂子努力培养为主导意识中的淑女形象。“我替她脱下骑马装,眼前顿时一亮,一身大方格子的丝袍底下,闪现出白色裤子和亮闪闪的皮鞋。狗儿们也扑上来欢迎她的时候,她两眼高兴得放光,可是她简直不敢去碰它们,惟恐它们会扑到她光彩照人的新衣服上来。”在听别人骂希斯克厉夫是‘十足的小流氓’、‘比畜生还坏’的地方,她就小心翼翼,注意举止不要向他看齐。”虽然凯瑟琳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了主流意识对女性的要求,但她也一直没有遗失自我,并“由此她形成了一种双重性格”。虽然她还不知道作为女性的自己该是如何,但她呼喊出了自己的存在:“我就是希思克厉夫!”“我爱他,并不是因为他漂亮,而是因为他比我更像我自己。不论我们的灵魂是用什么材料构成的,他的灵魂和我的一模一样……”她自己给出了对自己的定位。也不会为别人的利益割裂自我,更不会应任何人放弃自我。

个性自由是女性追求人类美好爱情婚姻的必要前提。在艾米莉的心灵深处,“她胜过一切,最最热爱的是自由。”这里所说的自由,很大程度上指的是个性的自由。几千年来,沉积于人们头脑中的传统性别观念,使得人们对男女性格的界限划定的泾渭分明。在男性社会里,男性为女性设定了两种典型形象:具有明显“女性气质”的形象称之为“天使”:具有明显“男性气质”的形象则被认定为“魔鬼”。小说中的凯瑟琳“野蛮、顽强、自由”,在男性眼中完全是一个魔鬼的化身。艾米莉就是这样一个“魔鬼”。她“比男人还要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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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引自杨鸿雁 《对主体文化的妥协与篡改—淡维多利亚时代女性写作的兴起》三峡人学学报2004.7

比小孩还要单纯”。3 在她短暂的一生中,她也向往甜蜜的爱情和美满的婚姻,却又不愿为之压抑个性,放弃自由。想来凯瑟琳的诞生,就是她把自己在现实生活中受挫败的渴望,未实现的梦想,连带一直未能满足的爱的激情一并熔铸小说塑造而成的女性形象。可以说,凯瑟琳“是生活本身从艾米莉胸中迸发出来绝望的痛苦的呻吟。”4

凯瑟琳从来不甘于父权制所宣扬的“家庭天使”身份,相反,她是艾米莉创作的一个对“家庭天使”观念宣战的极富象征意义的角色。她在为寻求真我付出生命的同时,无异于是对维多利亚时代的妇女观念喊出了一声绝望而又坚决的“不”字。凯瑟琳拒绝父权传统定位给女性的“天使”身份这一点,在她向耐莉叙述有关自己在天堂里的梦境时有明确的暗示:“天堂并不象我的家……我哭得心都碎了,要回到尘世来”,而当梦到天使们把她扔到呼啸山庄的草原中并“在那儿醒来”时,她“高兴得直哭”。值得注意的是,艾米莉在此意味深长地加了一句:“这就可以解释我的秘密了”。秘密之一也许就是:在希斯克厉夫的帮助下,呼啸山庄曾一度成为年幼的凯瑟琳的天堂,一个与父权制的“王国”( kingdom)相对应的“女王国”(queen Dom)。在那里,她拥有自己完整的个体存在。

英国女性一直在菲勒斯文化统治下,始终作为男性的附庸而存在,在这样一个典型的父权制社会中,女性的主体意识长眠不醒。在维多利亚时代,随着工业技术的改革,将女性从传统家庭手工业中剥离出来,能适合女性从事的工作是越来越少。女性在经济上越来越依附男性,现实生活中对女性的规范也越来越严格。典型的中产阶级妇女应当是完美的淑女,家庭中的天使,很满足地屈从于自己的丈夫,必须具备内在的纯洁和精神上的虔诚。社会对她们的角色期待完全使得那个时候的女人满足于自己的天使般的身份,服从男权制的定位,很少有女性能有自己的意识存在。然而艾米莉却意识到了女性作为男性附庸的悲哀,如果没有自身的独立,就无法获得自己想要的幸福生活。所以在艾米莉的《呼啸山庄》中我们可以看到女性自身主体意识的觉醒。书中的凯瑟琳小时候要依附于父亲,父亲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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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静远.勃朗特姐妹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 杨静远.勃朗特姐妹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

后,哥哥是她的监护人,但她不是一个温顺的附庸,甚至要逃脱哥哥的管辖。婚后的她,似乎是依附于林顿,但这并不时她的本意。她的意图是要利用丈夫的金钱来帮助自己的爱人。“所以,要是我嫁林顿,我可以相帮希斯克厉夫发达,把他从我哥哥的淫威中解救出来。”她爱希斯克厉夫,但她不依靠他,没有等待“英雄”的拯救,甚至妄图使自己能帮助他。虽然凯瑟琳的计划并没有成功,但这并不证明艾米莉心中那份不依附于别人的女性主体意识的消失。小凯瑟琳的结局再一次展示了艾米莉对女性不应该依靠别人的思考。结局时的小凯瑟琳,已失去了父亲的疼爱,名义上的丈夫也己经去世,面对希斯克厉夫的折磨,用自己的冷酷来反抗。

三、 女性反叛者的角度体现

在《呼啸山庄》中,我们可以看到,艾米莉是在让不同的人从不同的角度以不同的视角来讲述。这样,读者便可以站在同一平面,却从不同的角度得到答案,作者从不同的角度向我们呈现出不同的女性形象与状态。凯瑟琳就是作者在作品中着力刻画出的一个反叛者。凯瑟琳的一生都在极力的反抗,反抗父权制施加给她的命运。作者通过解构传统文化中性别角色,来展示凯瑟琳的反抗。在传统的性别二元对立模式中,女性总是被作为男性的对立面而存在,女人是男人的他者,她对于男人只有反面价值。女人是没有自我意愿,自我决策权利和自我行为体现的物化的附庸,只能处于被驱使和驾驭的地位。19世纪的英国社会就是这样一个崇尚传统性别文化,崇尚“家庭天使”的时代,认为“一个正常的、品格良好的女人是这样一位天使:她将自己完全奉献给家庭,只以女儿、妻子、母亲的身份存在”5。毫无疑问,无论是“女儿”、“妻子”或是“母亲”,都是从属于另一个主体“家庭或男人”而没有自己独立的个体身份角色。事实上,女性不仅不是一个被动的客体,而且对男性发挥着积极的作用。艾米莉在《呼啸山庄》中就着力表现了女性对男性生活的巨大影响,有意对传统性别角色进行解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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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引自杨鸿雁 《对主体文化的妥协与篡改—淡维多利亚时代女性写作的兴起》三峡人学学报2004.7

在传统小说中,女性往往体现美丽、温柔、贤惠等特质,而在凯瑟琳身上却一反常态,她是“一个桀骜不驯,倔强任性”的“乡下的女王”,童年时,她就无时无刻不在调皮捣蛋,是个又野又淘的干巴小丫头,她喜欢扮小主妇,指手画脚地对小伙伴们呼来喝去。她摆出“一副肆无忌惮的神气”,以“张口即来的话语”来对抗家中的每一个人,她父亲最恨什么她偏要干什么,以至于她的父亲说:“我可无法爱你,你比你哥哥还要坏。去吧,孩子,去做你的祷告,请求上帝宽恕你,恐怕你母亲和我一定都后悔养了你!”老恩肖对女儿不满就是因为凯瑟琳自由的天性与女性社会角色相背离。这是一个美丽、任性、充满激情、坚强无畏、自私、虚荣、善良可爱的复杂的女性形象。

不仅是在人物形象塑造上的颠覆,艾米莉的突破还在于对人物关系的解构。在传统文学以及当时社会中,女性不过是男性的附庸,是“第二性”。艾米莉却要毁掉这种男性中心主义的心理定势,打破这种建立在男性视角的标准和规范,让两个男人围着凯瑟琳转。凯瑟琳刁蛮任性,带有野性,她不但希望拥有艾德加的身体,还控制了希斯克厉夫的灵魂。使他一辈子受着地狱般的折磨,生活在孤独、痛苦、疯狂复仇之中。”这对传统男女二元对立关系的突破表现在小说的第一部分:凯瑟琳和希斯克里夫、艾德加三人的故事中。凯瑟琳实际上是她的爱人希斯克厉夫的精神导师,自始至终,他都被牢牢地控制在她手中。她因为自己的需要按照自己的灵魂创造了一位男性,并疯狂地爱上了他。当少女时代的凯瑟琳在无意间闯入了画眉田庄并被猛犬咬伤了脚跺后,一场企图将她从灰姑娘改造成高贵娇惯的公主的行动开始了。在老林顿夫人的努力下,凯瑟琳果然变得大不相同了。当她雍容华贵、举止端庄地出现在呼啸山庄时,她与她的另一个自我希斯克厉夫间却现出了深深的隔阂。其实她正在无意间逐渐丧失真正的自我。由于自身的弱点,她沉溺于虚荣之中不能自拔,努力使自己能在表面上尽量讨人喜欢,以符合男权社会所赞赏的淑女标准。当她因为林顿年轻、活泼、有钱,可以使她成为附近最了不起的女人而决定嫁给林顿时,她的自我也离她而去—希斯克厉夫出走了。同时,尽管渴望着虚荣心得以满足,但她还是感受不到到快乐。因为“在凡是灵魂存在的地方—在我的灵魂里,而且在我的心里,我感到我是错

了!”那场有关“天堂”的梦,实际上正暗示着她嫁给林顿后将面临的命运。她深感困惑与焦虑,却还是迷失了自己。当她嫁到画眉田庄后,在最初的一段日子里,她几乎就要变成一位贤淑的妻子了。甚至使人相信她真的得到深沉的、与日俱增的幸福了。要是换了别的姑娘,灰姑娘的故事也许就要大功告成,拉下帷幕了。但在凯瑟琳身上,故事却发生了让人意想不到的转折。

当凯瑟琳的另一个自我—希斯克厉夫再次出现时,她开始拒绝扮演贤妻良母的角色。她竟然幻想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情人能消除隔阂,成为朋友。这在当是社会在此,甚至是我们现代社会也是不被认为合理的要求。我们会指责她不是一个负责的妻子和母亲,但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展现出真正的自我——那隐藏在千千万万贤淑的妇女心中倍受压抑的另一个自我。最终,她以肉体的死亡来换取灵魂的自由。凯瑟琳的这一结局并没有使两位男性得到解放,希斯克里夫成为执拗疯狂的复仇者,永远只能生活在她的阴影下,“这整个世界就是一部可怕的纪念集,处处提醒我她确实存在过,可我失去了她!”精神导师的离去,使他成为了只能复仇的行尸走肉。林顿也不过成为了慈爱却又沉闷无奈的父亲。凯瑟琳将两个男性的感情玩弄于股掌之间,使他们到死还不能醒悟。通过她,作者将男性话语击成碎片,完全瓦解了传统的男女关系,试图向世人昭示女性的控制欲望和精神力量。女性不只是能作为男性的附庸而存在,女性对男性世界具有强大了影响力。

小说为让读者更多的了解女性,不仅仅是通过女性自己的角度来呈现,用男性的角度来补充限知的空间,还将视角在女性和男性之间转换。角度在女性和男性之间的转换,看似仅仅是对某一事物或事件的情感的展现,实则却是展现了女性的生命境遇,呈现出了女性对自己所处世界和自身的思考。女性需要自己的空间,需要自我的独立和保护。

结 语

艾米莉笔下的凯瑟林是一个超越时代的崭新的妇女形象,即使在今天,这样的女子也是不多见的,其悲剧也可能是不可避免的。凯瑟林的婚姻选择与感情倾向反映了英国维多亚时期的新型女性在追求灵肉统一的爱情时所面临的窘迫,她的悲剧则反映出她们为追求人生幸福所做的抗争及失败。通过这部小说的探讨,我们可以发现对于女性文学作品来说,如果没有女性对于自己的生命意识和独立精神的探索和书写,也就没有了自身写作的独特性,也就没有深层全面的女性意识展现出现,也就不是真正的女性书写了。

艾米莉·勃朗特的《呼啸山庄》向我们展示了女性书写的传统与创新,既展示了在她所处年代的女性生活中的体验与感悟,又向我们展示了女性书写除了传统中温柔、甜美以外还有着刚毅与阴冷的一面。艾米莉的创作表现了女性的自身体验以及她们对自身世界的认识与评价,它以以全新的女性形象否定了现实生活及男性文学中妇女的理想形象:有血有肉的女性形象:母亲、家庭里的天使……代之以富有女性特征的平凡的凯瑟琳……否定了父权制文化对女性所作的善恶美丑的评判。弥补了传统文化中缺失的女性自己的声音,向我们展示了男性作家所不能充分展示的女性世界。

参考文献:

1、 [英]艾米莉·勃朗特著《呼啸山庄》长江文艺出版社2006年

2、 杨静远《勃朗特姐妹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年

3、 孙绍先《女性主义文学》辽宁大学出版社,1987年

4、 王轶美《从<呼啸山庄》看女性的白我追求》哈尔滨学院学报2003.3

5、 杨鸿雁《对主体文化的妥协与篡改—谈维多利亚时代女性写作的兴起》三峡大学学报.2004.7

6、 田祥斌 张世梅《论勃朗特三姐妹的女权观》三峡大学学报.2006.1

7、 王轶美《从<呼啸山庄>看女性的自我追求》哈尔滨学院学报,2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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