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史艺术２０１３年３期（上） 双眼哭瞎，命断寻子路 浅谈我在豫剧古典戏《清风亭》中饰演老旦贺氏的角色体会 柴玉佩 （鹤壁市豫剧牛派艺术研究院，河南鹤壁４５８０００） 豫剧古典戏《清风亭》是一出家庭伦理 第二场是“责子”，讲述的是十三年后 一场戏，我重点表现的就是一个失去儿子的 亲情悲剧大戏，我在剧中饰演了老旦贺氏。 小继保听到了同学们的戏言回家向张元秀 老母亲为了寻子而双眼哭瞎终不放弃，儿子 每当该剧在剧场、市中心广场、乡村集镇、 和贺氏验证自己的身世被责离家。为了表现 是她活着的希望，当儿子狠下心肠拒不相认 工厂矿区演出时，台上台下哭声一片，演员 十三年后的贺氏发生的变化。我在上场时稍 时，她的希望破灭了，最后选择了碰柱身亡。 演地动情，观众看地投入，取得了强烈的舞 微弓着背，拄着拐棍，稍微摇晃着登场。这 这是一个人间的悲剧。一个母亲的悲剧，一 台演出效果，达到了戏剧艺术的教化功能。 一场戏，我主要就是表现出贺氏对儿子张继 个母亲爱子、疼子、娇子、失子、寻子、见 第一场是“捡子”，主要讲述的就是明 保的舔犊之情和溺爱娇惯之态。看到卖完豆 子、骂子的艰难历程与心理磨难。这场戏， 代时期以卖豆腐为生、年过花甲的张元秀和 腐的张元秀回家之后，就亟不可待的要卖豆 将观众的心揉碎了，唯有慈母的死才更能激 老妻贺氏在清风亭捡到了一个儿子，并取名 腐的钱。在接到前后，我的表演是笑眯眯地 起观众对张继宝为享荣华富贵而忘记养父 “张继保”。正月十五，天空飘着雪花，在 等着张元秀往手里放钱，一手接钱，一手数 母之大恩的卑劣行径最大限度的进行道德 较为欢快、诙谐的豫剧音乐声中。由我饰演 钱，最后竟发现少了一枚铜钱。这一点就是 谴责与无比的痛恨。这一场戏的贺氏，比前 的老旦贺氏因为到城里和老伴张元秀一起 表现贺氏的勤俭治家。当看到老夫为儿子买 几场形象变化大，我是弯着九十度的腰手里 观看了花灯而洋溢着喜悦的表情，虽然年过 了两个肉包子时，我的表演是喜笑颜开，赶 抓住双棍跟着老夫张元秀缓缓上场，这一造 花甲，但身体比较矫健，所以我是满怀着内 紧接过将肉包子放在桌子上等候着儿子回 型再配上凄苦哀怨的老旦唱腔将已到垂暮 心的兴奋迈着小快步上场。在与张元秀的对 来吃。当老夫问做什么饭的时候，我随口而 之年的贺氏那种寻子、盼子的心里熬煎与现 唱中，我以轻快明亮、圆润流畅的豫剧老旦 出：“面条。”老夫要吃，我急忙阻挡，将 实苦难人木三分地呈现了出来。儿子不认老 唱腔将贺氏因下雪而停止观灯要转回家的 一个老母亲对幼子的疼爱表现的淋漓尽致。 夫，贺氏自告奋勇地要上前与儿子相认。此 急切心情以及与老夫张元秀相濡以沫、相扶 老夫肚饿，我却要他等着儿子一起吃饭。儿 时，我就着力刻画贺氏那种认子的急切心 相搀的恩爱之情表现了出来。因为一路行 子回来之后，却问起了身世，这引起了贺氏 情，并将一片爱子之心全盘掏出给儿子来看 走，加上天寒地冻，一对老夫妻就决定在清 与张元秀极大的恐慌。十三年来养一个儿子 看。当听到要将自己也轰了下去的时候。我 风上歇息片刻。当我饰演的贺氏正准备坐 是多么的艰辛啊，最害怕的就是儿子被亲生 哭着说：“难道你连为娘也不认了么？”接 下，突然传来婴儿的哭声，吓得我双手举在 爹娘给领走。所以，这时我的表演重点就放 下来走进前，开始含着泪痛心疾首地唱起了 头顶连忙离开清风亭，一听老伴说有鬼，我 在如何瞒哄儿子上了。张元秀气急败坏地要 豫剧【二八板】：“儿呀儿，我连声喊，这 吓得又跑到老伴身边并紧紧地抓住了他的 责打儿子，我急忙上前阻挡，从中为儿子说 声音呼儿唤儿十八年…一你不怕怀了良 胳膊。在恐慌之中，我认真观察与倾听，并 话，接着又赶紧劝儿子向父亲认个错，并且 心心肺烂，你不怕五雷轰了你无义男！”在 得意地告诉了老伴：“那是婴儿的哭声 告诫儿子不要听信别人挑拨离间的话。儿子 演唱这段戏时，我全身心地投入了感情。将 啊！”当我接过婴儿时，紧紧地抱在怀中， 不听劝，张元秀以家长的作风开始追打儿 贺氏作为母亲对失去儿子的那种痛和对寻 先亲了一下额头，告诉丈夫这是一个刚刚落 子，我是紧紧地护着儿子生怕被打住。当儿 找儿子不怕受尽千辛万苦的那种情表现了 草的婴儿。这个细节表现了贺氏是一个很有 子提出要看血书的时候，我饰演的贺氏此时 出来，给观众极强的情感冲击。一番真挚肺 经验、很有母爱的老妈妈。老伴催促贺氏看 的心情非常地紧张，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腑的话并没打动张继保的心，贺氏手捧着儿 看是男是女，我轻轻地点一下头，将手轻轻 我的一个心都被揪了，很疼，很痛，在滴血。 子扔来的二十文铜钱彻底崩溃了，我的表演 地伸到了包裹内一摸，笑着说了一句很可爱 儿子跑了，我还要老夫带着肉包子去寻找， 是热血上涌睁着瞎眼摸着走向张继保，将铜 的话：“还是个带茶壶嘴的呦！”一句简单 这是可怜天下父母心的真实写照，令观者落 钱向不孝子扔了过去，气愤地一头撞死在清 的念白，却将贺氏的幽默风趣、穷开心的性 泪。 风亭的柱子上。 格特点给表现了出来。我激动地抱着婴儿和 最后一场是“见子”，讲述的是几年来 戏结束了，贺氏的艺术形象较好地呈现 老伴跳了起来，又抱着孩子晃着往前走动。 年迈苍苍的张元秀和贺氏一直在寻找自己 在了舞台上，观众记住了这个被养子逼死的 这一系列的表演，我就是要表现出贺氏老年 的儿子，最终在清风亭又见到了朝思暮想的 老妈妈。 得子的无比欢乐。激起了她重新做母亲的爱 张继保，谁知儿子不认爹娘，贺氏碰柱身亡， 心与欲望。 张元秀气绝身亡，张继保被雷电劈死。在这 ６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