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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泛读教程第二册翻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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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泛读教程第二册翻译[1]

一、梦想的阴暗之面艾力克斯?哈利

许多人怀有美好的愿望,期望能成为作家,但是能够梦想成真的人不多。艾力克斯?哈利也想成为作家,可是他成功了。阅读下面这篇文章,看一看他成功的原因。

许多青年人对我说,他们想成为作家。我一直鼓励这样的人,但是我也向他们解释“成为作家”和写作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别。多数情况下这些年轻人梦寐以求的是财富与名誉,从未想到要孤身一人长久地坐在打字机旁。“你们渴望的应该是写作,”我对他们说,“而不应该是当作家。”

事实上,写作是一项孤单寂寞而又收入微薄的工作。有一个被命运之神垂青的作家,就有成千上万个永远无法实现梦想的人。即使那些成功人士也经常受到长久的冷落,穷困不堪。我便是其中之一。

我放弃了在海岸警卫队做了二十年的工作,为的是成为一名自由撰稿人,这时,我根本没有前途可言。我所拥有的只是一位住在纽约市的朋友,乔治?西姆斯,他和我是在田纳西州的赫宁一起长大的。乔治为我找了个家,位于格林威治村公寓大楼中的一间腾空的储藏室,而他是那幢大楼的管理员。房子里冷嗖嗖的,没有卫生间,不过这没什么。我马上买了一台旧的手动打字机,感觉自己颇象一位名符其实的作家。

然而,大约一年后,我的写作生涯依然没有任何起色,我开始怀疑自己。卖出一篇小说是如此艰难,以至我几乎填不饱肚子。但是,我清楚的是我想写作,我已梦寐以求了许多年。我并不准备成为一名到死时还在想假如的人。我会坚持把我的梦想付诸实践-- 即使这梦想意味着不稳定的生活和对失败的恐惧。这是希望的阴暗面,任何心存梦想的人都必须学会在这阴暗面下生存。

后来有一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由此改变了我的一生。这并不是一位代理人或编辑打来电话,主动要求与我签大的稿约。恰恰相反-- 是一声鸣笛,诱使我放弃梦想。打电话来的是海岸警卫队的老熟人,

现在在旧金山。他曾经借给我几美元,喜欢催我还给他。“我什么时候才能拿到那十五美元,艾力克斯?”他逗我说。

“等我下一次卖出作品吧。”

“我有个好主意,”他说,“我们这儿需要一位新的公共信息管理员,年薪六千美元。若

想干,那就是你的了。”

年薪六千美元!这个数目在1960年可真是值钱啊。我可以有一套上好的公寓,一辆二手车,可以还清债务,也许还可有些结余。另外,我还可以业余写作。

当这些美元在我的脑海里晃动时,某种东西却使我神志清醒起来。我的内心深处升起一个坚强的信念。我曾经梦想成为一名作家-- 一名专业作家。那才是我的追求。“谢谢你,但是我不去,”我听见自己在说。“我会坚持到底来写作。”

后来,我在蜗居里踱来踱,开始觉得自己象个傻瓜。我打开橱柜-- 一只钉在墙上的桔黄色板条箱-- 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弄了出来:两罐沙丁鱼。我把手伸进口袋,只摸出十八美分。我把罐头和硬币一起塞进一个皱巴巴的纸袋中。你看,艾力克斯,我自言自语道,你迄今为止努力的结果都在这里。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曾经情绪如此低落过。

我希望自己能说,情况马上开始好转。但是并没有。感谢上帝,幸亏有乔治帮我渡过了难关。

通过乔治,我结识了另外一些正在艰苦奋斗的艺术家,象乔?德拉尼,一位来自田纳西州科诺科斯威尔市的老画家。乔经常常没吃饭的钱,于是就去光顾附近社区的一位屠户和一个食品商。屠户会送给他一些带点肉的大骨头,从食品商那里他可以弄到一些枯萎的蔬菜。

乔做南方炖汤需要的就是这些。

村里另一位邻居是个年少英俊的歌手,他惨淡经营着一家餐馆。据说,如果有客人点牛排,这位歌手会火速冲到街对面的超市买一个。他的名字是哈利?百拉芬特。

德拉尼和百拉芬特这样的人都成了我笔下角色的原型。我懂得了,若要一直奋斗实现梦想,就得作出牺牲,创造性地生活。那就是生活

在阴影里面的含义所在。

在认识到这一点的同时,我逐渐开始卖出我的文章。我写的都是当时人们经常谈论的话题:、美国黑人和非洲。不久,我的思绪象鸟儿南飞一样回到了我的童年时光。在静寂的房间里,我仿佛听见了祖母、乔治亚堂兄、普鲁斯姑妈、利兹姑妈和提尔姑妈的声音,听见他们在娓娓而谈我们的家族和奴隶制的故事。

这些故事是美国黑人以前尽量回避的,因此多数时候我并不对外人说。但是有一天,在与《读者文摘》的编辑们共进午餐时,我讲起了我的祖母、姑妈与堂兄们的那些故事,我还告诉他们,我梦想追溯我的家族史,一直追溯到第一批戴着手镣脚铐被运到美国海岸的非洲黑人。午餐结束离开时,我手中多了一张足以供我从事研究和写作长达九年的合同。

那是为摆脱阴影进行的一次漫长而缓慢的攀登。然而,1976年,也就是我离开海岸警卫队十七年后,《根》出版了。立刻我拥有了那种唯有少数作家有幸体验的名望与成功。阴影此时已变成了令人眼花燎乱的聚光灯。

有生以来第一次我是如此富有,第一次享受到处处受欢迎的礼遇。电话铃响个不停,带来了新朋新友,新交易。我收拾行装,搬到了洛杉矶。在那儿我可以协助制作《根》的电视短篇系列片。那是一段令人困惑,又令人欣喜若狂的时期;从某种意义上说,我被成功的光芒照花了眼。

后来有一天,在打开包着的东西时,我偶然发现了一个盒子,里面装着我数年前在格林威治村的全部家当,其中有一个棕色纸袋。

我打开纸袋,里面有两罐的沙丁鱼,一枚五分硬币,一枚一角硬币和三枚一美分硬币。霎时,往事巨浪般地奔涌而来。我又一次看到自己在寒气逼人、冷冷清清的单室公寓里蜷缩在打字机旁的情景。我自言自语道,袋子里的东西也是我的根的一部分,我永远也不能忘记。

我把这些东西送到鲁西提,用框架装起来。我一直把那个透明的塑料盒摆在天天能看得到的地方。现在它就放在科诺科斯威尔我的办

公桌上,与普利策奖放在一起,还有一张《根》的电视制作获得的九项艾美奖的照片,以及斯宾卡奖章- NAACP(全国有色人种促进协会)的最高荣誉。很难说哪一个对我最重要,然而,仅有一件能提醒我在阴影之地坚持下去所需要的勇气和坚韧不拔精神。

这是每一位拥有梦想的人都必须汲取的教训。 四、潘伯敦街上的女士艾伯特?迪巴特罗门

作者与妻子搬到一条叫作潘伯顿的小街上居住后不久,就结识了一位特殊的邻居-- 梅布尔?霍华德。为了使社区的生活变得更美好,她一生都在与乱扔垃圾、腐朽、混乱的现象作斗争。下面是梅布尔?霍华德,这位广受爱戴的街区监督员的动人故事。

多年来,我和妻子苏一直想住到费城的中心城区附近。按收入状况,我们只能住在一条叫做潘伯顿的小街上的联体房屋。房子需要修理,但我手工活做得不赖,所以不担心修缮的事。

让我们担心的是这个街区。一些房屋已经失修。这儿的犯罪比我们过去见过的要多得多。但我们的街区似乎还可以,所以我们决定把房子买下来。一切收拾停当后,我们搬到新家。街上空无一人,但我感到有人在注视我们。苏在楼上测量尺寸,好装窗帘,我听到叩门声。

您好?”一个又高又尖的声音喊道。

我打开门,看到一位妇人,明亮的双眼既犀利又透着愉快。她至少65岁,清瘦,但一

点也不虚弱。恰恰相反。她肌肉强健,看上去像只老鹰盯着它的猎物。

“对不起,打扰您了,亲爱的”,她说,“我是梅布尔?霍华德,这个街区的监督员。”

我对街区监督员的含义所知甚少。但我很快意识到街区监督员的作用就是提出城市的公益服务要求,向警方汇报纠纷以及组织力量保持街区的清洁与安全。

我把梅布尔介绍给下楼来的苏。“我是街区的监督员,”见我忘了提及她的头衔,梅布尔对苏说。

“星期二倒垃圾,”梅布尔继续说道,“星期一晚上七点以前不

准把垃圾放到外面。动物有时会钻进垃圾堆,弄得一团糟,实在有碍观瞻。我得设法保持街区清洁。”

“我们注意到了,” 我说。 “你们从事什么职业?”

我们告诉了她,我还顺便提到,我兼职做些手工活。

“喔,很好。”她拉长了声音说出最后一个词,语气就象是看到了美味的蛋糕似的。

我们继续客套着,直到我和苏不得不继续工作。我把梅布尔送到门口。

“看到那个牌子了吗?”梅布尔指着一根告示杆问道。只见在一张停车标牌下面刻着“梅布尔?霍华德- 街区监督员”几个字。

“很不错,”我说。

十分钟后我们离家时,梅布尔正在打扫人行道。 清扫街区

住在潘伯顿街的第一天,一大早我们就被扫地的声音吵醒了。我向窗外望去,只见梅布尔正挥动扫帚沿街扫地。

第二天早晨也是如此,此后天天如此。不久,我知道梅布尔的每一天都是这样开始的。细雨中,她仍在扫地;落叶飘舞的风中,她在扫地;大雪天,她在扫地。这样的天气里,我们只能对她摇头。

然而在搬来的第一天早上,这一切对我来说还都是陌生的。我睡不着,于是就起床开始换前门的锁。不久梅布尔过来了。

“早上好,亲爱的,”她先开口说。“多好的一个工具箱啊,”她似乎真喜欢它。“我有把锁需要换一下,也许你能帮我?”

“当然。”

梅布尔回去继续扫地。我听到她一边扫着破碎的小瓶子,一边嘟囔着。她说,“渣滓”,厌恶地摇着头。

后来,我帮梅布尔换了锁。第二天早上,我发现门口走廊的地板上有个信封,里面有三美元和一张致谢的便条。便条的最后潦草地写着“爱你的,梅布尔。”

我知道梅布尔想付给我钱,但是我不想收。所以当她在教堂做礼

拜时,我把信封投进了她的信箱里。

当天下午,信封又回来了,我再次迅速地退回。很快,梅布尔的丈夫贾维斯出现在我家门口。

“你必须让她付给你钱,”说着,他把那个信封交给我。“要不,她晚上会睡不着觉的。”我不想对梅布尔的失眠负责,于是就收下了那三美元。

小巷的门

一个夏天星期六的早晨,不到七点半我就带着工具箱离开家,朝街道拐角附近的巷口走去。

“早上好,梅布尔,”当我赶上她时说。 “早上好,亲爱的。” “我正要去修巷门。”

“呀,太好了,”她说,跟着我向巷门走去。

这扇木门已失修多时,用她的话说,“只有老天知道”那些“渣滓”是怎么用这条巷子的。好几个星期以来,她一直要我把破木板换掉,在门上加把锁。我终于明白她的用意了。为什么仅仅因为这条小巷是公共财产,就该成为野蛮攻击的目标?

不一会儿,贾维斯手拿日报过来了。他做了一辈子的厨师,早已退休,现在每天在一家天主教学校的自助餐厅工作几个小时。他告诉我,他喜欢那些孩子们。在贾维斯的帮助下,门很快就修好了。梅布尔开始打扫地上的锯末,我则收起工具。

她凝视着整个街道。明媚的阳光照在西边窗户的上半部,窗户似乎变成了赤黄色的距形。蓝色的天空则象是涂满了釉彩。

“我喜欢美丽整洁的街区,” 梅布尔说。

“这街区看上去的确很棒,”说着,我把门钥匙交给她。 街区大扫除

不久,我参加了我的第一次街区清洁工作。提前两个星期,梅布尔就在告示杆上张贴了一张布告,敦促我们在指定的星期六把各自的汽车开走。大扫除的前一个星期,她又把通知投进我们每一家的信箱。星期五,她再次提醒了每一个人。

星期六一大早,我听到梅布尔挨家挨户地敲门,喊醒我们去把汽车开走。她的声音里透着某种好战的情绪,似乎那些不遵从她号令的都站到了黑暗势力的一边,要对乱扔垃圾、颓败、破败负责。

当我泊好车返回时,碰到了邻居迈克?加西亚,他穿着拖鞋,睡眼惺忪的样子。

“我们为什么非得起这么早干这些活?”我抱怨道。 “因为是老板这么吩咐的,”他笑道。

车子都开走后,整个街道都露了出来。消防水龙头喷出大水,邻居们组成方阵,挥着扫把将水和灰尘顺着街道扫过去,原来那种不和谐的景象很快消失了。水珠在晨曦中闪闪发光,整条街道流光溢彩。

大扫除具有感染力。几个邻居在冲洗窗户。其他的则清扫着自家的窗格子。梅布尔好像总能突然出现在任何地方进行指导。

太阳越来越亮,气氛变得欢快起来。那些平时过往时才见面的人,现在在一起交谈甚欢。我在城市生活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

我在擦洗宣布梅布尔为街区监督员的布告牌。“我很开心,”我对迈克说。

“我也是。” 债务

今年,梅布尔上了年纪,她只能在天气好的时候扫扫街。街道有些脏了。

最近,我路过她家,帮她修吸尘器。“你好,亲爱的,”进门时梅布尔拥抱我说。她如今不再是清瘦而是瘦骨嶙峋。我言不由衷地告诉她:她看上去气色很好。

第二天早晨,门口地板上的信封里放着三美元。很久以前,我就不再试图把钱还回去-- 即使我欠她的比她欠我的多。

晚些时候我走到街上,看到一叠广告单随风飘落。我无法忘记这一幕。午饭后,我拿了一只垃圾袋走出家门。犹豫了一会,我走下台阶来到街上捡拾散落的物品。

我感到有一点不自然,但是,我知道梅布尔波会为此高兴。我自豪地称她为我的监督员。

五、母亲的位置唐娜?加玛科

多萝西觉得自己老了,开始怀疑起自己在家里的位置。现在她想搬出去住,开始新生活。为什么她要一个人生活?她真的想离开儿子和儿媳吗?阅读下面这篇文章,找找问题的答案。

多萝西掀起卧室窗帘,看看窗面,天灰蒙蒙的,雨还在无声无息地下着。“又是灰蒙蒙的

天,又阴又暗,”她喃喃自语道。实际上,去年的干旱后,这雨是大受欢迎的。

“老气横秋,灰不溜秋,郁郁寡欢,象我一样,”她对自己又说了这些,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她的头发并未全白,只有五十多岁,实际还是中年-- 这一点,她自己也清楚。她平日的行为举止,远远看不出实际年龄-- 无论从哪方面都看不出。她象过去一样能干-- 忙家务,在花园里种花、除草,开着拖拉机帮忙干农活-- 尽管有些事情她做起来不如以前那样利索。她的儿子蒂姆两三年前就建议她不必再开拖拉机了。不过那是因为确实没有必要,而不是因为她老了。那她为什么会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呢?

“都怪这场雨,”她嘟囔着。可是,当她透过窗户,看到蒂姆冒着大雨匆匆从猪圈跑到牛棚时,她就知道是为什么了。当然,昨晚与蒂姆的妻子詹妮吵架过后,她就知道了缘由。

哦,那也不是真的吵架,只不过是争论花园该建在哪儿。詹妮想让花园靠近住房,孩子出生后她也能兼干些活儿。多萝西认为,屋子旁边的那块园地应该空着。她俩让蒂姆作最后决定,结果蒂姆支持詹妮。于是多萝西晚上八点半就气冲冲地上床了,感到苍老无力,孤立无助,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史蒂夫。

史蒂夫-- 多萝西的丈夫-- 十年前去世了,那时蒂姆年仅二十岁。蒂姆中断了大学的农学课程,回到农场干活。他象特洛伊人一样辛苦地工作,偿还父亲欠下的债务。最初多萝西和他一块干,一直干到他能完全上手;于是,她就逐渐把更多的农活交给蒂姆做,自己专心伺弄花园,种些花草,操持家务。

两年前蒂姆结婚了,但情况并没有多大改变。刚开始,多萝西还

在想如何安排才算妥善,因为她呆在家里,詹妮又搬来住。多萝西知道:对詹妮来说,住到婆婆家,还让婆婆来掌管自己的生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他们婚后,一切真的并没有多大的改变。每个人都适应了。詹妮婚前在镇上的土豆加工厂工作,婚后还继续在那里上班。多萝西主动把一部分家务活让詹妮做,偶尔还让她做几顿饭,但是家里大部分的日常家务仍由她自己操持。詹妮白天有时上班,有时睡觉,得看她在厂里上什么班。大多数时候她上夜班,白天她一直睡到下午四点左右。

洗洗刷刷仍是多萝西的事,还有整理园子和花坛的活。她照旧开车到田里给蒂姆送饭。秋收或春耕时她有时候还开卡车。她还没准备退休呢!

“但看来我必须得退休了,”她喃喃自语,一边转过身去穿衣服。“昨晚只露出了冰山一角。剩下的很快就会都显露出来,”她想。

现在情况正在发生变化。蒂姆和詹妮的孩子还有两个月就要出世了。上个星期,詹妮辞去了土豆加工厂的工作。“我再也弯不下腰了,”她说。“不管怎么说,我也需要时间为孩子的出生作作准备。”

现在,詹妮整天都呆在家里,已经一个星期了。这段时间里,每一餐都是她做的,前两天她还开车到农场西部的田里给蒂姆送晚饭。昨晚她宣布重新布置园子,于是就发生了争吵。

“我是多余的,”多萝西心想,随后才发觉自己大声说了出来。“我在农场派不上用场了。他们不再需要我了。”

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从未有人提过要她离开。但是他们一定是这样想的,不是吗?

房子不大,只有两间卧室和一个书房。原先她和史蒂夫曾计划把书房用作卧室。既然蒂姆是他俩唯一的孩子,房间就成了书房。如今,蒂姆和詹妮打算把它改成婴儿房。但她曾经注意到詹妮的目光瞥向她的房间。要是多萝西不住着这间房子,那么孩子就可以住了。改装书房是件令人伤感的事,里面都是蒂姆的农场记录。

作为一个农场的厨房,厨房也不大。根本容不下两个女人整天在

那儿干活。多萝西明白,她们会彼此碍事。做罐头的季节她们怎么办呢?

她叹了口气,又转身望着窗外。几码远外,丁香花在雨里沉甸甸地挂在枝上。她几乎能闻到花香,尽管窗子关着。这时,她看到蒂姆正往房子这边跑过来,身后边溅起大滩的雨水。

雨一定是下了一整夜。奇怪的是,昨夜她居然睡着了,去睡觉时她心里还难受着呢。

她认定,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搬出去,搬到镇上,开始新生活。生活总是变化多端,这只是一个变化而已。史蒂夫死后她适应了变化,蒂姆结婚后她也适应了;她可以再适应一次。

她知道,镇上还有几座空房子。小型的房子是适合一个中年寡妇住的,不需要多大空间。要是她能忍受没有院子、没有花园的公寓,还有空着的套间可以住。这就是解决的办法。可是-- 离开她度过了三十年岁月的地方吗?在农田和牧场,她最初跟史蒂夫,后来又跟蒂姆一起工作过,要抛下这些不顾吗?她喜欢在小树林里看鸟;她和史蒂夫年轻时曾在小溪边漫步,在那儿他们计划过未来;在那个小池子里,史蒂夫曾教蒂姆游泳;把这些全抛下吗?她怎么能把这些记忆全都抛在脑后呢?

她把窗帘拉开一些,让光线多少照进来,然后就转身去厨房。蒂姆和詹妮都在。和往常一样,蒂姆专心吃着一大份早餐,詹妮悠闲地喝着一杯咖啡。多萝西注意到,她出来时他们两人对望了一眼。他们在策划什么?是不是要让她搬走?离开农场?好吧,她要愚弄他们一下。她要掌握发言权!

“妈,要咖啡吗?”蒂姆问道。不等她回答就给她倒了一杯咖啡,他很了解她的习惯。

“谢谢,”她喃喃着,边说边坐到椅子里。然后,她心意已决,目光锐利地看着吉姆。“我想我们得谈谈,对吧?家里得有点变化,不是吗?”

“妈,”蒂姆打断她。“关于昨晚的事,我们向您道歉。我们考虑不周。孩子出生后会有好多事情,所以大部分园子里的活,可能还

得由您干。我们想由您全权打理园子。您想把它建在哪儿就建在哪儿,您想种什么就种什么。如果可以,您正式负责,园子总管。”

多萝西闭着嘴,好象帆一时没了风一样,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然后她正了正身子,再度开口。“但是除了园子之外,还有事情,对吧?我们还是面对问题吧。家里没人需要我了。不止如此,在这座房子里,我碍手碍脚了。”

“妈妈-- ”蒂姆想开口,但是她的声音更高。

“依我看呢,解决的办法就是我搬到镇上去住,房子给你和詹妮,你们过自己的生活,不用我整天在后面盯着你们。我也要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她突然打住了。虽然咖啡很烫,她喝了一大口,然后盯着窗外的雨。

沉默好一会儿后,蒂姆又开口了:“妈妈,您真的想过那样的生活吗?如果是,那好吧。但我不信。我想您在作出牺牲,因为您以为那就是我们想要的。您知道,您不必非得如此,大可不必。”他停下来吃了会儿吐司,但多萝西没有说话。

“妈,我们还有一个主意,”詹妮轻声说,有点迟疑。“要是您不喜欢就直说,但我们想告诉您。”

“想说什么就说,”多萝西嘟哝着。她知道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又老又冲,她也不想那样,但话一出口就成那样了。

蒂姆说:“詹妮和我都清楚,对您来说,在自己家里和另一个女人住在一起并不容易。但是我们也不想让您走。我们需要您,也许您还没有意识到。孩子一出生,我们会更需要您。如果詹妮和我一块儿干活,我们就需要您帮着看孩子。要是詹妮忙着看孩子,我们也需要您来帮我。”他停了停。“但我们还有一个想法。”

多萝西眼睛一直牢牢地盯着窗外的雨,这时转过头来,看着他。他看上去史蒂夫,那样坚毅地昂着下巴。

“我和詹妮看过布里斯格正在出售的车拖活动住屋。我们想,也许可以买下来,放到咱们的院子里。只不过,活动住屋不大。我俩用的话,确实小了点,还有孩子什么的。所以,哦,我们想,活动住屋给您用,可以吗?”

詹妮插话说:“我们可以把活动住屋搭在丁香丛的另一面,这样离园子更近些,而且您

仍然有自己的一块地和花坛。”

“我们住得很近,又不用住在一起,”蒂姆说。“我知道这是您的房子,要是您不喜欢这个想法,那么,”他耸耸肩。“我们可以找个大一点的活动住屋,我们住,您还住在这里。可是我们不喜欢您搬到镇上去,离开农场,除非您真的想那么做。”他突然停住了,好象没话可说了一样,就接着吃早餐。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只有雨拍打在窗户上的声音。一瞬间,多萝西想:“一定起风了,风把我肩上的重荷都吹走了。”

然后,象是喉咙里有东西突然卡住一样,她开口了:“我认为这主意很好,蒂姆,詹妮。什么时候我可以去看看活动住屋,看我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她笑了笑,希望他们没看到自己的眼睛湿润了。

“最好等雨停了,地面干点再说,”蒂姆说。“我们不想让活动住屋沾上泥。活动住屋是新漆的。”

“什么雨?”多萝西问道,白天的抑郁一扫而空。“什么雨?” 六、父与子:亲情纽带比尔?汉森

过去数年间,比尔?汉森拍摄了许多父子合影。直到他的父亲去世,他才意识到父亲是他生活的全部。“父子间的亲情纽带,”汉森说,“可以歌颂,诅咒,变得紧张,受到嘲笑,得到敬重。但纽带不会断。”下面是汉森讲述的一个父子情深的感人故事。

对我而言,我的父亲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威廉?安德鲁?汉森二世是我崇拜的英雄-- 他集约翰?韦恩,奥迪?墨菲和乔?迪玛吉奥于一身。他是我的朋友,我的良师,我的知已。我们的交流无需言语,我们的爱没有阻碍。

父亲十岁那年,爷爷就过世了,他在没有父亲的关爱下长大。对一个年幼丧父的孩子来讲,他的生活一定是孤单寂寞的,但父亲从不沉湎于自怜。他是个自立、坚强而又固执的人。我不知道是谁教会他做父亲的,但他做得很棒。

父母养育我们三个孩子不容易。随着我的年龄增长,家里的钱显

然不够用了。但父亲从未对生活失去热情,就连我们最简单的对话都带着笑意。要向他借锤子或者提一些傻问题的时候,我会说:“爸爸,”他就停下手中的活,抬起头,用他那独特的方式说:“是,先生,短尾巴水牛比尔,勒罗伊?汉森三世。”

他非常有语言天赋,并逐步教我欣赏和了解语言。你要是问他一个词的意思,他把这个词的词源全告诉你。有时,他会冷不丁地给我教诲。高中时,我把女朋友带回家见父亲。可能想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也可能是年少无知的缘故,我嘲笑了房间里的每个人,那样子够侮辱人的。最后,爸爸说:“比尔,我要你去查一下我的字典,告诉我…sarcasm?是什么意思。”他说话时,带着一种命令的口气,我没有反抗,很快翻到那一页,找到这个词的原义-- 撕肉。顷刻间,他教会了我语言的力量,至今我仍未忘记。

父亲走的那天是我一生中最痛苦的日子。我的世界一直依赖他,没有一个人象他那样爱我-- 无条件地爱。我开始懂得他的父亲去世后,他是多么孤独。没有了爸爸,希望也随之而去。我们的友谊和我的心灵说话,现在这种对话结束了。

成为一名父亲,并不是我近期计划要做的事情中最要紧的。我觉得,总有一天我会成为父亲,但却不是近期内。脏兮兮的尿布和种种责任,不是我所认为的快乐时光。父亲去世后差不多十年,一个婴儿的诞生改变了我的看法。他就是迈尔斯?克里斯托弗?汉森。

当我今天回顾我的人生,我把它看成有孩子前和有孩子后两种。成为一名父亲意味着要面对许多新的挑战。我必须准备面对意料不到的种种困难。事先想到正在成长的孩子的各种需求。

没有学校授予学位,好让我准备当父亲。我去书店,找遍所有书架,希望找到做个好父

亲的良方,可是一无所获。现在,我正努力承担起我生活中最大的责任。没有相关的文章,没有书籍,也没有录像带教我怎么做。这是一件无章可循的工作。人们会告诉我:“就是爱他”。爱是那容易做到的部分。但成为父亲却不是。

第一次抱起这个小小的,粉红的,满是皱纹的襁袍时,第一次给

他洗澡时,第一次我们俩独处时,我真吓坏了。我能做的就是记起自己的童年,意识到父亲曾是我的世界。这是我找到的最好忠告。渐渐地,我开始意识到,我已是迈尔斯的世界。我开始从迈尔斯那里得到暗示,我们俩相处得不错。事实上,现在我俩无法分开。

如果我在除草,迈尔斯也会来除草。如果我在读报,迈尔斯也会拿起报纸。如果我渴了,他也要喝水。他模仿我走路的样子,宛如当初我学父亲走路的样子。这就是生命的轮回。我们向父辈学习,这样就能教我们的孩子。

迈尔斯让我明白,我父亲的许多希望并没有随他而逝。我看着迈尔斯时,懂得了我父亲在我身上看到的东西-- 对美好未来的希望。我真希望有一种办法能让父亲和我一起分享他的宝贝孙子。但是命运不这么看。我的母亲再婚了,现在,迈尔斯和我都得到继父的关爱。我们彼此间在爱、钦慕和尊重的基础上建立起了深厚的父子情。继父对我来说,既是父亲,朋友,又是顾问。他让我明白了,父子不一定要有血缘关系。父亲就是一位愿意声称儿子是他自己的,并愿意承担这种关系所包含的责任。我庆幸在自己的一生中受到了他的影响。

做父亲(家长)是-- 让我们面对这个事实-- 一件毫无回报的工作。在今天的媒体中,我们仅看到那些“失业而穷困潦倒”的父亲。那些任劳任怨,为了家庭牺牲自我的成千上万的男人在哪儿?他们在尽职,但毫无回报。想一想,运动会上,当摄像机对着场外拍摄时,你可听到“嗨,爸爸?”不-- 妈妈得到了所有的赞扬。

这么多年来,我已拍下了众多照片,以表示对那些培育下一代父亲的男子汉们的敬意。它们重新诠释了“父亲”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我认为母子间的关系也同样重要。事实上,迈尔斯和他母亲的关系很好,与我和我母亲的关系一样。但是,这些照片是围绕着父子关系的主题设计的。以前,父亲的责任是保护、教育和抚养他们的后代;今天,社会期待男人们,也需要男人们有更多的参与。问题是如何参与。

我拍摄的每一对父子都有共同点。有些父亲处在一个惊奇的阶段-- 通过他们成长中的儿子的眼睛看世界。其他父亲看着儿子与高手较量。也有一、两个父亲正在了解儿子。有些儿子没有父亲。有些父亲没有

儿子。有些父亲看着儿子与致命的疾病作斗争。其他的父亲则看着儿子成为成功的商人。有些父亲一直对儿子百般呵护,而另外一些因为离婚,不能看到儿子在自己身边长大,非常痛苦。有位父亲谈起与儿子分享赢得世界冠军时的喜悦。另一位则写每晚读《巴姆鹅》给儿子听的事。父亲们在一块谈论孩子刚刚出生的情景,谈到指导“少年棒球联合会”,谈到儿子结婚,又有了他们自己的儿子,谈到了传统的消失。每一位父亲都言传身教。每一位父亲都无条件地爱着自己的儿子。

我希望,通过我的这些照片,你能看到男人们正为了他们的儿子全力以赴。你也会看到儿子们正让他们的父亲骄傲-- 并非因为他们是总统、体育明星、百万富翁、著名人士,而是因为在历史长河中的某一瞬,一个男人有了一个儿子,那个儿子有一个成为他全部世界的父亲。他们互相学习,一起欢笑,彼此争论,相互爱着。父子间的情感纽带不会断。它可以被歌颂,被诅咒,遭损害,受揶揄,可以得到敬重,但是,不会中断。

七、数字与吉凶

数字在中国文化里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数字的使用几乎涉及生活的每个方面,在婚礼上,在丧礼上,在日常生活中,甚至在做生意时,吉祥或不吉祥的数字都会影响人们作出不同的选择和决定。

中国的高雄市有一组有名的道路,都是以数字起头,它们是一心路、二圣路、三多

路、四维路、五福路、六合路、七贤路、八德路、九如路、十全路。这一串吉祥的路名让人听了感到温暖,并给沿街居民带来不少好运气。

许多外国游客赞叹不已,说中国人真有创造性,竟能够把数字排列得如此“吉祥”。

中国人不仅用数字求好运,还用数字骂人:“你这个二百五(呆子),你做事不三不四(不上规矩),你还敢说我是十三点(愚蠢),说我是三八(心不在焉)。”

尽管不可能真的了解这些用法的来源,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数

字与中国人的日常生活密切相关!

源出《易经》:远古时期人们结绳记事,后来才使用数字和文字。 通过观察自然现象、积累生活经验,人们逐渐能够认识万物变化的预兆,比如,古人说:“月晕知风,础润知雨。”由于生活中不可避免地会发生不幸事件,所以人们就用各种方式祈福驱邪,加上人们的心理活动和联想能力,于是就形成了一整套祈福避祸的风俗习惯。

《易经》记载了古人预测吉凶祸福的占卜活动,《易经》中的每一个数字都有一定的含义:一为“太极”,二为“两仪”,三为“三才”,四为“四象”,五为“五行”,六为“六合”,七为“七政”,八为“八卦”,九为“九星”,十为“十干”。

我们常说“三阳开泰\",以期远离凶险,万事亨通。这句成语源自《易经》,常常在新年里使用,表示新的开端。阳是宇宙间的正气,在九爻的第一爻、第二爻和第三爻中,阳已经远盛于阴,所以三阳的阳气极盛。

国际道教基金会李恒力(音译)认为数字和祸福并无任何联系,它们的意义是人们强加上去的,硬要说一个数字吉利或不祥,只不过是迷信而已。

中国人不像西方人那样只对数字13敏感,他们对数字有一整套观点,体现在日常生活中。

神仙可以孤单,人却不能孤单:“一”是表示开端的数字,同时含有“单独”或“孤单”的意思。

神学院神学教授童凤婉(音译)指出,人偏爱双数,因为双数表示“好事成双”。他们对一、三、五、七、九等单数比较谨慎。由于单数的“单”字在汉语里有“孤单”的意思,所以人们不大喜欢这个字。虽然人们喜欢双数,但神仙们却可以孤单,因此单月里定下一些节日让人们庆祝,从新年(农历正月初一)和清明节(三月初三),到端午节(五月初五)、七夕(七月初七)和重阳节(九月初九)等都是单数。

婚礼上,中国人会送装有现金的“红包”,但只送双数,如1200元或3600元。由于话“四”的发音近似“死”,所以,如果你送

给新郎新娘4400元的话,他们不但不会感谢你,甚至还会暗地里骂你不懂规矩。然而在葬礼上,人们送礼的末位数都是单数,这是为了避免“祸不单行”。

双喜临门:娄祝匡(音译)教授在《中国民间习俗》一书中提到,古代人结婚送聘礼嫁妆时,会附一张礼帖,详细记录每一件礼物,措辞颇有讲究,譬如,鸡鸭会写成“德禽四翼”,金手镯写成“金镯成双”,蜡烛写成“喜烛双辉”,绝不允许出现单数。

向女方“问名”或互换“生辰八字”用的庚贴可能会写成“男某某乾造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某时建生”以及“女某某坤造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某时瑞生”,所用字数也要凑成偶数,如果缺一个字,就会加上一个“吉祥”的字。

作家肖敏(音译)补充说,由于“单”字含有“不完整”之意,所以,在她的北京老家,新年时人们做的花卷一定得是双数,预示着有个好的开始。

民俗学者黄博和(音译)认为,中国人一向比较喜欢使用“三”这个数字。打开任何一本汉语词典,随处可见由“三”或其倍数构成的词组,各地的谚语和俚语中更是不计其数。

他指出,中国人喜欢“三”字的一个原因是,三表示“多”。《老子》中写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从无到有,从有到无限,“三”起着关键作用。

没有四楼的电梯:学者苏雪林(音译)写道,在中国古代,“四”和“七十二”这两个数字可

能都是神秘的数字,而且“四”象征着大地。

但是,在“四”却不那么受欢迎,医院和旅馆通常没有四楼,电梯上的数字从“三”直接跳到“五”。也许只有在中国人生活的地方,才需要有这样的设施。此外,四楼的房价也常常会低一些。

一般说来,“五”在中国人看来并没有什么好坏的意义。

节庆时,人们常见到“五福临门” 四个字,所谓五福,即寿、富、康宁、攸好德、考终命。

此外,过去人们用五行(金、木、水、火、土)划分自然现象,

儒家也认为“五”字含有“中庸”之意。

占卜术作家甄醉(音译)指出,儒家认为“五”非常接近“不偏不倚”的中庸之道,促进了“五行”之说。“五”这个数字,前面有两个数,后面有两个数,当中是一个数,“当中这个数居于正中,左右各有两个数辅助,因此,…五?正符合儒家所提倡的…中庸?思想”,他这样写道。

一六八,一路发:“六六大顺”这句话源自何处?中国风俗与手工艺基金会秘书长林茂霄(音译)认为,这句话可能和掷骰子有关。骰子上最大的点数是“六”,如果你掷出了两个“六”,不就赢了吗?

根据非官方统计,极少人把“七”当作吉祥数字。古书Yu Hsiao Ling Yin (此书名待查--译注)上说,人一去世需服丧七天。“做七”是福建的丧葬习俗,从一个人去世后的头七天,到第七个七天,都有相应的仪式。由于“七”这个数字容易使人想到“做七”,加上农历七月是“鬼月”,所以,有些人不喜欢数字“七”。

大多数人认为,人们对“八”的喜爱源于广东话,因为广东话里的八和“发”读音相近,中国北方也有这么一句话,“要得发,不离八”。

以广东人为主的也许是最迷信数字的地方。李恒力分析说,是一个拥挤不堪、充满竞争的工商业大都市,商人们极其关注生意的成败,所以,他们在诸如工厂开业、签订合同等活动中都要考虑是否吉利。如果选择了含“八”的日子,那么他们就有了一个“成功”的开端。“九”代表顺利和长久;“六”,则如前文所说,表示\"六六大顺”。

20世纪80年代,吉利数字开始由南向北从传到中国的广东省。

《中国时报》专栏作家刘成峰(音译)在一篇报道中指出,广州宾馆电话号码的最后几位数字是8168,与“发一路发”谐音。北京龙府商厦(音译)里大部分鞋店都在价目牌上标上“吉祥”价码。标价为168元的鞋子是卖得最快的一种,因为这个数字象征“一路发”。商人住宾馆时,喜欢住518、688或816等房间。广州的一家宾馆,

吉利号码的房间开价竟然比其它房间高。

信不信由你:“九”一般指大多数或大数目。过去,人们常用九表示“许多”。

由于“九”是个极数,所以,中国人认为碰到“九”不吉利。尤其是老年男性,69岁和79岁的生日是当70岁和80岁的生日过。许多人还认为29岁是人生中的关键时刻。

任何一个数字都可以被解释成吉数,用来表示财富与好运、和平与慈悲,等等。“万事始于一,周而复始”,“七世同堂”,“四海财源滚滚来”,这些话不是一样顺耳吗?

说起来虽然容易,但还是有许多玩彩票、赌赛马的人到处烧香求神,寻找属于他们自己的吉利数字!

八、睡眠够吗?继续做梦吧。威廉? C?德门特克里斯托弗?沃恩 八小时的睡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充裕?你听说过“睡眠债”吗?下面这篇文章提醒我们睡眠不足的后果,建议我们如何偿还睡眠债。

我曾经有过一位病人,她由于睡眠严重不足,竟把脏碟子放进了干衣机,而不是放进洗碗机里面。她扭开干衣机的开关,哗啦啦,瓷器和玻璃器皿撞成了碎片。

还有一位病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一张五十码线门票,观看旧金山49淘金人协会举行的一场至为关键的加时赛,但他实在太疲倦了,头一段比赛就在座位上睡着了,一直睡到比赛结束才醒。

几乎每天,打瞌睡的人会犯数学错误,打坏东西,或向家人、朋友和同事发火。瞌睡者因犯错而导致可悲后果的情况并不常见。很难证实,有多少起致命的车祸是由于驾驶员瞌睡引起的,但是,我相信,这个数目一定不小。实验室的试验已经证实,缺少睡眠的大脑很容易进入“短暂的昏睡”-- 阵发性的意识丧失,这种意识丧失的时间短得甚至连当事人都可能意识不到。

在斯坦福大学实验室进行的一项实验中,只让一名自愿者前一天晚上睡四个小时,然后把他的眼睑固定,让他睁着眼睛,(这样做虽不舒服,但并无损害)。按照要求,每当频闪闪光灯无规律地闪光之时,他必须揿下一个按钮。最初几分钟,每闪一次他揿一下按钮,平

均每六秒钟一次。而后,一道强光照入他的眼球-- 但是,他一动没动。

“刚才你为什么不揿按钮?”我们问他。 “没有闪光啊?”年轻人回答说。

监控大脑活动的机器表明,就在灯光闪烁的那一刻,这位年轻人已经睁着双眼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睡了两秒钟。倘若他当时是在开车,这两秒钟可能就意味着灾难。

上个世纪,迫于社会压力,我们不得不加班加点,睡眠时间减少了约20%。我们这个时代充满着各种欲望:工作,家庭,运动,业余爱好等等,使这种忙乱有增无减。因此,休息时间便所剩无几了。我认为睡眠缺失是国家的紧急情况。

睡眠债与抵押的大脑

一般说来,成人每清醒两小时就需要一小时的睡眠,这就意味着大多数人每晚需要八个小时的睡眠。当然,有人需要的多些,有人需要的少些。儿童和青少年平均需要十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大脑对应有的睡眠量做出准确的计算。我和同事们杜撰了“睡眠债”这个词-- 睡眠缺失积累下来,就像债务一样:必须得到偿还。倘若某个晚上少睡一小时,一小时的睡眠债就被带到第二天,白天越来越想睡觉。

在每周五天的工作日里,倘若每晚只睡六小时,而不是所需的八小时,你就欠下了十个小时的睡眠债(5天×2小时)。由于睡眠债是以累积的方式攒下的,到了第五天,你的大脑会非常想睡觉,就好像你整夜未眠似的。从这个角度说,周六睡到中午并不能满足每晚八小时的睡眠需要,也不够偿还缺失的十小时睡眠;只有睡到下午5点才能保持这本睡眠帐的平衡。

然而,对大多数人来说,由于我们生物钟的警醒机制,我们很难睡那么长的时间。

睡意全无却没有得到休息

我们体内的生物钟准确得简直令人叹服,我们何时睡眠,何时苏醒全由它调节,它还与我们体内的一系列生化活动保持同步。这种时钟准确得惊人,我们往往就在闹铃响前几分钟醒来。

大多数人每天有两次警醒高峰,上午9点和晚上9点左右。警醒度在下午3点衰减至最低点,随后又开始攀高。这就是为什么那些整天努力工作,白天欠下一屁股睡眠债的人们,却常常在每晚的同一时间开始感到更加警醒。我认为,这种“依赖时钟型警醒”的情况常会使人产生错觉,以为自己的睡眠已经满足了需求。

几年前,我曾有机会观察到一个显著的“依赖时钟型警醒”发挥效力的例子。那是我去看望女儿凯西时的事情,那时她还是个大学生。起初,她冷淡得几乎令人吃惊,似乎对我的到

来一点也提不起兴致。我提议和她一起散散步。那是晚春的一个明媚的下午,4点钟左右。就在这大约20-30分钟的时间里,凯西成了一个健谈、见多识广、笑意盈盈、甚至活力四射的女孩。

对这次奇妙转变的解释是:依赖时钟型警醒。即使像凯西这样睡眠严重不足的大学生,也会在傍晚或深夜的一段时间内精神特别兴奋。就她来说,这样可以消除疲劳。不过,我女儿依然背负着沉重的睡眠债。

睡眠与安康

人们有时会问我,准确计算睡眠债是否意味着,数年前在大学期间常常要通宵达旦、加班加点的人至今仍被剥夺了睡眠机会呢?我们不知道,从长远的角度看,睡眠债会怎么样,因为目前的研究还只能测量为期两周的状况。或许你不久后病倒了,一睡就是十八个小时。这样的话,那些因剥夺了睡眠机会而造成的种种紧张感就被一扫而光。或者,数月或数年前,你欠下了多少睡眠债,大脑也算不清了。

或者可以说,积累的睡眠债可能会对健康造成长期损害。1959年,美国癌症协会发起了一次大规模的研究,对一百多万美国人的锻炼、营养、吸烟、睡眠以及其它方面的习惯进行调查。在对这组人进行了六年的跟踪调查后,研究者们发现,睡眠时间短缺与寿命长短有密切关系:如果人们起初称自己每晚睡眠时间不足七小时,他们就比那些睡眠时间平均每晚达七小时的人更有可能在六年内去世。

经过多年的进一步研究,最初的结论依然成立:尽管睡眠需要因人而异,但一般说来,每晚睡眠达八小时的人,寿命往往会更长些。

此次调查的另一个有趣的发现是:那些称自己每晚睡眠达十小时,甚至更多时间的成人,寿命也往往会短些。我们推测,这些自称睡眠时间较长的人更容易死亡,是因为他们患有原因不明的睡眠紊乱,如睡眠呼吸暂停,在这种情况下,呼吸会暂停10多秒钟,每晚大概会发生上百次。这使得睡眠不断受到短暂觉醒的干扰(人们醒后却不记得),可能产生一些危及生命的健康问题。

研究也记载了睡眠被剥夺会对健康造成其他更直接的影响。研究表明,睡眠债会损害感知能力和身体的活动能力,但是,情绪更会受影响。晚上睡眠不足的人更易感到沮丧、压力、体力不支,身心疲惫。减少睡眠债可以使我们感觉更好,更加开心,更有活力和生机。

通向巧妙睡眠的生活方式

一般说来,我们对自己的睡眠情况不能做出很好的判断。1988年,我的朋友及同事汤姆?罗斯与他在底特律的亨利?福特医院的睡眠紊乱中心与实验室小组成员们对一组人进行研究,这些人特别声明,白天想打瞌睡。这无疑是睡眠债的一种症状,并非什么大不了的问题。他首先让他们上床睡了八个小时-- 睡一夜好觉,大多数人都会同意。醒来时,被调查者们都说感觉良好。

不过,在随后对他们进行的白天警醒度测试中,80%以上的人达不到最佳的警醒状态。这些人中,说自己感觉良好的人约有25%其实非常需要睡眠,以致他们对自己或他人构成了威胁。十个人中大约只有两个人处于最佳警觉状态。

一夜好觉无法抵消大笔的睡眠债。你必须尽可能补充睡眠,采取一种巧妙睡眠的生活方式,避免积累下另一大笔睡眠债。做法如下:

首先,确定自己每24小时期间个人平均所需睡眠量,维持一个稳定的警觉水平。按照自己认为所需的睡眠时间开始-- 大多数人需要八小时。连续几晚都要睡那么长时间,密切注意自己白天的感受,尤其注意上班时短暂的想睡觉,午饭后或驾驶时等不活跃期的感受。

如果接连几天都感到瞌睡,那么,你就没有达到每天所需的睡眠量,应该再增加15到30分钟的睡眠时间。如果依然瞌睡,你甚至可以再增加睡眠时间。不过,如果只是在就寝时间感到睡意的话,你可

能已经接近自己的最佳睡眠量了。

记住,必须考虑到自己的生物钟。如果你也像我一样,是只“云雀”,或者说是个惯于早上活动的人,那么你很可能就会在这段时间最需要靠生物钟叫醒自己。我总是通过早睡的方式来对付额外睡眠的需要,而不会熬夜。不过,一只“夜猫子”,或者说一个惯于晚上活动的人,可能无法很早就入眠,因此最好还是尽量晚些起床,以抵消所欠下的睡眠债。

最后,如果你认为自己睡眠紊乱,那么在寻求专家帮助时切莫犹豫。网上可以查到专家的名单。我推荐睡眠网站( http://www..com/doc/0b14085636.html, )与美国睡眠紊乱协会网站(www. asda. org)。国家睡眠基金会网站(www. sleepfoundation. org)也有一些有用的信息,帮助你编织“那散了线的忧虑之袖”-- 莎士比亚在描绘美美地睡上一夜好觉时,曾有过这种贴切的比喻。

十、古代奥运会

人人都知道奥林匹克运动会,但很少有人准确知道早期奥运会始于何时。现代奥运会起源是什么?早期的一些竞技项目是什么?古代奥运会与希腊宗教生活有何关系?古代奥运会对现代奥运会的开展有什么意义?欲知问题答案,请阅读下面短文。

来自世界各地的业余运动员参加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会。任何一个国家,只要赞同并遵守国际奥委会制定的奥运规则,均可派队参赛。奥运会在每个奥林比亚德(Olympiad)的第一年举行。(一个奥林比亚德为期四年,第一年是闰年——1960,19,1968等。)至少早在公元前776年,古希腊就开始举办奥运会。这一习俗延续了一千余年,后来在罗马人统治时终止。十九世纪末,一个名叫皮埃尔?德?顾拜旦的法国贵族(1862-1937)决心恢复这一传统的体育盛会,希望重新发扬光大古希腊奥运会所体现的“强心健体”的理想。他成功了,现代奥运会于16年在希腊雅典隆重举行。

传说奥运会起源于祭祀希腊诸神的宗教仪式。这些神祗在某些方面虽然具有人的特点,但是他们不会死,也就是说,长生不老。据说,他

们不仅身材魁梧、力大无穷,而且形体俊美。他们能改形换貌,变成凡人,有时甚至会走下人间,与凡人婚配并生儿育女。古代奥运会的获胜者被称为希腊诸神之子。

三千年前,奥林匹亚是古希腊西南部重要的宗教文化中心。这里有诸神之父-- 神界与人间至高无上的统制者-- 宙斯的神庙。人们到此对诸神顶礼膜拜,以求获得与诸神尽可能相似的技艺和力量。徒手格斗时的速度和技术不仅是生存的必要手段,更是人们争夺领袖地位的重要因素。此外,健美的体魄也十分重要,但并非唯一要素。除了崇尚诸神族系以外,古希腊人还崇尚名誉,常在诗和歌中颂扬。诗人和大众不仅热衷歌颂战斗中的胜利者,而且歌颂那些在技能与力量的较量中获胜的英杰。因此,人们就在善良仁慈的宙斯脚下、奥林匹亚平原上,播下了希望种子,渴望取得艺术、德行和情操等方面成就。就在这片平原上,古代奥运会萌芽生长,并延续了几个世纪。在这期间,它赋予人们永不枯竭的创作灵感,创作出音乐、诗歌、建筑和雕塑作品,代表了希腊黄金时代的辉煌成就。

伟大的诗人品达,曾为那些获得桂冠或橄榄枝编织的花环的优胜者,写下了赞诗。这种褒奖如同宙斯头上的冠冕那样,令人敬慕。在首次文字记载的古代奥运会上,正是为了那个花环,科罗博斯才飞奔200余码。这标志着历史上第一个奥林比亚德的开始。按我们使用的日历计算,这一年是公元前776年。

人们所知的第一个奥运会获奖者,科罗博斯,是个厨师,而非希腊贵族。当时,运动场草坪上就座的约4万5千名观赛者一下子站起来,为他欢呼。

尽管希腊人被认为很民主,但奴隶和妇女却几乎没有任何权利。唯有自由民所生的男性,方可参加奥运会竞赛。女性不仅不得参赛,甚至违禁观赛也会受到死刑严惩。但是,有位违禁观赛的妇女逃脱了死刑的惩罚。庇西多拉斯的父亲去世后,他的母亲继续对儿子加强训练。她还女扮男装,观看了比赛。直到她欢呼儿子获胜时,人们才识破她的乔装。但是,她终于被免除死罪,而且后来妇女也终于获准观看比赛。

体育竞技对于希腊人如此重要,以致历次奥运盛会都促使各个好战的城邦休战。以对青年严格训练,夺得多项奥运桂冠殊荣而闻名遐尔的斯巴达人,常常在奥运会各项赛事结束之后,才兴师征战。其它各城邦也纷纷效仿。于是,进行比赛的“圣月”成为和平、友好时期。

米洛,公元前六世纪的一名摔跤手,算得上是古代最杰出的运动员。他曾六次荣获摔跤桂冠,蝉联冠军达25年之久。据说,他力大无穷,双肩能扛一头母牛,甚至一头成年公牛。

新的运动项目不断加入到古代奥运会中来,如,参赛者披戴盔甲进行的重甲步兵赛跑,以及兼有拳击和摔跤两种技巧的拳击摔跤比赛。后一种比赛中,只有当角斗双方中有一方举手认输,或晕厥倒地,或气绝身亡,才决定出最后的优胜者。

赛场上最大的荣耀之一,是获得五项全能比赛的优胜桂冠。参赛者在跳远、标、赛跑、铁饼、摔跤等五项比赛中竞相角逐。要想取胜,参赛者不仅要锻炼身体各部分肌肉,而且要具有希腊人特别欣羡的健美体魄。

希腊的黄金时代始于公元前五世纪。此时,古希腊各方面的发展都已达到巅峰,国力强盛,影响巨大。这段时期中,希腊产生了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思想和艺术瑰宝。古代奥运会也为这个伟大时代增光添彩:规定了体格、道德诸项优秀品质的标准,至今依然适用。

在宗教庆典仪式上,希腊人首次制订了竞赛规则和运动员优秀品格的评价标准,要求每位运动员宣誓,遵守比赛规则和公平竞赛准则。

古代奥运会也直接激发了希腊诗人和艺术家的灵感。奥林匹克建筑就是希腊雅致建筑艺术的典范。奥林匹亚残存的宙斯的巨型雕像上,著名雅典雕塑家、建筑师菲迪亚斯的签名仍然清晰可辨。这个时代的精神也可能激发起柏拉图创作《理想国》的灵感。该书提供了一个通过对儿童精心教育,建成一个理想国度的模式。在古代奥运会上,品达朗诵过自己歌颂胜利的诗篇;贺洛多特斯诵读过自己的史学著作。通过对艺术家和学者们授勋的方式,古代奥运会推动着希腊文化继续向前发展。

随着古希腊对外殖民和贸易的发展,对古代奥运会的兴趣得到传

播。外国运动员纷纷前来参赛。然而,自公元前2世纪罗马征服希腊以后,奥林匹克运动会的水平开始下降。罗马皇帝尼洛在奥林匹亚建造行宫,带来皇家运动队,下令所有参赛项目的冠军只能由他们囊括。为了获胜,他们可以不择手段。一千多年之后,奥运会成了坏的,而不是好的影响。公元394年,罗马皇帝蒂奥多西斯下诏停办奥运会。

古代奥运会中断十五个世纪后,奥林匹亚城已完全埋在奥林匹亚平原下。野蛮的士兵早已洗劫奥林匹亚的神庙,地震使奥菲尔斯河流改道,城市的遗迹被掩埋。此后,19世纪80年代,一批德国考古学家在此发掘出古代文物,文物证明这块土地上确曾有过伟大的文明。

这一发现不久,法国贵族皮埃尔?德?顾拜旦突发灵感,他感到当时的年轻人日趋委顿,也许有组织的体育运动能使他们身心健康、品格高尚。他坚信,运动场上的竞争可以塑造人的勇敢品质,培养公平竞赛的意识。

最初,顾拜旦关注的主要对象是法国青年.此后,他的梦想变成一种希望:各国运动员都能参与。12年,在一次田径运动联合会议上,顾拜旦倡议重新举办奥运会,但是,几乎无人愿意接受他的提案。然而,两年后,一个专门小组成立,计划筹办第一个现代奥林匹亚德。

16年,奥林匹克运动会在希腊首都雅典举行,这个地点最合适重振古代奥运会精神。一个人的不懈努力,开始了现代奥运会。理所当然地,他一直连任国际奥委会,直到1925年。在任期间,顾拜旦为奥运会指引着方向。他制订奥林匹克宪章,撰写运动员誓言,并策划奥运会的各种仪式。

顾拜旦说:“奥林匹克运动会将促进和平……但和平只能产生自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只能由更加完美的人创造;更加完美的人只能通过平等交流、奋勇拼搏、激烈而艰辛的竞争来塑造。”

十四、迟来的关注马特?米勒

在美国,许多人并不了解日本帝国在侵略中国时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在日本,许多人甚至试图否认南京大。艾里斯?张写的《南京大》,就是要提醒人们牢记六十年前犯下的罪行。下面这

篇文章是对这本书的评论。

六十年前,日本帝国发动的南京大,在人类所犯下的集体罪行记录中位置醒目。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日军杀害了15-30万手无寸铁的中国公民,强奸折磨了10多万中国妇女。这是一次野蛮的集体暴行,至今许多日本人不能解释,或根本不承认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在美国,有一系列会议安排在南京大周年日召开-- 自12月13日起持续近六周的时间-- 试图重新激起对这一恐怖事件长期冷漠了的兴趣。多数美国人根本不了解发生于1937年12月至1938年1月的大,也不清楚它与二战之间的关系。在这次试图重新激起人们关注活动中起中心作用的,是伊瑞斯?张的新作《南京的强奸》。

张,二十九岁,住在加利福尼亚矽谷桑尼威尔市,它位于旧金山以南一百公里。一位美籍华人作家在美国科技腹地正率先对日军进行谴责,既要求日方承认罪行,担负责任,又要求得到美国大众的认可,这并非偶然。张和她的著作是美国国内的一场重大运动的标志。它要求共享历史。随着少数民族群体逐渐在经济、社会和政治方面树立起了信心,他们努力工作,向前迈进,好让人们听到自己的历史故事。

“这是对全体美国人提出的要求,要他们融合其他民族的历史,壮大自己,”薇拉?施瓦茨说。她是康涅狄格州韦斯勒因大学的中国历史教授。这场运动在任何地方都比不上在加利福尼亚的一些富有的亚裔美国人社区更引人注目。“我去了学校图书馆,发现这方面的资料竟如此之少,非常震惊。”住在洛杉矶的韩裔美国作家李赫利说。她那本颇受批评家好评的回忆录《生存之粮》,讲述了她祖母在落入日军魔掌后战胜巨大困难的故事,非常引人入胜。她说:“作为亚裔美国人,我们应该提供资料,应该说出来。”

南京大为美籍华人提供了一个令人信服的兴趣点,他们施加压力,使旧金山联合校区把大写入高中的历史课程。南加利福尼亚的奥伦奇县也正在提出类似的要求。如今,张提出这段历史供美国主流文化思考。

对于张来说,南京大始于她的自我发现。作为在二十世纪六

十年代来到美国的科学家的女儿,张听说了许许多多关于大的故事-- 扬子江如何被鲜血染红-- 她的祖父母如何奇迹般地从大死里逃生。

她的祖父-- 一位在当时首府南京供职的记者-- 正从芜湖乘船撤离。她的祖母和尚在襁褓中的姑妈,坐桌舢板离开祖祖辈辈生活的村庄。祖父在码头等了四天。时间不多了。“绝望中,他仰天尖叫着爱人的名字-- …依培?,”张写道,“随后,象是从远方传来了回声一样,他听到了一声应答。答声从最后一条驶近码头的舢板上传来。”

然而,张小时侯无法把那些个人描述与美国人所理解的历史联系起来。“上小学时,我到当地的公共图书馆,想看看能了解到多少关于大的知识,但是什么也没有,”她说,“我感到很纳闷,如果大我父母说的那样可怕,为什么我在图书馆里查不到?”

三年前,张刚刚完成《蚕丝》。这本书讲述了美籍华人科学家钱学森的故事,他是二十世纪五十年代麦卡锡主义的受害者,当时他帮助中国开发了导弹计划。张出席了在古柏蒂那硅谷社区举办的关于南京大的会议。会议由保存亚洲二战历史的全球联盟会组织,这个组织下设三十个机构。

“我们认为,如果我们不能促使这些人民、这个担负起责任的话,那么我们的后代会说,…噢,这些人都不管了,我们也可以不管,?”伊格内修斯?丁解释道。他是一位工程师,也是联盟组织的创立者。丁补充说,“一贯的否认是对我们先辈的侮辱。”

在一九九四年的会议上,展出了大批有关大的阴森恐怖、印象深刻的照片。“对这些照片,我根本没有心理准备,”张在书中写道:“黑白分明的照片上是被砍掉的头颅,被切

开的腹部,浑身赤裸的妇女被强奸者摆成各种各样的姿势,她们的面容交织着痛苦与羞辱,令人无法忘却。”

张震惊了。“这比我想象的要可怕得多,”她说,“我觉得恶心。记得我震惊不已,走着看着。”但是这些照片也使她觉得有必要让美国人了解这一可怖事件。“记得我非常愤怒,尤其是对于大的残酷程度,可能有三十多万人在中丧生,这一点很容易被忽略。我

觉得,作为一名美籍华人作家,我几乎有一种道义上的责任让世界上其他人了解曾发生的事情,我感到一种紧迫感。”

随后两年她全部花在对大的研究上。她的结论是:“这已不是一次简单的,这是世界目睹的最残酷的暴行之一。”

张和她的丈夫,布雷顿?李?道格拉斯工程师,住在一所公寓。在公寓附近的海鲜餐厅吃午餐时,这位年轻作者描述了她充满情感、富有历史意义的探求过程。张用惯常的语气愤慨地说着,偶尔才吃一块面前的油煎鱿鱼。她的叙述带着愤怒,多数情况下直斥日本对过去罪行的抵赖。

“令人惊骇的是,日本人继续否认发生过大,他们真的是已经逃脱了道德和经济上的责任”,她说。日本“正在向未来的国家发布信息,如果你国富民强,你便可以为所欲为地去杀人、去强奸、或者去折磨成千上万的男人、女人和孩子,在六十年后逃脱所有惩罚。

张的研究展示了约翰?拉贝写的一本二千页的日记,他是个德国商人,曾在南京领导侨民力抗日军暴行。拉贝的记述在日益增多的外国人有关大的陈述中又添一笔,这些陈述力证大是日军的蓄意。拉贝伯的目击证据最可信,因为他既是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的负责人,又是当地纳粹党的头目。

张相信,南京大表明日本侵略者在蓄意残害中国人。张论争道,大同样是一次蓄意灭绝人种的尝试,张还说它可以与纳粹犹太人事件相提并论。

日本仍然继续对此予以否认。张认为这是出于法律上的考虑,如果日本承认自己负有责任,那么要求数十亿美元的弥补性赔偿的诉讼便敞开了大门。然而,这把问题过分简单化。日本仍旧沉湎于自己是受害者的神话。

这个国家自以为是地相信它是被迫进行军事冒险的。

宫廷政治也起了一定的作用。前任天皇裕仁的叔叔,朝香鸠彦,统领南京周围的。盖有他的印戳的命令吩咐军官们把所有被俘的中国士兵全部杀掉。就算人们假定日本官方失控了,他们的发疯了,那么,为什么还允许持续如此之久?是谁,是什么最终结束

这场的?

多数美国人对所有这些问题不感兴趣,他们患有施瓦茨命名的“讨厌历史症”。《南京大》是一本用英语写的南京大的记实报告。但它只有二百页,似乎针对的是历史知识浅薄的读者。张与其他美籍华人要求其他公民对这一恐怖事件有最基本的了解。他们说,首要的任务应是基础教育。

老人与海(I) 厄内斯特?海明威

海明威的中篇小说《老人与海》讲述了古巴渔夫圣地亚哥的故事。圣地亚哥把小船划进墨西哥湾流寻找马林鱼,84天过去了,运气一直不好。年老孤独的他把船划得很远,叉到了一条大鱼。他慢慢地返航时,鲨鱼袭击了他的猎物,他一直不停地搏斗。抵岸时,他的马林鱼只剩一堆骨架。然而老人虽败犹荣。下面是故事的开始部分。

他是个老人,独自一人驾只小船在墨西哥湾流打鱼,已经连续八十四天没有捕到一条鱼了。前四十天里,有个男孩跟着他。但一连四十天没捕到鱼,孩子的父母就对他说,老人现在一定是“倒了血霉”,那是形容一个人倒霉的最坏字眼,于是在父母的命令下,孩子搭上另一只渔船,这只船头一个星期就捕到三条大鱼。看到老人每天划着小船空手而归,男孩心

里非常难过,他总是走下岸,帮他收拾卷起的钓绳,或是鱼钩、鱼叉,和绕在桅杆上的帆。帆用面粉袋打了一些补丁,收起来的时候,看上去就象一面标志着永远失败的旗帜。

老人很瘦,形容憔悴,后颈上满是一道道深深的皱纹。老人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但那双眼睛除外,眼睛海水般湛蓝,透着愉快,不屈不挠。

“圣地亚哥,”男孩系好船,爬上岸时,对他说:“我又能跟你一起出海啦。我们已攒了些钱。”

老人教会了男孩捕鱼,男孩爱他。

“不,”老人说。“你跟了条走运的船。跟着他们吧。” “但是你该记得,有一次,你一连八十七天一条鱼也没捕到,后来却接连三个星期,每天我们都捕到大鱼。”

“我记得,”老人说。“我知道你离开我不是因为不信任我。” “是爸爸让我走的。我还是个孩子,必须听他的。” “我知道,”老人说。“这是情理中的。” “他没多大的信心。”

“是的,”老人说。“可我们有,不是吗?”

“对,”孩子说。“我请您在露台饭店喝瓶啤酒,然后我们把鱼具带回家。”

“好啊,”老人说。“打鱼的都是一家人。”

他俩坐在露台饭店,许多渔夫拿老人开玩笑,他也不生气。其他一些上了年纪的渔夫看着他,心中难过。不过他们并没有流露出来,只是礼貌地谈论海流,谈论他们把钓鱼绳抛入大海的深度,谈论一直很好的天气,还有他们的见闻。

刮东风的时候,海湾对岸的鲨鱼加工厂会飘来一股味;今天只有一丝淡淡的腥味,因为已经转成北风,接着风停了。露台饭店阳光明媚,天气怡人。

“圣地亚哥,”男孩说。

“哦,”老人应道。他手里拿着酒杯,心里想着多年前的往事。 “我去给你拿些明天用的沙丁鱼来,好不好?”

“不。去打棒球吧。我还可以划船呢,罗吉利奥会撒网的。” “我想去。就是不能跟你一道打鱼,我想替你做些事儿。” “你已给我买了啤酒,”老人说。“你是个大人啦。” “你第一次带我上船时,我多大?”

“五岁。那天,我把一条活蹦乱跳的鱼拖上船,你也险些送了命,它差点把船撞得粉碎。还记得吗?”

“我记得鱼尾巴叭哒叭哒地直扑腾,船上坐板也给打断了,还有你用棍棒敲鱼的声音。我记得你把我推到船头上,那儿放着湿钓绳卷,我感到整只船都在颤动,听到你用棍子打鱼,象砍树似的,我全身散发着甜丝丝的血腥味儿。”

“你是真记得,还是我告诉你的?”

“从我们第一次出海起,每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老人那日晒风吹的双眼,坚定而又慈爱地看着男孩。

“你要是我的孩子,我准会带你出海搏一下,”他说。“可是,你是你爸爸妈妈的儿子,你搭的又是一只交了好运的船。”

“我去拿沙丁鱼好吗?我还知道去哪儿拿四条鱼饵来。” “今天我的还有剩。我都放进盒子里用盐腌上了。” “那么我去弄四条新鲜的来吧。”

“一条,”老人说。他的希望和信心从未消失,现在又象微风初起时那么清新了。

“两条,”男孩说。

“就两条吧,”老人同意了。“不是偷来的吧?” “偷我也愿意,”男孩说。“不过,我可是买的呢。”

“谢谢你,”老人说。他很纯朴,不会想过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谦卑。但是,他知道他自己已经变得谦卑,他还知道这并不丢脸,并不有损真正的自尊心。

“看这样的海流,明天会是个好日子,”他说。 “你打算到哪儿去?”男孩问。

“驶得远远的,风向转了就回来。我想天亮前就出发。” “我也设法叫他驶得远远的,”男孩说。“这样,要是你捕到一条真正的大鱼,我们就可以赶去帮你了。”

“他不愿意把船划得太远。”

“是啊,”男孩说。“可是我会看见他看不见的东西,象觅食的鸟儿,我还会叫他去追海豚。”

“他的眼睛那么不好使吗?” “他几乎瞎了。”

“这倒奇怪了,”老人说。“他从不去捉海龟的,那才伤眼睛呢。”

“你在摩斯基多海湾捉了那么多年的海龟,可眼睛还是好好的。” “我是个不同寻常的老头啊。”

“可是,现在你有足够的力气对付一条真正的大鱼吗?” “我想还有。何况还有好多诀窍呢。”

“我们把东西拿回家吧,”男孩说。“这样,我才能够拿网去捉些沙丁鱼来。”

他俩沿着大路来到老人的茅棚。门开着,他们走了进去。老人把缠着帆的桅杆靠在墙上,孩子把盒子和其他船具放在桅杆旁。桅杆差不多有茅棚的一间屋子那么长。茅棚是用坚硬的被称作“海鸟粪”的棕榈树苞壳做成的。屋里有一张床,一张饭桌,一把椅子,泥地上还有一块用木炭烧饭的地方。在用一片片具有硬纤维质的“海鸟粪”叶子相互交叠而成的褐色墙壁上,有一幅彩色的耶稣圣心节图,还有一幅柯布雷圣母图。这些是他老婆的遗物。过去,墙上曾挂了一幅他老婆的彩照。但是看见照片,他倍觉凄凉,所以把它拿掉了,放在屋角架子上一件干净的衬衫下面。

“你有什么吃的吗?”男孩问。 “一锅鱼煮黄米饭。你也吃点吧?” “不。我回家去吃。要我给你生火吗?”

“不用了。等会我自个儿生。不然吃冷饭也可以。” “我拿网去好吗?” “当然好。”

事实上并没有网,男孩记得他们是什么时候把网卖掉的。可是,他们每天都要编一套这样谎话。也没有一锅鱼煮黄米饭,男孩也是知道的。

“八十五是个吉利数,”老人说。“你想看见我捉到一条去掉下脚料后重一千多磅的鱼吗?”

“我拿网捞沙丁鱼去。你坐在门口晒太阳,好不好?” “好的。我有张昨天的报纸,我看看棒球的消息。”

男孩搞不清老人所说的昨天报纸是否也是编出来的。不过,老人还真的从床底下拿了出来。

“帕利哥在杂货铺给我的,”他解释说。

“我捞了沙丁鱼就回来。我要把你的鱼跟我的鱼一起放在冰上冷冻着,明天早上我俩就可以分着用了。等我回来,你就给我讲讲棒球赛的消息。”

男孩回来的时候,老人在椅子上睡着了,太阳已经落山了。男孩从床上拿了一条旧军毯,

铺在椅背上,盖住老人的双肩。那两个肩膀真奇怪,人虽老了,可肩膀依然结结实实的,颈部也是如此。老人睡着时,头向前耷拉着,皱纹看不大出来。他的衬衫不知道补过多少次了,就象他船上的那面帆,补钉也被太阳晒得褪成各种深浅不一的颜色。老人的头也非常苍老,眼睛闭着时脸上一点生气也没有。报纸平摊在他的膝盖上,一只胳膊压着,才没被晚风吹走。他光着脚。

男孩又走开了,回来时,老人还在熟睡。

“醒醒,老爷爷,”男孩喊着,一只手放在老人的膝盖上。 老人睁开双眼。一时,他好象正从老远的地方回来似的。接着他笑了。

“你拿什么来啦?”他问。

“晚饭,”男孩说。“我们吃晚饭吧。” “我不太饿。”

“来,吃吧。你不能只打鱼不吃饭。”

“我曾这么做过,”老人说着,站起身来,拿起报纸叠好。然后他又动手去叠那条军毯。

“把毯子披在身上吧,”男孩说。“只要我活着,我决不会让你不吃饭就去打鱼的。”

“那么,祝你长寿,好好照顾自己吧,”老人说。“我们吃什么?”

“黑豆饭,煎香蕉,还有一点儿莼菜。”

男孩从露台饭店拿来这些放在两层的铁盒子里的饭菜,他的衣袋里有两副刀叉和汤匙,每副都用一块餐巾纸包着。

“这是谁给你的?” “马丁。老板。” “我得谢谢他。”

“我已谢过了,”男孩说。“你不必再谢他了。”

“我要给他一块大鱼肚子上的肉,”老人说。“他帮助我们不止

一次了吧?”

“我想是的。

“那么,除了鱼肚子的肉,我还要送他些东西。他对我们真关心。”

“他送了我们两瓶啤酒。”

“我喜欢罐装啤酒。”“我知道。不过,这是瓶装的,哈杜威牌,我要把瓶子拿回去。”

“你真好,”老人说。“我们现在就吃?”

“我已经问过你啦,”男孩温和地说。“你没准备好,我是不会打开饭盒的。”

“现在准备好啦,”老人说。“我原来只需时间洗一洗。” 你在哪儿洗的?男孩想。村里的水龙头在大路那边,有两条街那么远。我应该把水给他提来,男孩想,还应该带一块肥皂和一条象样的毛巾来。我怎么这么粗心呢?我应该再给他弄一件衬衫和茄克衫过冬,给他一双什么鞋子,一条毯子。

“莼菜味道真不错,” 老人说。 “告诉我棒球赛的消息吧,”男孩说。

“在美国联赛中,就象我说的,扬基队赢了,”老人高兴地说。 “他们今天可输啦,”男孩告诉他。

“那没关系。了不起的狄马吉奥又恢复本色了。” “他队里还有其他好手呢。”

“当然。但有了他就不同了。在另一个联赛里,布鲁克林队对费拉得尔菲亚队,我认为布鲁克林队一定会赢。但是接着我又想起狄克?西斯勒和他在老公园打出的那几球,棒极了。”

“那几球谁也比不上。象他打得那么远的球,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呢。”

“你还记得他过去常来露台饭店吗?我想带他去打鱼,可又不敢对他说,就让你去问,你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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