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兰师专学报年第期、心灵与历史同构—朦胧诗派的心理机制罗振亚一场撼人的风暴过后,从激动与眩晕中走脱出的人们,日渐觉悟到几年前那段关于朦胧诗唇枪齿剑、面红耳赤的论争,未免有些幼稚得失之冷静。而朦胧诗的血泪开拓终获默许不久,“PASs,北岛舒婷”的狂放呐喊,似乎又给它审美距离下刚刚清晰起来的身影罩上了一层神秘模糊的光晕。事实上,老北岛老舒婷是打不倒的,第三代一声声骨子里虚弱的否定耻噪,恰恰反证着一个强有力的命题:作为一幅卓然独立的风景,朦胧诗已在华夏大地上留下潇洒辉煌的定格;它的横空出世,蔓延时间之长与波及空间之广,在新诗七十余年的历史进程中堪称罕见,新诗从未象它那样充满希望的青春活力。因此,在缪斯的版图上,标示出它的位置是时候了。朦胧诗这场诗界躁动,于1979年3月由北岛的《回答》正式打响了第一枪,而其酝酿期恐怕要上溯到60年代末。在十年动乱文化专制的封闭氛围中,一代青年不可避免地被剥夺了接受高等教育的权力,他们既无福系统涉猎中国现代派理论与作品,也无缘饱尝西方现代派奇花异果,更因天各一方的地理阻隔无法把酒临风,共同研讨诗艺。所以它与象征诗派、现代诗派的引发模式不同,而完全是不合理时代土壤上生长出的合理精神花朵;一种相似命运与际遇的敛聚,使抒情主体们凭着心灵感应绽放的缤纷诗章,组构成整体美学苑圃。试想,当中华民族终于从浩劫恶梦中惊醒,置身伤痕与希望、迷惘与清醒交织的历史转折路口,终于由迷狂激越的情绪模式,而骤然冷却为凝重冷峻色调,再沿用已达凌空蹈虚浮至极限的伪浪漫主义艺术,去摄写表现民族的风姿心态,无异于自投罗网。因为那是标准件产生的假大空艺术,那是急功近利任人蹂摘的蝠妓艺术啊!于是出于对现实需耍呼应与对虚假艺术反叛,焕然一新的诗在歌者手中渐渐瓜熟蒂落;尤其经过1978年北岛、芒克编辑的刊物《今天》集结,朦胧诗便于1979年列着齐刷刷的青春方阵踏上诗坛。朦胧诗一开始就拥有自己相对稳定的抒情群落,舒婷、江河、北岛、顾城、杨炼、方含、多多、食指、梁小斌,之后王小妮、吕贵品、骆耕野、徐敬亚、王家新、孙武军等一批批感应体又相继而出,很快朦胧诗潮辐射向广大诗界尤其是大学校园,并且它一开始就抵达了成熟艺术顶峰呈现出独特的诗歌观念和市美特征。回归诗歌本质说诗歌属于内视点艺术似乎无需多论,东方诗几千年的历史已一次次证明了这一点。可是在十年动乱的帮文艺猖撅之时诗的河流却误人荒无人烟的沙漠追逐外在世界高,,、扬群体意识被视为神明与圭桌自我表现则成为非神圣性的离经叛道的耻辱生命气息细)郭小川)等诗都在劫难逃地沦为批判靶子当历史若游丝以至于包括这之前的《望星空(,。,,驶进拨乱反正的时期随着神之偶像的坍塌幻灭,,,,“上帝死了的声音渐起随着主休意识,.”,的轰然觉醒久违的大写之人如一脉脉年轻的山峦重新崛起在诗的地平线上,作为这些人的分子朦胧诗人惊人一致地向单纯描写生活的镜子原则挥起长矛表述自己反复思考的主张徐敬亚说一首诗重要的不是联贯的情节而是诗人的心灵曲线不会忘记作为民族的一员而歌唱但我更首先记住作为一个人而歌唱心灵的历史”,“,”.“,”;“杨炼说我永远“;芒克说诗是诗人,诗人请带上自己的心,,”;舒婷说我从来没有想到我是诗人我只是为人写,.“诗而已”。:一句话林林总总的主张都有个共同指向诗是心灵化艺术人之主体是诗歌天国的太阳;诗不应该直接幕写生活而必须经过心灵的溶解与重组人对真正的诗都“出于内在的本质界定极为相似.这种指向与黑格尔老”。一种观念孕育一种诗歌心灵化的理论前提使朦胧诗人不愿再象李季闻捷那样借明、朗生活场景描绘透视新人英雄主义的精神风貌不愿再象郭小川贺敬之那样凌驾于时代之上抒写叱咤风云又略显空洞的情怀更不愿象帮派诗那样对历史悲剧仅仅做浮面认;识而是努力向人的心灵作反省式的深人发掘折射历史与现实的面影,,,,、,,,。如同样把视点转向外在物象驰骋于五六十年代诗坛的干将李季写下的《红头巾》与朦胧诗人王小妮写下的《我感到了阳光》风味却截然不同前者是在为别人唱情歌真实可信地再现了石油工人的劳动和爱情情景系艳丽红头巾的姑娘驾车飞驰在戈壁滩上心早已飞向钻井工地年轻队伍身旁仅此而已外在事象描幕中毫无自我意识加人一切与生活本身都是对等关系,,。,,,,。,。而后者却在原始性纯感觉的意识流动中烘托出一片与生理对应的丰富心理内涵它在传达长期处于黑暗中的人对阳光的特殊敏感与企盼后用电影定格法引爆出只有我靠着阳光/站了十秒钟/十秒钟有时会长于一个世纪的四分之一,,”,,“,十秒在人类历史长河中犹如,沧海一粟极其短暂可诗人却把它凝固成一幅永远的风景心理作用使瞬间化为永恒暗,喻光明印象的记忆已植人心灵永不褪色,,,.它完全是个人化视境阳光春天走廊都不再,。,、、单纯为外在物象本身而转化成浸泡浓情的心灵符号变形与夸张更强化了心理色彩,同样观照外在物象前者只停留在无我之境的客观画意美范畴后者构成了灵性四溢的情思意蕴视境;前者采用了“我们的群体视点后者却是个体心理直觉的喷放有许多,“”,。类似的诗例还”从星星的弹孔里/流出血红的黎明(北岛)、、“一只打翻的酒盅/石路在月光下浮动/青草压倒的地方/遗落一枝映山红\"(舒婷)”,“街被折磨得/软弱无力地躺着/那流着唾,液的大黑猫/讥饿地哭叫(芒克)这些诗都已超越技巧上的想象界限而升发为个人心灵的诗意闪烁是对实现一种独到的感觉与发现,。由群体的我们转向个体的自我,“”“”,由客观外在的叙事性描辜转向心灵世界的表现,,这本来是毫不陌生的向诗歌本质的回归与饭依可是在中国跨出这一步却是足用了30年这是何等的漫长与艰难啊,值得欣慰的是毕竟已跨出这简单的一步并以诗歌本质的回归促成了文学个人化奇观的形成,,,,使奄奄一息的缪斯再度获得了喘息后的新生凝聚身世感的惰思结“”朦胧诗文本中系满了各式各样的精神情思结。那里有“我不相信”的怀疑,有遗失“钥匙”的迷惘,有让习惯黑暗的眼睛“习惯光明”的沉思,有“木棉”对“橡树”平等的追求。“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顾城《一代人》)可视为一代人心路历程的浓缩标本。朦胧诗的优卓在于身世感的心境化与类主体意识(即大写的人意识,不同于第三代诗上写的人个体生命意识)觉醒,使他们的歌唱没有堕人顾影自怜的狭小天地,而毅然向外世界开放,既是人之诗又是时代之歌,既烙印着个性色彩,又镂刻着现实与历史面影,修复了九叶诗派以来寓大我于小我之中的现实主义精神断裂,从而使心灵走过的道路,就是历史走过的道路从怀疑到迷惘到沉思到追求,不正是时代鲜明跋涉足迹的析射吗?1苦涩的理想主义奔突。朦胧诗人大多与共和国同龄,共和国初期康健质朴的教育与铺满阳光、鲜花的环境,将他们培养成了一群理想主义者,极具进取意识。十年的混乱荒谬虽然阻隔了理想梦的行程,却未能改变他们矢志不移的生命航向,反倒因愈得不到的东西愈有诱惑力的刺激,更坚定了他们对理想与真善美执着求索的意志。理想主义血液的流贯,使朦胧诗思想文本的躯体透出了束束希望之亮色,只是它的理想仿佛已与痛苦结为李生,为诗的理想主义平添了几许沉重与悲壮的苦涩。主体意识的觉醒,使这群年轻的挑战者纷纷追逐理想人格,不少诗的心灵沟壑里布满了英雄情结、奉献意识乃至创造精神。一向纤弱的童话诗人顾城,渴求“自由”与“天空”,可面对敌人的死亡威胁却凛然宣告“不要说了/我不会屈服”(《不要说了,我不会屈服),那种不屈的精神更象一个架鹜不驯的斗士。江河再三申明在没有英雄的年代只想做一个人,可实际上他恰恰扮演着英雄角色,“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就让所有的苦水都注人我心中”(《没有写完的诗》),甘为人类承受苦难的博大胸怀里,流荡的是不乏殉难色彩的浩然崇高之气如果说江河、顾城与北岛更具英雄之格,自称不愿申诉自己苦难的舒婷则更多独立自主意识和奉献情怀。当她呼喊“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致像树》)时,读者既钦敬其爱之坚贞热烈,又钦佩其女性独立平等爱情观念的深邃,她昭示爱是平等的给予,而不是依附与点缀;当她吟哦“他们在天上/愿为一颐星/他们在地上/愿为一盏灯”(献给我们的同代人》),“从我的血肉之躯上/去取得/你的富饶、你的荣光、你的自由/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时,读者感到的是朦胧诗人共有的责任感使命感,只要有一份热就要放一份光,不管贡献大小,只是尽其所能,有种类于普罗米修斯式的意向。孙武军的《我还怕什么》满滋的也是奉献的欣喜与自豪。而在杨炼那里则表现为创造人格.始终为诗坛垢病的`诺日朗》的第二首《黄金树》,就借疯狂日潮、兽性冲动与野蛮血祭的渲染,对世界万物的生命创造力做了深刻认同尔虞我诈、夫妻反目、父子决裂的咄咄怪事一度曾是家常便饭。鉴于文革对人性与爱的践踏与流放,诗人们一直在寻找通往他人心灵的道路,于是表现对摧残扭曲灵魂的尊重与关怀,为失去的爱与人性的人招魂,成为诗人们背负的沉重的十字架。舒婷的座右铭就是“痛苦,上升为同情别人的眼泪。”她说“今天,我们迫切需要尊重、信任和温暖,找愿意尽可能地用诗来表达我对`人’的一种关切”①,她歌唱友谊、母亲,也歌唱爱情,《赠》是这种思想的最好途释.“如果你是火/我愿是炭”,这种把爱推向每一片绿叶的温情,经她大姐姐34谈心式的款款调子传出就获得了一股夺人魅力既鼓舞扶持了别人也使自己在诗坛找到了支点与重心发”.,,,难怪顾城说世界是哭够的黑孩子她象大姐姐一样抚平了他打湿的卷,”.,“;“顾城自己也真的如小弟弟似的希冀童话意象搭起的车载着祝福去问候世界,、人道主义与爱包括付出与得到两方面舒婷顾城倾向于付出江河等人则更倾向于对它们的呼唤他希望黄皮肤的自己“和世界上所有不同肤色的人连成一片/把光的颜色铺满生活”(《从这里开始》);他们都在为人性与爱招魂呼唤人心与人心对话灵魂与灵魂接近呼唤拉上门插象拉上枪栓般恐怖的夜晚不再出现呼唤每扇窗,,、,,,,,,,口都开满笑容每条街道都写满。,安宁这不是乌托邦式的幻想而是对人性自由与爱的种往朦胧诗这种对人性与爱的关切与呼唤不窗构成了对残暴冷酷的挑战与隐曲批判更因为自身的高尚圣洁成为慰籍焦渴心灵不可多得的良剂。,人格与人性之爱的抒发说穿了源于信念与希望的执著烛照对未来的瞩望对理想的进取是朦胧诗又一情思主调。,,《一代人》中不甘沉沦勇于寻求的情怀已昭然若揭,”。吕贵品,中国的一条街》是诗人栽种的一颗希望树从“大片铃声蓝天的鸽子与“太阳”滚动中的《仿佛可以谛听到中华民族朝气蓬勃充满生机的希望拔节声,、、.江河的《让我们一起奔腾、吧》更把时代音响渲染得绚烂而充满诱惑力一种幻想一种渴望一种奔腾的企图把80年代的进取意识提升为最动人的诗意那种对远方和明天的憧慷期盼真真令人感奋就是舒婷的《船》这样沉重的诗也仍给人们飞翔的启迪;正是希望的支撑才使诗人们熬过了一个个寒冷的“冬天,,,。“”,”,终于迎来了人间春色,朦胧诗人是以否定姿态起步的它既否定陈旧艺术模式更否定阻碍社会与历史前进的消极因素因此基于忧患意识的批判色彩“,,,“不满情思自然弥漫为一种普泛情思倾向,”。小巷/又弯又长/我用一把钥匙/敲着厚厚的墙\"(顾城`墙),是对变态生活的间接否定,用钥匙寻找神秘之门其中有多么丰富的内涵啊!弱质的舒婷因“渤海二号”72名死难者发出沉重而响亮的呐喊(《)号\"风暴过去之后,指向灾难的制造者“。,“站在岸上远眺的人/终于忧伤地垂下了头/象一个个粗大的问,,,沉痛怀念中裹挟着难以遏止的激愤一系列的疑问中批判矛头已、。骆耕野的《不满》多多的(大雁塔》也都有强烈的批判意识,。这种批判,意识是对现实血泪与血泪淡去的注视它是诗人们的伟岸人格的隆起,、、理想使痛苦光辉”理想人格人道呼唤希望追寻与批判意识的互补交织显现了朦,。胧诗的生命意义与颓废派文学划开了界限义者为此他们风骚过一时也沉重过一时2窃以为朦胧诗人是20世纪少有的理想主,,,,。情感低沉的伤痕抚摸朦胧诗诞生于伤痕文学氛围当诗人们从生活沼泽地挣脱出,,,,,.。来睁眼眺望世界时发现到处都是中国式的物质精神荒原具有永恒价值的秩序被碎不及防的荒唐时代驱赶得所剩无几;青春消逝学业荒废前程渺茫精神上负荷沉重,,、理想与、现实间的姐龋反差使他们情不自禁地走进情感低音区弹拨出怀疑失落优郁孤独的重合颇音。、舒婷总用忧伤曲调诉说理想被阻隔的优郁痛苦”,,。“从海岸到咚岩/多么孤独我的影/,深秋晚上的月台颓从黄昏到夜阑/多么骄傲我的心正是她的自画像浑在潮湿的小站上》然的少女与花束垒起的精种浮雕中有一代人饱尝优患后怅然若失地感觉介人,,;《流水线》更是一种人类异化的具象形式在生产流水线压迫下人也好象渐渐成为没有情感与思想35的机械工具,其中人的主体性毁灭的悲剧情调令人好不惊心。顾城固守在纯静的自然童话里,拒绝着世俗的“成熟”,或者说为逃避人世纷扰,走进了自然世界。《初夏》里诗人似乎“变成一个/淡绿色的知了”,要纵声歌唱,自由轻盈如安徒生童话中的小美人鱼;可一旦从自然精神家园的沉醉转人社会与人,便不自觉地感叹起人的异化,“你/一会看我/一会看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远和近》)。对自然的亲近与对人的疏远,正反衬出人与人之间的孤独隔膜难以沟通。孤独优郁的心态犹如为他戴上了有色眼镜,看一切事物都发生了畸变,嘉陵江在他笔下却是“戴孝的帆船/缓缓走过/展开了暗黄的尸布”,阴森冷漠令人不寒而栗.江河《没有写完的诗》中烈士张志新的孤独,又何尝不是作者情思的寄托写照。杨炼也不无觉醒后无路可走的迷茫焦躁和怅然,《瞬间》写道:“我不知道/那目光铺成的道路尽头/是什么在等待拢们/那海和天空之间、星星消失的地方/连时间也没有确切的命运”,全是对世界的朱知与陌生。读着这样孤独优郁的诗,在昂扬乐观基调中生活惯了的人,当然视为洪水猛兽,大加指责。其实朦胧诗的忧郁孤独不同于颓唐与消沉,它不仅属于人,而是时代培植的“公民情绪”,不论是船桨被“风偷去”,还是钥匙“丢了”;不论是蒲公英的“迷途”,还是“眉头”微皱,都是历史上曾有过的真实细节,它们源于现实中的失落与追求中的受阻,是否可以说它的孤独正是清醒的象征呢?更何况它的阴影背后有理想阳光的熠熠烛照,有失落的怅然,更有找回失物的愿望。传统诗美学的胜利内容分析表明,朦胧诗向抒情本质的回归与身世感的心境化,并没有将诗导向唯我文学的绝望边缘,成为沉沦没顶的水仙花。那种对现实诗性介人焕发的崇高使命感与悲剧美,那种人世济世的忧患意识底色,宣告了传统诗美学的复苏与胜利。朦胧诗人的可贵品格是把时代的一切懊赠,又都毫不保留地还给了时代.他们常常从自我意识出发,用心灵的痛苦之火,去点燃人类、历史、时代之火,把“人”放在民族和历史的场中,去发掘人的价值,从而获得一种超人的神奇力量听听《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舒婷)“沸腾之我”的深情咏叹,看着`那是冬天的黄土路》上(顾城)“迷惘之我”的优郁歌吟,想想《太阳和他的反光》(江河)中“沉思之我”的雄浑鸣奏,读者就会清晰地触摸到诗人们钟情时代的心音,它流淌着时代血液,跳荡着时代节拍;即便是人生低音区的个人衰痛,也拆射着国家与民族灾难的投影,同样是青年一代怀疑传统、思考现实、瞩望未来心态的重铸。我们知道,在人妖颠倒之后特定的扭曲时代,笔下尽是不曾扭曲的鸟语花香那才是咄咄怪事。也许正因为朦胧诗浓缩了春风与寒潮、阳光与阴影复合的时代多元复杂情思,才愈发生机葱郁。人类心理形态本身就应该丰富多彩,正因为朦胧诗任何一个情思分子都无一例外地属于时代,所以才获得了独特心理机制一一心灵走过的道路,就是历史走过的道路。对于朦胧诗中的优患,不少人认为是一种精神危机体现,笔者认为这只看到了表象它背后的真正底蕴应该说是对精神危机的抗衡与警觉。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是千年不变的古训。(作者系哈尔滨师范大学中文系副教授)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