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方文化差异与隐喻翻译策略 吴志焕 （郑州大学 河南 郑州４５００００） 作者简介：吴志焕（１９９０．０４一），女，汉族，河南省漯河市临颍人，硕士，郑州大学，研究方向：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翻译理 论与实践。 摘要：隐喻是一种根植于文化的语言现象，有着深厚的文化内涵，它不仅能够体现一个民族的自然环境、历史渊源，而且也承载着该民族 的宗教信仰、思维方式、价值观念等文化信息。因此，要想准确地翻译不同文化中的隐喻，首先必须清楚隐喻所涉及的文化背景。本文 着重阐述中西方文化差异的理解，隐喻，隐喻翻译并介绍了几种隐喻翻译策略，目的是使译者在隐喻翻译过程中加强对不同社会文化的 重视，最终达到对中西方隐喻贴切的理解和表达。 关键词：文化差异；隐喻；翻译 中图分类号：Ｈ０３ １引言 翻译活动不仅仅是语言交流，更是文化交流，因此在翻译过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２—５８３２（２０１６）０２—０２５３—０２ ３对隐喻和隐喻翻译的认识 隐喻一词原来自希腊语ｍｅｔａｐｈｏｒ，意思是“意义的转换”， 程中不能只注意语言的转换，更要注重中西方文化的差异。隐喻 即赋予一个词它本来不具有的涵义或者是用一个词来表达它本 体现为一种语言现象，一种思维模式，具有浓厚的文化色彩。通 来表达不了的意义。Ｗｅｂｓｔｅｒ’Ｓ Ｎｅｗ Ｗｏｒｌｄ Ｄｉｃｔｉｏｎａｒｙ的定义是： 过对英汉隐喻的文化差异进行分析，不但可以加深对英汉语言深 “ａ ｆｉｇｕｒｅ ｏｆ ｓｐｅｅｃｈ ｃｏｎｔａｉｎｉｎｇ ａｎ ｉｍｐｌｉｅｄ ｃｏｍｐａｒｉｓｏｎ，ｉｎ ｗｈｉｃｈ ａ 层次的了解，而且有利于对隐喻的理解和翻译。“我们都生活在地 ｗｏｒｄ ｏｒ ｐｈｒａｓｅ ｏｒｄｉｎａｉｒｌｙ ｕｓｅｄ ｏｆ ｏｎｅ ｔｈｉｎｇ ｉｓ ａｐｐｌｉｅｄ ｔｏ ａｎｏｔｈｅｒ．”传 球这个现实世界中，且人的感知器官完全相同，这就决定了我们 统隐喻研究只是局限在修辞学领域，把它当做一种修辞手法而 的思维方式必有若干共通之处，否则我们就不能相互交际，翻译 已。但到了２０世纪，伴随着现代认知语言学的发展，隐喻在 也就成为一种虚无缥缈的玄幻之物。据此，我们提出了“体验普 研究者看来已经不仅是修辞，而是一种思维模式。尤其是到了 遍性”，它是我们人类能够互相理解和翻译的大前提。当然，各个 ７０年代后期，欧美学者对隐喻的研究达到了高潮，其中以Ｌａ－ 民族也有自己认识世界的习惯方式和文化模式，这就决定了各语 ｋｏｆｆ和Ｊｏｈｎｓｏｎ的研究最具代表性。Ｌａｋｏｆｆ和Ｊｏｈｎｓｏｎ在他们的 言表达中必然要有自己的特色”（王寅，２００７：１３４）。因此，在翻 隐喻研究专著Ｍｅｔａｐｈｏｒｓ Ｗｅ Ｌｉｖｅ Ｂｙ中指出：“隐喻不仅仅是一 译中，恰当处理隐喻的翻译也尤为重要。 ２对文化差异的理解和认识 种修辞手段，而且是一种认知手段和思维方式。隐喻是基于身 体经验的。隐喻的本质是通过一类事物来理解、认识和解释另 一文化差异指的是人们在不同的生态和自然环境下形成的语 类事物，是从一个认知域到另一个认知域的隐射过程。它普 言、知识、人生观、价值观、思维方式、风俗习惯等方面的不 遍地存在于各种语言中，并且贯穿于人类的行为和思维中。语 同。不同的民族在自己的生活环境下，创立自己特有的文化体 言中大约有７０％的表达方式都源自概念隐喻”（Ｌａｋｏｆｆ＆Ｊｏｈｎ— 系，同时也被自己的文化所塑造。各民族人民共同生活在这个 ｓｏｎ，１９８０：１４）。隐喻这种典型的语言现象，广泛地存在于各 世界上，有些诸如生理，认知等方面的因素具有一定的同构性， 所以在长期的历史沉积中，各民族语言中的隐喻多少有些相融 通的地方；但是，固化在某一民族语言中的隐喻亦受到这种民 族的集体经验或文化的制约，同时具有该民族文化方面的个性。 种语言中，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同时，隐喻又作为一种思维模 式，在不同的文化中，必然存在着相同和不同之处。相同的人 类生理机制和类似的经验会导致存在相似性的因与存在，而不 同的经历，不同的背景，产生的隐喻会大不相同（王寅， 就英汉两种语言而言，由于两大民族在历史文化传统、经济生 ２０１２）。因此，长期以来，隐喻的翻译一直是个难点。 活、社会生活、风俗习惯等方面存在着巨大差异，也由于两个 隐喻翻译包含着不同参与者对不同社会文化理解的过程，所以 民族的人民对客观事物特征的概括不尽相同，这两种语言中的隐 隐喻翻译的理解和表达都受制于原语和译语各自的社会文化。在 喻就显示出很多不同之处。 隐喻翻译的过程中，理解的目的是获得源语的意义及其包含的文化 语言和文化是一个互为依存、密不可分的整体。世界上没有 信息，因而不能脱离源语的社会文化因素的制约；表达环节要符合 哪一种语言能离开特定的文化，任何语言都充满了人类文化活动的 目标语的规则，将理解的源语意义准确贴切地表达，于是不可避免 痕迹，不仅体现了本民族的自然环境、历史渊源、风土人情、传统 地与目标语所属的社会文化相联系。这就要求译者在进行语言操 习惯，而且也透视着该民族的宗教信仰、文化心态、思维方式、价 作的时候，具有深刻的文化意识。值观念等等。由于人类具有相同的身体构造和感知器官，所以在 ４隐喻翻译策略 面对相同的物质世界时会具备相同的认知经验，隐喻的重合现象 隐喻是追求言语表达的最佳效果以达到交际目的的一种手段。 就是人类认知共性的反映和体现。同时，因为不同民族之间的地 在文章中运用隐喻，能够增加文章的文采，增强文字的感染力。 域以及政治、经济、历史、文化、习俗等方面存在着不平衡现象， 翻译若能将隐喻处理得当，译文会因之而增彩生辉。隐喻富于形 象色彩，借助于形象来描绘事物，说明道理关于隐喻的翻译，皮 使得中西方隐喻有时也表现出明显的民族文化性。 教育前沿 一 。 一 。。 ：－－：：：：：器：暑 特・纽马克先生曾指出：“隐喻翻译是一切语言翻译的缩影，因为 （这山望着那山高）等等，这些情况可以采用汉语中已经确立的， 隐喻翻译给译者呈现出多种选择方式：或者传递其意义，或者重 与英语隐喻意义相对应的合适的意象加以替换来进行翻译，从而 塑其形象，或者对其意义进行修改，或者对其意义与形象进行完 把英语中隐含的意义表达出来。美的结合，所有这一切又与语境因素、文化因素如此密不可分， 与隐喻在文内重要性的联系就更不用说了” （Ｎｅｗｍａｒｋ，２００１： １ １３）。这段话强调了语境因素、文化因素在隐喻翻译中的重要性。 ４．３添加脚注法 如果复制和替换源域都不能准确表达源语意思，或者都不能 同时达到传递文化，交流信息的目的，就可以采用脚注的方法， 隐喻翻译要处理好语言与文化的关系，不仅要译出源语的形象、 来帮助解释其含义。例如：Ｈｉｓ ｕｎｃｌｅ ｉｓ Ｐｏｌｏｎｉｕｓ．（他的叔叔是波洛 喻义，还要译出其民族特色和地域色彩。这就要求译者在翻译时 涅斯，一个多嘴多舌的人）（注：波洛涅斯是莎士比亚著作《哈姆 应根据隐喻概念中蕴含的特有的文化，灵活运用不同的翻译方法 雷特》中女主人公奥菲利亚的父亲，他是一个多嘴多舌的人，因 ｏｎｉｕｓ”喻指多嘴多舌之人）。由于大多数读者对“Ｐｏ— 和技巧把隐喻形象准确地传递给读者。以下介绍几种隐喻翻译 此，借“Ｐｏｌ策略。 ４．１复制源域 所谓复制源域，就是在目标语语言条件许可时，既保持源 语的内容，又保持源语的形式，特别是保持源语的比喻、形象、 民族地方色彩等。复制源域在保持源语表达方式与文化色彩的 同时，也丰富了目标语的词汇和表达。“由于人类共同的认知 基础和感知经验，对于同 抽象事物的理解，人们常常选择相 同的喻体视角。当英汉两种语言中源语的源域和目标域和目标 语的源域和目标域是一种对应映射的关系，译者可根据源语和 目标语读者相同的心理运行机制，实现映射对等的等效翻译” （马蕾蕾张莹侯松山，２０１２）。人们处于同一个物质世界，因 此，尽管英语和汉语是两种不同的语言，人们的有些认知基础 和感知经验却是相似的，甚至是相同的。在这种情况下，就可 以采取复制源域的翻译策略。例如：ｓｔｒｉｋｅ ｗｈｉｌｅ ｔｈｅ ｉｒｏｎ ｉｓ ｈｏｔ （趁热打铁）；ａ ｂｏｌｔ ｆｒｏｍ ｔｈｅ ｂｌｕｅ ｓｋｙ（晴天霹雳）；ｈａｎｇ ｂｙ ａ ｈａｉｒ（千钧一发）；ｂａｒｋｉｎｇ ｄｏｇｓ ｄｏ ｎｏｔ ｂｉｔｅ（吠犬不咬人）；ＣＯＩｌ— ｓｔａｎｔ ｄｒｏｐｐｉｎｇ ｗｅａｒｓ ｔｈｅ ｓｔｏｎｅ（水滴石穿）；ａ ｇｏｏｄ ｍｅｄｉｃｉｎｅ ｔａｓｔｅｓ ｂｉｔｔｅｒ（良药苦口）；ａｓ ｓｌｙ ａｓ ａ ｆｏｘ（像狐狸一样狡猾）；ｓｋａｔｅ ｏｎ ｔｈｅ ｔｈｉｎ ｉｃｅ（如履薄冰）等等。复制源域不仅保留了原隐喻的 内容形式和文化内涵，又丰富了目标语的表达方式，既体现了 语言文化的相互包容性，又达到了行神兼备，充分保持原隐喻 意义、形象和结构的最佳效果（程同春２００５：３８）。 ４．２替换源域 由于不同的文化背景和语言习惯，会出现源域隐喻和目标域隐 喻内涵一致，形象不一致或者有冲突的情况，采用复制源域策略 很容易引起误解或造成译文不可读甚至艰涩难懂，这种情况就需要 译者用目标域中被读者认可或接受的隐喻形象来替换源域中的隐 喻形象，这就是替换源域策略。替换源域策略不要求拘泥于源语 的形式，但要准确的反映出源语的意义。例如：ｂｅｔｔｅｒ ｂｅ ｔｈｅ ｈｅａｄ ｏｆ ａ ｄｏｇｔｈａｎｔｈｅｔａｉｌ ｏｆａｌｉｏｎ（宁做鸡头，不为风尾）；ｂｅｔｗｅｅｎｔｈｅ ｄｅｖ— ｉｌ ａｎｄ ｔｈｅ ｄｅｅｐ ｂｌｕｅ ｓｅａ（进退维谷）；ｅｎｔｅｒｔａｉｎ ａｎ ａｎｇｅｌ ｕｎａｗａｒｅｓ （有眼不识泰山）；ｔｈｅ ｄｉｅ ｉｓ ｃａｓｔ（木已成舟）；ｇｉｖｅ ａ ｄｏｇ ｂａｄ ｎａｍｅ ａｎｄ ｈａｎｇ ｈｉ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ｉｎｆａｉｒｗｅａｔｈｅｒ ｐｒｅｐａｒｅｆｏｒｔｈｅ ｆｏｕｌ（未雨绸缪，居安思危）；ｆｏｏｌｓ ｒｕｓｈ ｉｎ ｗｈｅｒｅ ａｎｇｅｌｓ ｆｅａｒ ｔｏ ｂｅａｄ （初生牛犊不畏虎）；ｔｈｅ ｇｒａｓｓ ｉｓ ｇｒｅｅｎｅｒ ｏｎ ｔｈｅ ｏｔｈｅｒ ｓｉｄｅ ｏｆ ｔｈｅ ｈｉｌｌ ｌｏｎｉｕｓ”都不像对“Ｓｈｙｌｏｃｋ”，“Ｎａｒｃｉｓｓｕｓ”等剧作或神话人物那样 耳熟能详，甚至是一无所知，因此，如果只是简单地将其译为 “波洛涅斯”，定会使目标语读者一头雾水，不知所云。如果直接 译为“多嘴多舌之人”，虽然信息得到了准确的传达，但是却无法 让目标语读者体会外国文化和异域风情，在身体和情感上都获得 更准确的见识，而添加脚注这一译法很好地弥补了复制或替换源 域在这一方面的缺失。其他还有“Ｎａｄｅｆｉｓｍ”，“Ｔｈｅ Ｈｅｅｌ ｏｆ Ａｃｈｉｌ． １ｅｓ”，“ｔｈｅ ｓｗｏｒｄ ｏｆ Ｄａｍｏｃｌｅｓ”，“ａ Ｔｏｗｅｒ ｏｆ Ｂａｂｅｌ”等等，类似这样 的例子还有很多，不在此一一列举。 ５结语 本文主要介绍了对中西方文化差异，隐喻，和隐喻翻译的认 识，最后总结了几种隐喻翻译策略。这几种隐喻翻译策略，很难 说哪一种更好，更实用，正所谓“译无定法”。作为一种独特的语 言文化现象，隐喻具有较大的文化信息负载量，是中西方民族语 言中最富有民族文化特色的部分。最好的翻译就是能够最准确反 映作者真实意思以及其文化特色和语体特点的翻译。因此，做隐 喻翻译时要尤为注意中西方文化差异，并根据实际情况灵活采用 恰当的翻译策略，尽可能地把原语中的隐喻意义在译语中表达出 来，这样才能在翻译中有效地传递信息，真正达到文化交流之 目的。 参考文献： ［１］ Ｇｕｒａｌｎｉｋ＆Ｄａｖｉｄ．Ｗｅｂｓｔｅｒ’Ｓ Ｎｅｗ Ｗｏｒｌｄ Ｄｉｃｔｉｏｎａｒｙ．Ｃｌｅｖｅ— ｌａｎｄ：Ｗｉｌｉａｍ Ｃｏｌｌｉｎｓ Ｐｕｂｌｉｓｈｅｒｓ，Ｉｎｃ． ［２］Ｌａｋｏｆｆ，Ｇ．＆Ｍ．Ｊｏｈｎｓｏｎ．Ｍｅｔａｐｈｏｒｓ Ｗｅ Ｌｉｖｅ Ｂｙ［Ｍ］． Ｃｈｉｃａｇｏ：Ｔｈｅ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Ｃｈｉｃａｇｏ Ｐｒｅｓｓ，１９８０． ［３］ Ｎｅｗｍａｒｋ．Ａｐｐｒｏａｃｈ ｔｏ ｔｒａｎｓｌａｔｉｏｎ［Ｍ］．Ｓｈａｎｇｈａｉ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ｌａｎ ｇｕａｇｅ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Ｐｒｅｓｓ，２００１． ［４］ 程同春．英语隐喻的思考与翻译［Ｊ］．中国科技翻译． ２０ｏ５（５）：４３． ［５］ 马蕾蕾，张莹，侯松山．论英汉隐喻的文化差异及翻译 ［Ｊ］．河北：大学英语，２０１２（９）：１２． ［６］ 王寅．认知翻译研究［Ｊ］．中国翻译．２０１２（４）：６． ［７］ 王寅．认知语言学［Ｍ］．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 社．２０ｏ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