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业协会市场化改革与转型发展 ｅ文Ｉ张涛 我 会主国行业协义市场经济历会在改革开史进程中放、发展社建 会组织体制”，明确了改革发展新的体 理、自律发展。 制目标。党的十八届二中全会提出“改 立起来，在３Ｏ多年的建设发展中已经 革社会组织管理制度”，明确了改革的 行业协会转型发展应当具备相关科学 成为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力量，为服务 现实突破口。新一届中央政府在《国务 思想借鉴 经济社会发展大局发挥了不可替代的 院机构改革和职能转变方案》中进一步 行业协会转型是市场化改革的一 重要作用。但基于当前我国全面深化改 明确政府职能转变要与改革社会组织 种探索，必须认真贯彻中央精神，把 革、经济社会进一步转型发展新的形势 管理制度相协调， “行业协会商会与行 握正确导向，在推进中取得科学思想 要求，行业协会也面临体制优化、面目 政机关脱钩”，成为真正履行“提供服 借鉴。 归真、治理完善、效能提高的进一步市 务、反映诉求、规范行为”社会职能的 一是企业转型的质量效益观。企业 场化改革和规范发展问题，这实际也 独立社团法人。 转型主要是与以往粗放的不可持续的 是行业协会由建立到发展历史进程中 市场化，一方面是指由传统的计 发展方式相比较，以提质增效为目标， 的一次新的转型。转型的目标在系统 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变的过程，强调 从重速度、重规模向重质量、重效益转 治理上，是行业协会由传统的体制机 改革的过程性和按照市场体制目标对 变；从低要素成本、高资源环境代价的 制向现代社会组织体制和治理机制转 改革的实际推动；另一方面是指按照 粗放型发展方式向集约化和可持续发 变；在行业协会特质要求上，是由传 市场原则办事的现实状态和要求，强 展方式与战略转变；从制造产品主导市 统的行政依附型向行业“自组织型” 调要尊重市场原则、按市场规律办事。 场、适应市场向制造与服务全产业链新 转变。转型的实质是行业协会性质和 市场化正是以建立市场体制机制为目 的经营模式转变；从主导生产的非理性 功能表现的市场化、民间化回归，要 标，改革在动态过程和静态结果两方 主体向具有高度市场认知能力的智慧 进一步适应市场环境，实现符合现代 面的统一。行业协会市场化改革的基 企业和品牌转变；从在结构环境中过 社会组织特征和治理规范的真正的自 本精神是要求行业协会组织治理和作 剩、不合理和非成长性定位向结构合理 治管理、自律发展。 用的发挥要与我国市场化进程总体保 定位的成长型转变；从全球产业链价值 持一致；改革的目的是要使行业协会 链和品牌的低端向高端转变等。企业转 行业协会市场化改革的基本精神和 作为现代社会组织在市场经济条件下 型给我们的启示核心之处是升级发展 目标原则 面貌更加清晰、治理更加科学、发展 对质量效益的追求，推动行业协会转型 党的十六届二中全会提出“行业协 更具活力、作用更为广泛；改革和转 发展应当深刻汲取、积极借鉴。 会商会等自律性组织要按照市场化原 型发展的目标任务是要使行业协会真 二是市场原则的精神价值。市场的 则规范发展”，明确了改革的基本原则 正独立于政府行政体系之外，通过管 素质禀赋决定其内在精神原则，是推进 和方向。党的十八大提出“加快形成政 理制度改革在社会管理创新中与现代 行业协会转型发展的核心借鉴。 社分开、权责明确、依法自治的现代社 社会生产方式相协调，实现自组织管 去行政化。市场是资源配置中以价 １ ３ Ｉ动行业协会转型发展，就是要按照市场 通过推进政社分开实现行业协会传统 突出行业协会发展和发挥作用的自主 化原则坚持去行政化，坚持会员主体自 体制机制向现代社会组织体制和治理 性，实现其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的自治 愿结合、自治管理，坚持效益导向，坚 机制转变。基于历史生成条件不同、 持公平竞争、共同发展。要在转型中进 体制实施的现状不同，我国行业协会 一管理、自我服务和自律发展。 配套建立有利于行业协会自治管 步弘扬组织诚信，建设法治环境，完 目前存在不同类别及相应的特点和问 理和有效发挥作用的保障体制。鉴于 善自律机制，实现真正的“自组织”化 题，发展实际处于一种混合状态。但 我国市场环境的发育程度和行业协会 管理与发展。 行业协会转型发展的实现途径 一是建立转型发展新体制。这是行 业协会实现转型的基本前提和保障。包 括两个层级的体制建设问题，要靠政府 和包括社会组织在内的社会力量共同 推进。 现代社会组织体制的系统建立。现 代社会组织体制是一个制度体系，包括 国家层面对社会组织的监管体制、政策 层面对社会组织发展发挥作用的支持 体制、社会组织与政府的合作体制、社 会组织作为特定社会主体的治理体制 和运行管理体制五大基本方面。这五个 方面的制度系统建立，才标志着建立现 代社会组织体制的系统完成。 现代社会组织体制的分项建立。现 代社会组织体制中监管体制、支持体制、 合作体制等，体现为政府监管的优化和 政策环境的改善，应以政府为主导推进 建立。而治理体制、运行管理体制等应在 改善外部环境、加强外部监管的同时以 社会组织为主体形成。现代社会组织体 制的系统建立目前缺项很多、差距甚远、 过程艰难，行业协会在实现转型中要积 极配合前三个分项体制的推进建立，更 重要的是要切实推进自身改革，解决好 自身问题，要按照市场化原则，以“自 组织化”为目标积极推进内部治理的自 我完善，按照现代社会特征和治理要求 自觉建立科学的运行管理模式。 二是以管理制度改革为突破口， 行业协会转型的目标要求是统一的， 自身发展的成熟程度，监管体制、支 是要由行业协会自建立之初的传统体 持体制和合作体制等保障性制度必须 制机制向市场经济条件下现代社会组 在推进政社分开、实现“脱钩”中及 织体制和治理机制转变，任务是在市 时和配套建立，这是行业协会市场化 场化原则指导下以体制转变为核心， 改革的题中应有之义，是事物发展系 倒逼、培育和铸建现代社会组织本质 统性、完整的实际体现，是科学发展 特征，实现符合市场化要求的体制机 的现实要求。 制统一规范。 通过去行政化推进政社分开。“脱 改革要考虑国情，注意防范风险、 钩”是实现政社分开的基本途径，是 稳妥推进 在管理制度改革中使行业协会脱离政 改革必须正视国情，慎重考虑可能 府业务部门的直接管理，取消行业协 出现的问题。在推进建立新模式中，外 会行政职能、级别、编制、现职公务 部监管和必要的服务保障必须保持和 人员兼职和与政府合署办公，变常态 及时跟上。在“脱钩”中“配”的问题 化的财政支持为竞争下的政府购买服 如不能同时解决， “脱钩”实际就变成 务与项目支持，还原行业协会本来面 一种破坏。 目。“脱钩”一方面要解决行业协会 改革的意义是要去除体制中不适 在传统体制下的行政依附问题，使政 应市场化发展要求的弊端，建立更为先 府与社会组织职能分离、性质独立、面 进科学的体制机制。“脱钩”的意义在 貌清晰、权责明确，使目前那些仍然 于通过体制松绑促进协会自律发展，而 作为政府部门附属物的行业协会真正 不是为限时完成所谓改革任务搞“一脱 转变成为独立履行社会职能的行业社 了之”，对既有体制进行简单废除。 团法人；另一方面是要解决行业协会 从治理有效性上看，“双重体制” 自身机制与活力问题。要通过管理制 在目前并未完全失去其存在的理由。在 度改革和新体制的建立凸显行业协会 法制不健全、行业协会发展尚不够成熟 自身性质和现代社会组织治理面貌， 的现实条件下，现行“主管”在一定意 “脱钩”是实现政社分开的基本途径，是在管理制度改中使行业协会脱离 政府业务部门的直接管理，取消行业协会行政职能、级别、编制、现职公务人 员兼职和与政府合署办公，变常态化的财政支持为竞争下的政府购买服务与项 目支持，还原行业协会本来面目。 会自身的观念和机制转变最为关键。行 形成与“脱钩”相配套的必要保障体系，改革的初衷才可能实现，行业协 会“优先发展”才不至于成为一句空话甚至是反话。试点是新模式的现实演 业协会要从主观做起、从现在做起，极 适应改革、有效应对改革， 同时要在整 个经济社会的转型发展中扮演好角色， 体现好现实的责任担当。在推动自身改 革方面，要按照现代社会组织治理体制 和运行管理体制要求，高举行业民主旗 练，必须做到“脱”、“配”相济，配套措施如不能及时有效建立，奠说有利 于行业协会将来的发展和发挥作用，眼下的“脱钩”试点也将无法真正开展。 义上起到的是法律替代和“挡风墙”作 因改革使行业协会失去生存、发展和发 帜，切实完善行业协会法人治理结构， 用，改革中监管缺失将会导致行业协会 在管理上直接出现危险。失去外部监 督一是行业协会有可能因此变成“家天 下”，广东等地的“脱钩”已有实证； 二是有可能成为西方敌对势力的利用 工具。如一位老同志所说，行业协会是 我党“直属经济部队”，听党的话、做 服务经济建设大局的事，可不能就这样 简单地“不要我们了”。在党建、人 事、外事、宣传出版物以及对重大事 项、重要人事关系的监督检查和服务保 障等方面，行业协会与政府一直保持着 必要的联系，完全割断将可能引发社会 风险、政治风险。 确保改革的有效实施必须做到保障 在先。推进政社分开，一是要实现行业协 会与行政机关脱钩；二是必要的外部监 管和服务保障必须同时跟上，社会的配 套改革也要相应协调进行。要考虑监管 的需要和行业协会对改革的实际承受能 力，自顶层开始进行系统科学设计，使 监管体制、支持体制、合作体制、组织 治理体制等在推进改革中配套建立，切 实体现中央领导提出的“保障在先”。 慎重、系统把握“脱钩”中的关键 问题。一是协会的党组织关系落位要保 持有利层级；二是针对产业体系的系统 维护慎重处理好协会间的代管关系，尊 重事业单位在产业体系中的作用；三是 保持政策延续，处理好协会资产方面的 条件支持。改革要有必要的成本，不能 挥作用的基本条件。劳动保障方面的历 史遗留问题也要按照政策延续性妥善 解决；四是在人事方面确保不因脱钩出 现监管缺失；五是在资产的界定和处置 上要考虑协会生存发展和事业贡献的 实际需要；六是非营利组织税收政策和 立法要相应及时跟上。形成与“脱钩” 相配套的必要保障体系，改革的初衷才 可能实现，行业协会．“优先发展”才不 至于成为一句空话甚至是反话。试点是 新模式的现实演练，必须做到“脱”、 “配”相济，配套措施如不能及时有效 建立，莫说有利于行业协会将来的发展 和发挥作用，眼下的“脱钩”试点也将 无法真正开展。 行业协会自身要做到积极适应改革， 有效应对改革 管理制度改革对目前处于完全双 重管理体制下的行业协会（例如政府行 业主管部门直接管理的行业协会）、初 步去行政化的行业协会（例如国务院国 资委受国务院委托联系的行业协会）以 及已经“脱钩”的行业协会等不同类别 的行业协会，将会产生不同的影响。各 类行业协会都要按照改革的精神、针对 改革的实施要求，结合自身实际情况把 握转变选项，作不同的思想准备、组织 准备、工作准备。但就整体而言，管理 制度革是问题的一个方面，在推进行业 协会市场化改革和转型发展中，行业协 充分发挥会员（代表）大会、理事会的 作用，加强秘书处制度化、职业化和能 力现代化建设，加强自我监督约束机 制建设；要加强自身的品牌建设。提高 承接政府职能转变的能力，认真规划好 主业，提升核心功能，以核心业务的品 牌化实现行业协会整体能力和形象的 品牌化；要结合登记管理制度改革相关 要求切实管理好设立、变更等自身重要 事务。在转型担当方面，要结合体制改 革精神进一步自觉体现作为。要继续为 企业、行业和政府提供高质量的基础服 务；要结合形势把握企业、行业转型发 展要求，在观念转变、战略规划、标准制 定、政策推动和国际合作等方面做好对 企业、行业的转型诊脉，发挥服务引领 作用；要努力提升行业软实力，大力推 动现代企业文化建设、企业社会责任履 行、行业诚信发展和企业品牌建设，为 实现行业协会自身改革和行业、企业改 革与转型发展同步提升作出应有努力。 总之，行业协会市场化改革和转型 发展是一项历史性、系统性任务，要坚 持辩证唯物史观，正视客观、尊重实际， 坚持科学和健康可持续发展。改革的实 施要坚持问题导向，系统思考、辩证施 治，政府和行业协会共同努力，确保改 革稳妥进行和转型的有效推进。唯此， 改革目的才能真正实现。● （作者系国务院国资委行业协会联系办公室副 主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