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文化论坛２０ｌｌｆｆ－４期 赵州禅与生活禅 张志军 （河北禅文化研究中心，河北赵县０５１５３０） 摘要：本文对唐代从谂禅师之赵州禅与当代净慧长老之生活禅作了一些探讨，力图找到二者内在的联系与共同 之处。作者认为：赵州禅与生活禅之内核乃一脉所承，都是六祖慧能禅法的继承与发展。从某种意义上说，生活禅 是赵州禅基本精神的回归。 关键词：赵州禅；生活禅；从谂；净慧 中图分类号：Ｂ９４６．５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６７４—７６１５（２０１１）０４—０１２５—０５ １１５０年前，从谂禅师八十岁时，应信众之请住 持赵州城东观音院（今河北赵县柏林寺）。他夙居 一、禅是生活的本然 北地，振南宗禅，四十年间，大扬禅风，“凡所举扬， 天下传之，号‘赵州法道’。语录大行，为世所贵 在《生活禅开题》一文中，净慧禅师明确指出， 也。”…因其年高德劭、证悟渊深、禅法精湛、气象宏 “所谓生活禅，即将禅的精神、禅的智慧普遍地融人 阔而享誉当时中国南北禅林，被尊为“赵州古佛”。 生活，在生活中实现禅的超越，体现禅的意境、禅的 他玄言遍天下，其问答、示众等公案，如“狗子无佛 精神、禅的风采”。 性”、“吃茶去”等，脍炙人口，慧人无数。他的禅法 赵州从谂继承了南泉普愿超脱轻灵的禅风，十 为古今禅者推崇倍至，历代高僧大德都将其视为禅 二时中随应接物，象清风穿林一样自然，似白云出岫 门典范，称之为“赵州门风”。 一般悠闲。他行脚三十年，汇集各家所长，再加上他 ２０多年前，时任《法音》杂志主编的净慧老和尚 德高年长，禅修已至化境，信手拈来，就是大好禅机。 （以下称为净慧禅师）来到一塔仅存、一片荒芜的柏 因此，他八十岁在赵州坐道场之后，只要有一言半句 林寺。劫灰成世界，空拳建道场。在重建寺院的同 说出，很快便会传遍大江南北，风靡天下禅林。 时，净慧禅师于１９９１年创造性地提出了生活禅理 有两个云水僧同时来到了观音院，院主（监院） 念。二十年来，随着“生活禅”的日渐风行，在知识 领着他俩来方丈拜见堂头和尚。赵州问二人是否来 阶层、在青年学生中引发了越来越多的人关注。而 过这里？其中一人说来过。赵州说：“吃茶去。”另 今，生活禅理念已经落实到许多人的社会践行之中， 一个道：“我未曾来过。”赵州还是说：“吃茶去。” 成为当代人最机宜的禅修法门。可以说，生活禅是 古代丛林接待前来挂单的云游僧，有吃茶的惯 禅宗史上的一次变法。 例，但对于新来与旧客是有所区别的。赵州破例都 赵州禅、生活禅共同诞生在柏林禅寺，虽然跨越 让他们吃茶去，不但令两个学僧疑窦丛生，连站在一 了１ １００余年时光，但两种禅法却有着惊人的相似之 旁的院主也疑情顿起，不禁追问道：“和尚！不曾 处。 到，教伊吃茶去，即且置；曾到，为什么教伊吃茶 去？”赵州喝道：“院主！”院主应喏，赵州道：“吃茶 收稿日期：２０１１—１Ｏ一２８ 作者简介：张志军（１９５８一），男，河北行唐县人，河北省社科院禅文化研究中心特聘主任、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中国禅宗史、佛教文学。 教育文化论坛２０１１年第４期 Ｊｉａｏ ＹＵ Ｗｅｎ ＨＵａ Ｌｕｎ下Ｑｎ 去！”［ ］ 开红尘、寻求无上菩提的之道；答得是，佛法不离世 间，学佛修禅走得就是人世间的最平常的道路。 可是，人们往往习惯于求玄寻奥。一位云游僧 说：“久向赵州石桥，到来只见略彳勺子（独木桥）。”师 （赵州）云：“阁梨只见略，杓子，不见赵州石桥？”云： 这就是著名公案——吃茶去。“德山棒，临济 喝，云门饼，赵州茶。”是禅宗的四大门风。而这则 公案就是“赵州茶”的渊源。 有僧问：“如何是学人自己？”赵州不答反问： “吃粥了也未？”僧人说：“吃粥也。”赵州说：“洗钵盂 去。”那僧人突然开了悟 “如何是赵州石桥？”师云：“过来，过来。”ｕ９ 观音院距离著名的赵州桥只有几里路程，云游 而来僧人自然也会去看看那天下第一的安济桥。不 吃茶，洗钵，赵州禅就是这样以本分事说禅，以 家常话接引学人。这也就是净慧禅师所说的，在日 过，这僧不是说没看到赵州桥的雄伟，而是借事说 常生活中实现禅的超越，体现禅的意境。 为什么吃茶、洗钵这种最寻常的生活即是禅？ 学人何以能因此而豁然开悟？ 净慧禅师说：“生活的内容是多采多姿的，禅的 内容同样是极为丰富的，而禅与生活（或生活 与禅）又是密不可分的。……我们只有从多角度透 视禅的普遍性，人们才能真正认同生活禅这一法门 的如实性和可行性。从自然现象来说，满目青山是 禅，茫茫大地是禅；浩浩长江是禅，潺潺流水是禅；青 青翠竹是禅，郁郁黄花是禅……。从社会生活来说， 信任是禅，关怀是禅，平衡是禅，适度是禅。从心理 状态来说，安祥是禅，睿智是禅，无求是禅，无伪是 禅。从做人来说，善意的微笑是禅，热情的帮助是 禅，无私的奉献是禅，诚实的劳动是禅……”ｌ－６ 原来，禅，并不是什么特殊、神奇、玄奥的东西； 禅，作为宇宙人生的真谛，也就是大自然无时不有、 无处不在的规律。因而，禅就是生活的本然，具有普 遍性，每时每刻都在宛然呈现。尽管我们难以察觉， 微妙的禅却每时每刻都在我们的面门上放光。人类 至真至善至美的性灵，就是禅的光彩显现。最质朴 的常理，就是禅的真谛。 日常生活之中，处处都有道，时时都蕴藏着禅 机，事事都是自性的神通妙用，故而吃茶、洗钵也是 在示现禅的“心法”，学人自然能从中感悟到禅的灵 动。 禅，真的这样普通？六祖慧能说：“佛法在世 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７ 佛 法真理，就在最平凡的事物中，就在日常生活里。 有禅僧问：“如何是道？”师（赵州）云：“墙外 的。”云：“不问者个。”师云：“问什么道？”云：“大 道。”师云：“大道通长安。”Ｌ８ 好一个大道通长安！学僧一问再问，问的是学 佛修禅的途径；ｔ６州一答再答，所有回答总不离条条 大路通长安的尘世之路。问的意图，是离开世间、避 禅，暗喻没有看见赵州禅的神奇。赵州从谂回答 “过来，过来”，其意思是说，赵州桥不是让你看的， 它的作用是将你度到彼岸。要想见识赵州桥的不凡 之处，你必须双脚一步步从桥上走过；同样，赵州禅 也不是文字游戏，不是让你把玩的，要领会赵州禅的 奥妙，也只有亲身体验。 后来，又有人问：“如何是赵州桥？”赵州回答： “度驴，度马。”［加 有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赵州）云： “栏中失却牛。” 又有学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赵州） 云：“庭前柏树子。”学云：“和尚莫将境示人。师云： “我不将境示人。”云：“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云： “庭前柏树子。”－】 Ｊ 赵州和尚就像一个最高明的画师，高明到极处 反而没有了技巧，返朴归真，任意挥洒，恰到好处，妙 到巅峰。他度化、启迪禅僧，往往不谈佛法，不说禅 道，只说一些家常话。以此指明，伟大的佛法，就在 平常生活中。 正如净慧禅师所说：“作为禅者的生活，它处处 都流露着禅机，学人只要全身心地投入进去，处处都 可以领悟到禅机，处处都可以实证禅的境界。”＿ｌ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世界上的一草一木， 都是宇宙法则、自然规律的体现。“生活禅”的思 想，深刻体现了“佛法在世间”的精神。 一日，赵州因上东司召呼自己的侍者文远，文远 应诺。赵州道：“东司上，不可与你说佛法也。” 东司，也就是厕所！赵州以此提醒我们：连屙屎 撒尿，也是佛法！ 二、在生活中修行，在修行中生活 明清以来，随着社会环境的变化，禅法日益凝 滞，修行方式模式化、教条化，死板僵硬，失却了唐宋 张志军：赵州禅与生活禅 时期那种水灵灵、活泼泼的家风。自然，这种禅法很 难与时代相应，一般人修行人很难契人，普通大众更 是不得要领。由是，禅法似乎仅仅存续于寺院禅堂， 或隐逸于山林茅棚，远离了社会人生，远离了普通民 众。这就辜负了佛陀与历代祖师出世为人的本怀， 也有违于佛教普度众生的人文精神。而且，禅宗也 因失却了民众基础而人才凋零，渐渐衰微。 正是鉴于这种情况，为了继承佛教济世度人的 优良传统，回归六祖慧能顿悟禅法的根本精神，净慧 我们参阅历代祖师开悟的因缘，几乎没有人是 在甚深禅定中悟道的。反而，绝大部分人都是在日 常生活中不杂用心，机缘成熟，无意中触着碰着而豁 然大悟。 赵州和尚所在唐朝末年，中国禅宗有“南有雪 峰，北有赵州”之说。有僧问雪峰义存大师：“古涧 寒泉时如何？”雪峰云：“瞪目不见底。”学僧再问： “饮者如何？”雪峰云：“不从口人。” 古涧寒泉，应该是一种甚深禅定境界。这种玄 禅师创造性的提出了生活禅理念。 “生活”与“禅”本来便是密不可分的，生活禅理 念的建立，使得二者更加鲜明地圆融起来，从而“降 低”了禅修的门槛，使得现代人有了一条契人禅法 的“简易道”。 那么，如何践行生活禅？净慧禅师总结出“生 活禅四要”：“将信仰落实于生活，将修行落实于当 下，将佛法融化于世间，将个人融化于大众。”－１ 同样，正如六祖慧能所多次强调的那样，佛法就 在世间，就在平常的穿衣吃饭、工作学习等一切具体 事务当中，只要用佛法的观点加以观照净化，世间法 便能呈现出佛法的超越与升华。而离开世间，根本 没有佛法。 为了落实生活禅的主要实践内涵，在第十三届 生活禅夏令营开示中，净慧禅师进一步指出：“在迷 失中求开悟，在染污中求清净，在烦恼中求菩提，在 生死中求涅架，在此岸中求彼岸，在众生中求成 佛。” 自然而然，修持禅法的目的是为了开悟，为了证 得菩提智慧，为了成佛。那么，践行生活禅，在生活 中修行，能够明心见性、了生脱死吗？ 有学僧问赵州：“未审和尚还修行也无？”师（赵 州）云：“著衣吃饭。”学云：“著衣吃饭寻常事，未审 修行也无？”师云：“你且道我每日作什么！”－】 又有人问：“如何是大修行的人？”赵州和尚云： “寺里纲维是。”ＤＴ］ 纲维，是负责领导、维持寺院诸事的职僧。他们 肩负着寺院事务性的工作，每日忙于处理琐碎事项， 自然没有太多的时间静坐参禅。然而，赵州和尚却 称他们是“大修行的人”。禅，有一个注释性质的名 称：心一境性。也就是说，制心一处，即是禅定。因 此，吃饭时专心致志吃饭，睡觉时一心一意睡觉，一 丝不苟干好手头的工作，认认真真担负起应负的社 会责任，就是修行。 妙意境，即使在禅定中向内观照，也是重重无尽，难 以穷极；同时，禅定的滋味、禅的经验，不是口说耳听 所能明白的，必须亲身实践。后来，这僧来到赵州观 音院，赵州和尚听到这个公案后评说道：“不从口 人，从鼻孔里人？”那僧非常机灵，马上用那个话头 来问赵州：“古涧寒泉时如何？”赵州道：“苦！”学僧 再问：“饮者如何？”赵州道：“死！” 禅之愉悦无以伦比，甚深禅定更是十分难得，而 赵州却以“苦”与“死”比拟之。因为，这种甚深禅定 太过沉寂，烦恼、杂念固然不起，生机、灵感也难呈 现，古代禅师称之为“死水不藏活龙”，或“冷水泡石 头”——万年也难悟道。置身于这种禅定中，身心 固然愉悦，但法身慧命犹如僵死一般，岂不苦哉！所 以，当雪峰听到赵州的回应之后，赞云：“古佛！古 佛！’’ ］ 既然禅是生活的本然，那么，如何才能修行悟道 呢？赵州上堂示众说：“金佛不度炉，木佛不度火， 泥佛不度水，真佛内里坐。菩提涅檠，真如佛性，尽 是贴体衣服，亦名烦恼。不问即无烦恼，实际理地， 什么处着。一心不生，万法无咎。但究理而坐，二三 十年若不会，截取老僧头去。”ｌ１ 金佛遇炉则镕解，木佛遇火则烧毁，泥佛遇水则 松散，自性本然之真佛就在每个人的身心之内，不为 水火所坏。赵州和尚以这三句转语说明了真佛所 在，也使人彻见本来面目“万法一如”，只要用功参 究，不杂用心，人人都能开悟。 故而，净慧禅师提出的“在生活中修行，在修行 中生活”理念。同时，这也是具体的修行方法。他 说：“在行住坐卧当中能够时时观照当下，使自己的 心与佛相应、与法相应、与戒相应，我们当下便是身 居乐土。这种觉性形之于语言，必然是清净语、慈爱 语、柔软语，由此而达至我们的口业清净；这种觉性 见之于行动，必然是慈悲道德奉献、助人为乐、与人 为善，由此而达至我们身业的清净；这种觉性能使我 教育文化论坛２０１１年第４期 们的心保持灵明不昧，照破内在的贪嗔痴三毒，养成 慈悲喜舍的心态，成就觉悟奉献的精神，由此而达至 意业的清净。勤修三学，化解并淡出三毒，净化三 业，这是我们修习佛法的全部任务，而所有这一切只 有在日常生活中去落实完成。” 三、平常心是道 我们知道，赵州从谂禅师是由“平常心是道”而 开悟的： 师（赵州）问南泉：“如何是道？”泉云：“平常心 是。”师云：“还可趣向否？”泉云：“拟向即乖。”师云： “不拟争知是道？”泉云：“道不属知不知。知是妄 觉，不知是无记。若真达不疑之道，犹如太虚，廓然 荡豁，岂可强是非也！”师于言下，顿悟玄旨，心如朗 月。【 ］ 从谂禅师住持赵州观音院之后，上堂说：“此事 如明珠在掌，胡来胡现，汉来汉现。”又道：“老僧把 一枝草作丈六金身用，把丈六金身作一枝草用。佛 即是烦恼，烦恼即是佛。”一位弟子问：“佛与谁人为 烦恼？”赵州道：“与一切人为烦恼！”弟子再问：“如 何免得？”赵州道：“用免作么？” “明珠”与“古镜”，禅师经常借之誓喻我们的平 常心。只要平常心不失衡，不污染，时时处处灵明不 昧，禅之道就会自行彰显；所以“胡来胡显，汉来汉 显”。在一日生活之中，只要人们不用名利心去取 舍，不患得患失，而是顺其自然，不以自己的好恶为 标准作判断，就会发现，造化对每一个人都很公平。 世上本无事，烦恼自寻来。若是每个人总想成佛作 祖，日也思，夜也想，食不甘，寐不香。成佛，就成了 这些人的最大烦恼。因此赵州说：“佛是烦恼。”烦 恼生起怎么办？古今禅师们都爱用同一句话：别理 它！同时，烦恼即菩提。那个能让人烦恼的心性，也 能令人觉悟。 赵州从谂曾经多次用禅宗三祖僧璨的《信心 铭》开示学人：“至道无难，唯嫌拣择。”只要泯灭了 分别心，保持心常平，便能自然而然契人禅道。 净慧禅师也反复强调，“在生活中体验禅的关 键所在是要保持一颗平常的心”。 平常心是道——可以说，禅宗千年风韵，尽在此 一语之中。 马祖道一示众说：“道不用修，但莫污染。何为 污染？但有生死心，造作趋向，皆是污染。若欲直会 ｄｉａｏ Ｙｕ Ｗｅｎ Ｈｕａ Ｌｕｎ ＴＧｎ 其道，平常心是道。何为平常心？无造作，无是非， 无取舍，无断常，无凡无圣。” 禅很微妙，但不奇特，它就在吃饭睡觉，冬寒夏 暑，针头线脑，布衣棉袍等等日常生活里。我们为什 么体会不到？我们也困眠，饥餐，倦息，为什么与开 悟的禅师们不一样？道理很简单，我们的心不是平 常心。我们不是无所用心，就是散乱用心。而禅者 经过修行，达到了返朴归真，实现了本质上的超越。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得失、利衰、毁誉、称讥，八风吹 不动，睹之若过眼之烟云，能保持心平如镜。 六祖慧能说：“心平何劳持戒，行直何用修 禅。” 圳 平常心是道，不仅是赵州禅的宗纲，也是生活禅 的本质内涵。禅是生活的本然，所以赵州禅与生活 禅虽然时隔一千多年时光，但其实质不来不去，不动 不摇。这两种禅法，都源自曹溪一滴，都能从六祖慧 能禅法中找到法脉源泉。从某种意义上说，生活禅 是赵州禅基本精神的回归、继承与发展。正所谓：千 年宗风同，万里一条铁。 赵州和尚一生从不谈玄说妙，只以本分事接引 学人。为了扫除学人对佛教的神秘、迷信，他甚至 说：“佛之一字，吾不喜闻。”以此截断学人寻求玄妙 的心思，让其在日常生活中去体会禅道。因为，禅就 是生活的自然规律，只有将心放平常，就能领悟到自 然法则的律动。 禅在一切处，修行生活禅，就是要将日常生活与 佛法打成一片。净慧禅师说：“我们的生活到处充 满着禅意与禅境，我们每个人本来都应该生活得非 常轻松愉快、潇洒自在，但我们大多数人并没有这种 感受，相反地，都觉得生活得很累，很累。是什么原 因呢？实在是我们的‘闲事’太多太多了，所以才觉 得‘人间’没有‘好时节’。如果我们从生活中找回 禅的精神（其实它从来没有离开过生活），让生活与 禅打成一片、融为一体，我们的生活便如诗如画，恬 适安祥了。”［刀 参考文献： ［１］ 《宋高僧传》卷十一，《唐赵州东院从谂传》。 ［２］ 赵州从谂参考资料：《景德传灯录》卷十、《宋高僧传》 卷十一、《赵州禅师语录》（净慧点校，河北省佛教协会 虚云印经功德藏２００１年）。 ［３］净慧：《生活禅开题》，原载于《禅》１９９３年第一期，后 收入多种文献，本文引自《生活禅钥》，第１６４页，三联 张志军：赵州禅与生活禅 书店２００８年１月。 ［１５］ 净慧：《生活禅口诀》，《入禅之门》，第１０２页，虚云印 经功德藏，２００１年７月。 ［４］ 《赵州禅师语录》第四五九则。河北省佛教协会虚云 印经功德藏２００１年。赵州话头、禅语均源自于此，不 再另行标注。 ［１６］ 《赵州禅师语录》第一八一则。 ［１７］ 《赵州禅师语录》第一五二则。 ［１８］ 参见《赵州真际禅师行状》第七则。 ［１９］ 《赵州禅师语录》第二。九则。 ［２Ｏ］ 净慧：《入禅之门》，第１０４页，虚云印经功德藏，２００１ ［５］ 《赵州禅师语录》第二九一则。 ［６］《生活禅钥》，第１６４页，三联书店２００８年１月。 ［７］宗宝本《六祖坛经》，第２０—２１页，河北佛教协会１９９１ 年印行。 年７月。 ［８］ 《赵州禅师语录》第三三五则。 ［２１］ 《赵州禅师语录》第一则。 ［９］ 《赵州禅师语录》第三三一则。 ［２２］ 《赵州禅师语录》第七十六、七十七则。 ［１０］ 《赵州禅师语录》第三三二则。 ［２４］ 《五灯会元》卷三。 ［１ １］ 《赵州禅师语录》第三Ｏ二则。 ［２５］ 宗宝本《六祖坛经》，第２４页，河北佛教协会１９９１年 ［１２］ 《赵州禅师语录》第十二则。 印行。 ［１３］［２３］［２６］净慧．生活禅开题生活禅钥［Ｍ］．上海：三 联书店，２００８：１６６． （责任编辑李琼英） ［１４］ 《赵州禅师语录》第四八八则。 Ｚｈａｏｚｈｏｕ Ｚｅｎ ａｎｄ Ｌｉｆｅ Ｚｅｎ ＺＨＡＮＧ Ｚｈｉ－ｊｕｎ （Ｃｅｎｔｅｒ ｆｏｒ Ｚｅｎ Ｃｕｌｔｕｒｅ Ｓｔｕｄｉｅｓ，Ｚｈａｏｘｉａｎ Ｈｅｂｅｉ ０５１５３０）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Ｔｈｉｓ ｐａｐｅｒ ｃｏｍｐａｒｅｓ Ｚｈａｏｚｈｏｕ Ｚｅｎ ａｎｄ Ｌｉｆｅ Ｚｅｎ．ａｉｍｉｎｇ ｔｏ ｆｉｎｄ ｔｈｅｉｒ ｉｎｔｅｒ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 ａｎｄ ｓｉｍ— ｉｌａｒｉｔｉｅｓ． ｅ ａｕｔｈｏｒ ｐｒｏｐｏｓｅｓ ｔｈａｔ ｔｈｅｙ ｂｏｔｈ ａｒｅ ｔｈｅ ｉｎｈｅｒｉｔａｎｃｅ ａｎｄ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ｏｆ ｔｈｅ Ｌｉｕｚｕ Ｈｕｉｎｅｎｇ ｅｓ— ｓｅｎｅｅ ｏｆ ｍｅｄｉｔａｔｉｏｎ ｔｅｃｈｎｉｑｕｅ．Ｔｏ ｓｏｍｅ ｄｅｇｒｅｅ，Ｌｉｆｅ Ｚｅｎ ｉｓ ｔｈｅ ｒｅｃｕｒｒｅｎｃｅ ｏｆ ｔｈｅ ｅｓｓｅｎｃｅ ｏｆ Ｚｈａｏｚｈｏｕ Ｚｅｎ．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Ｚｈａｏｚｈｏｕ Ｚｅｎ，Ｌｉｆｅ Ｚｅｎ，Ｃｏｎｇｎｉａｎ，Ｊｉｎｇｈｕ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