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０１８年５月 鲁东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Ｍａｖ２０１８ 第３５卷第３期 Ｌｕｄｏｎｇ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Ｊｏｕｒｎａｌ（Ｐｈｉｌｏｓｏｐｈｙ ａｎｄ Ｓｏｃｉ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ｓ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Ｖｏ１．３５．Ｎｏ．３ 宋代茶诗的文化意蕴初探 檀 晶 ，李晓燕 （１．鲁东大学国际教育学院，山东烟台２６４０３９；２．安徽省明光中学，安徽滁州２３９０００） 摘要：茶文化至宋而繁盛。受宋代儒、释、道三教文化浸染，宋代茶文化展现出“致清导和”“韵高致静” 等独有特点，而这自然影响到宋代文人茶诗的创作。在宋代茶文化的诸多特点，宋代茶诗对其中道家的虚静 自然、佛家的淡泊顿悟以及儒家的中和雅致体现得更为鲜明。 关键词：宋代；茶文化；茶诗；文化意蕴 中图分类号：１２０７．２２ 文献标志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３—８０３９（２０１８）０３—００３４—０４ 汉代以前，人们对茶的关注多集中于其物理 作联通人与天地宇宙的媒介，认为喝茶能够让人 特性与实用价值；汉以后，随着饮茶的日趋流行， 羽化成仙，修身换骨。壶居士《食忌》：“苦茶久 人们渐渐赋予茶叶以精神层面的意蕴。杜预发现 食，羽化。”［２ ３５３《晋书·艺术传》：“敦煌人单道开， 了茶可以调理人内在精神气质，桓温、陆纳、齐武 不畏寒暑，常服小石子，所服药有松、桂、蜜之气， 帝认识到茶性本俭，至唐代，则有《茶经》“精行俭 所饮茶苏而已。”［２ ３５８陶弘景《杂录》：“苦茶，轻身 德”之论，是为茶之精神基础。至宋，《大观茶论》 换骨，昔丹丘子，黄山君服之。”＿２ “自唐代以后， 云：“祛涤襟滞……可得而好尚矣。”Ｉ１＿８“致清导 道家与茶隐逸气质的互相推动，使许多道家文人 和”“韵高致静”则是对茶文化精神品质的又一升 都得到自身修养的提升，也促进茶文化的发展和 华。作为中国茶文化的兴盛期，宋代茶文化受儒、 精神的提炼。”＿３ Ｊ２“宋初，太祖、太宗继承了唐代 释、道三教之浸染，展现出其独有的文化特征。宋 的崇道，重道尊神，尤其是徽宗时期，大兴道 初统治者推崇道学，而文人儒士占文人群体的主 观神殿，自命为“教主道君皇帝”，带动了民间道 力，同时文人们与佛门禅家又相互交融，致使禅学 家文化的兴盛。与此同时，文人的文学创作较之 思想长盛不衰。在此三种思想合流之下，道家所 前代，更多地涉足仙神道学领域，以道教的“修身 倡导的虚静自然，佛家推崇的淡？白顿悟以及儒家 怡性”“超然虚静”精神来观照诗文写作。在茶文 所倡导的中和雅致，融汇成宋代茶文化的主要精 化中，道家追求的“天人合一”的思想境界，以 髓，而这些，在宋人诗歌中得到深刻印证。 “虚”“静”为外在表现形式，在道家思想的渗透 道家虚静自然之思想 下，饮茶不仅要追求外在环境的静雅、清幽，还要 一、内心的虚静为沉淀，以寻求自我与外在的统一。 茶最先由饮食文化发端，在茶文化的发展过 宋太宗与道家相交甚密，写下了充满道学精 程中，道教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首先是修道 神的组诗《逍遥咏》，其中也有与茶相关的诗篇， 者对茶的养生医用价值的认识发展为追寻仙道的 如《缘识》：“秋锁烟岚１３未曦，道情欲话老僧期。 神秘宗教情结，道家认为茶不仅对于人们有祛睡 旋烹茶灶心先喜，摇撼松风睡思迟。鹤唳九霄堪 减眠的功效，还有使人羽化登仙的作用。魏晋南 入画，云平三界化无私。真宗象教非虚说，对境成 北朝时期，人们对于求仙问道尤为痴迷，长生成仙 空是我师。”＿４ 首句写秋季天高日远的天气，这样 成为修道者的终极目标，而茶所具有的解乏祛睡 的天气适合与高僧道士谈佛论道，啜一杯清茶，于 等物理特性，使道家认为茶是自然的精华，把茶当 松下静坐。周围的景象事物都像远离尘世一般静 收稿日期：２０１８—０３－２０ 基金项目：烟台市社科规划项目“‘一带一路’背景下烟台茶文化与驻烟高校校园文化建设的互动研究”（ｙｔｓｋ２０１７一 Ｒ一１０８） 作者简介：檀晶（１９７４一），女，山东济宁人，文学博士，鲁东大学国际教育学院教授；李晓燕（１９９２一），女，安徽滁州 人，文学硕士，安徽省明光中学教师。 ·３４· 默，太宗从中体悟出道教的“玄妙虚静”之处。除 了在品茶过程中借助茶力对于道法道义的参透， 对于羽化成仙的向往也是诗人们所津津乐道的。 喝茶过程中那种涤除烦闷、清神醒脑的精神感受 在诗人艺术化、诗意化的加工之下，使读者领悟到 作者那种超然物外，在精神上获得超脱的感受。 如“不如仙山一啜好，泠然便欲乘风飞”（范仲淹 《和章岷从事斗茶歌》） Ｊ、“亦欲清风生两腋，从 教吹土月轮傍”（梅尧臣《尝茶和公仪》） Ｊ，这些 都是诗人饮茶之后获得的通达快意之感，仿佛飘 然欲仙。李防《和夏Ｅｔ直秘阁之什》：“静卧蓬山 养道情，百司繁冗尽堪轻。窗前竹撼森疏影，树杪 蟑吟断续声。闲蹋绿莎芒作履，旋烹芳茗石为铛。 料君难恋神仙境，重篥沙堤走马行。”＿４ 诗人明白 成仙似不可能，但饮茶所带来的快感如入神 仙之境，让他们难以忘怀。 宋代文人在道家思想影响下，多在作品中表 现出无为自适的生命意识，这亦是对于自我生存 状态的探索，体现出一种闲适无为、恬淡自然的人 生理想。如“山林诗人”魏野《书逸人俞太中屋 壁》诗云：“羡君还似我，居处傍林泉。洗砚鱼吞 墨，烹茶鹤壁烟。闲惟歌圣代，老不恨流年。每到 论诗外，慵多对榻眠。” 诗人描绘了一幅在林间 溪泉边觅一居室，煮茶洗砚，清净自在之境。虽然 隐居生活平淡，但他能于细微之处发现情趣，“鱼 吞墨”“鹤壁烟”反映出了作者从容安逸的生活态 度，而闲时“歌圣代”老去“不恨流年”更是道家自 然无为、随缘自适的精神体现。诗句最后亦以恬 静自适的意绪抒发隐居山水的幽情雅意，折射出 人生对于无为虚静的道家情怀之追求。 传统道家精神不仅在于对虚静自然的人生追 寻，更是体现在对于整个世界的认知上。《易经》 中“一阴一阳之谓道” Ｊ２ 是关于对立统一思想 的阐释，“道”是古代哲学中的最高范畴，阴阳的 对立与交互作用，是宇宙存在变化的普遍法则。 《道德经》中亦处处蕴含着对立统一思想，如“有 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 和，前后相随”【６Ｊ２，“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 新，少则得，多则惑”＿６Ｊ２。。而这种对立统一思想 在宋代茶诗中多有体现。在常人眼中，茶味薄，花 色浓，茶与花本是不相宜的两种事物，品茶赏茶只 适合在林间月下，松竹相伴这样才能与朴素俭洁 的茶性相宜，鲜花艳丽浓烈，并不适合做品茶赏茶 之伴，故王安石有云“金谷看花莫漫煎”＿４ Ｊ，意为 花境喧妍，不宜煎茶。但邵雍却以此为雅境，认为 茶之性淡，花之性妍，素茶能够生发对于艳花的欣 赏，而艳丽花朵的衬托也会使得品茶之味更浓，所 以二者相反相成，是对立也是统一的，故有“太学 先生善识花，得花精处却因茶”（《和王平甫教授 赏花处惠茶韵》） 的诗句。同样的思想在欧阳 修《依韵答杜相公宠示之作》诗句“看花翻作饮茶 人” 中也有体现。 二、禅学淡泊顿悟之意境 茶在唐代为人们所广泛接受，佛教僧人更是 将饮茶作为Ｆｔ常参禅中的重要事情，至宋代，禅宗 典籍中出现了大量关于茶的内容。如《五灯会 元》载：赵州从谂禅师喜爱饮茶，每每论道，常以 茶作为问禅机语，一次与新到僧人讨论是否去过 后院，以“吃茶去”ｌ ７＿ 作答，“吃茶去”也成了禅 宗与茶关系最为密切的偈语。又载“问如何是和 尚家风，师日：饭后三碗茶”一说，将“饭后三碗 茶”定义为“和尚家风”，可见饮茶已然成为禅宗 门下一种必须遵循的Ｅｔ常生活形态。北宋初年的 禅学思想，由于社会政治形势的影响，摒弃了唐末 那种放任自然、逃离世间的避世行为，圆悟克勤禅 师提出的“佛法即是世法，世法即是佛法”，以及 “禅茶一味”之说，均在精神层面将茶意和禅意相 结合。禅学中讲求“本心即佛”，讲求摆脱羁绊， 在俗世中修身养性，保持本心，茶性亦如此。茶本 味经过层层工序，精心择选，是与水的交融与人的 互通，茶与禅互为表里，茶是前提，禅是阐发，茶为 禅的参悟提供了心性平和的状态，禅则为品饮茶 茗提供了特定的心境状态。 在北宋诗人的诗歌创作中，禅茶互通的状态 也时时体现在其中。王禹傅《八绝诗庶子泉》云： “何当宿禅室，欹枕终夜听。饮多病骨换，照久尘 襟遍。销尽谪居愁，无心治归艇。”＿４ 诗人政治上 失意被贬滁州，于是在清幽寂静，杳无人至的琅琊 寺庙里，参禅悟理，体察人生。清茶与磬音相伴， 销尽了作者被贬谪的烦闷愁苦，达到忘我的境界。 佛家讲求“无我”，认为“众生皆苦”的原因是对于 世间万事过于执着，故而人们常常陷入“我执”之 中，王禹傅就是为仕途功名所累，但他在长久的禅 理思考与饮茶之中，得出“无我”之思，摆脱尘世 纷扰，归于平静。 佛家讲求“一尘，一心，即一切生佛之心性”， 修行主要靠内心的参悟，佛性已摄“一切世间”， ·３５· 则“墙壁瓦石”不再为修行之碍。梅挚有诗《留题 重光寺罗汉院赠宪上人》：“人尽游方证佛心，师 心无着外三乘。莲花结社新吟远，玉纸抄经旧价 腾。药杵半和铃索响，茶烟轻共衲云蒸。我来与 话高僧事，冷笑支公学养鹰。”ｌ４ 诗人与僧人交往 甚笃，认为宪上人佛法高深，不需在外云游，四海 皆是佛法。他们常常在饮茶时潜心禅理，对于佛 法有深刻的体悟，宪上人在安守清贫中修行，“于 行住坐卧中常了然守本真心”＿８ Ｊ１飓。宋庠《谢答 吴侍郎惠茶二绝句》“一奁真茗慰铃斋，更伴仙卿 逸藻来。夜啜晓吟俱绝品，心源何处著尘埃。”＿４ Ｊ 诗人收到朋友的赠茶，于夜深人静时书房清啜，吟 诗咏句俱是佳品，由此对茶更为珍爱，不由觉得应 不受外界纷扰而“守本真心”。啜茶品茗乃诗人 一大喜好，在他们看来，喝茶不仅是引发他们的诗 思触媒，且能让他们心性清净，以达“自性清 净之心” ］ｌ７６。 除了在品茗中修养身性之外，诗人于茶中的 参悟禅理也是茶禅一体的重要表现。林逋《监郡 吴殿丞惠以笔墨建茶各吟一绝谢之·茶》：“石碾 轻飞瑟瑟尘，乳花烹出建溪春。世间绝品人难识， 闲对茶经忆古人。”【４ 林逋生性恬淡好古，孤高自 好，不趋名利，自谓“人生贵适志耳，志之所适，方 为吾贵。每吾志之所适，非室家也，非功名富贵 也。只觉青山绿水与我情相宜。” ６。”世人故以 “梅妻鹤子”相称。在山林隐居中收到好友的馈 赠，是平淡萧索的日常中的意外之喜，诗人将赠予 的建茶碾碎，翻起片片茶屑，烹煮之中乳花翻腾， 其中的趣味蕴藉无比。品评之余，诗人又为这世 间绝品无人赏识而感到遗憾，只能在淡淡的茶烟 缥缈中追忆茶圣陆羽。由茶及己，茶的淡雅微苦 之味与自身的处境十分相近。茶叶不为迎合人们 喜甘的口味而保持自身的本性，而自己也应如此， 远离尘世喧嚣，不慕名利富贵，这让诗人找寻到茶 与自我内在精神的相合之处，故能在这份与茶相 伴相知的漫长隐逸生活中，保持一份恬淡闲适与 平和之心，达到一种茶禅交融的境界。 三、儒家中正雅致之品格 除道家恬淡自然和佛家的禅茶一味，儒家中 正和顺之境亦是茶文化意蕴之重要部分，此与文 人的内在品质有异曲同工之处。儒家思想向来提 倡“中庸”与“和”，儒家创造的伦理型价值体系 中，理想型人格就是君子，然“君子中庸，小人反 ·３６· 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０＿ 。文人们 认为“中庸”可以调和天地以及人类社会与自然 的一切矛盾，“中庸”思想的终极追求就是“和”， “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１０１２＇／在茶文化中，所有 过程都是在中和的情况下进行的，采茶讲究时机， 要在恰好的时间、地点与环境中采摘，要在恰如其 分的温度下烘焙，要以适宜的泉水冲泡，要搭配相 称的茶瓯，要与志同道合的人在怡人的环境中品 饮，这些都是茶道思想里“中和”的要诀。 茶是幽淡清雅的，本性为醇真。宋代以建茶 为首，将茶进行细致加工，造出了“大小龙团”“龙 团胜雪”“瑞云翔龙”等精致的茶品。文人们青睐 于此，一边欣赏它的精致之美，一边又享受着心灵 上的闲适与安宁。对精品茶的追求，不仅是口感 上、艺术审美上的享受，更有精神上的寄托。茶性 的淡朴与制作过程的精良相互中和，使得茶精美 却不妍丽，雅致而不媚俗。这也是儒家“中和”思 想的一种表现。 在北宋茶诗中，诗人们不仅在茶诗中表现出 对茶的深切喜爱，对于茶所带来的淳朴的社会之 态与万物静好的理想风貌，也是甚为关注。宋代 不提倡奢华之风，亦不追求拙朴之气，他们既向往 庙堂之高，又奔走于俗世中，对于中正和谐的社会 与人生有着无限的倾慕。如梅尧臣《缑山子晋祠 以下陪太尉钱相公游嵩山七章其五》诗云：“杳蔼 随龙节，萦纡历宝山。琉璃开净界，薜荔启禅关。 煮茗石泉上，清吟云壑间。峰端生片雨，稍促画轮 还。”¨４ 诗人陪太尉游嵩山，在声势堂皇的车马仪 仗下遍览了清幽、雅致的山中景色，清茶与石泉、 云壑相称，华贵的车马在阵雨的催促之下驶离山 间。在整首诗中，有华车锦衣，亦有清茶白云，但 二者并未显得格格不入，而是被作者以和谐的笔 触描绘出一幅游历图，这不能不说是儒家善“守 中”的思想使然。 除了茶性“中和”思想追求之外，宋代文人在 北宋特有的政治文化背景下也追求“雅志”，其茶 须精，其器须洁，其人须雅。裴汶《茶述》有云“其 性精清，其味浩洁，其用涤烦，其功致和。参百品而 不混，越众饮而独高。”Ｌｌｌ＿坞茶味清苦，较之于甘甜 的饮料，更似中正耿直的君子一样，不迎合世俗之 口，有自我的人格与崇高的理想。宋徽宗《大 观茶论》中有云“缙绅之士，韦布之流，沐浴膏泽，熏 陶德化，盛以雅尚相推，从事茗饮”… 。宋徽宗以 “雅尚”来称品茶之风俗，文人士大夫亦把饮茶作 为雅趣。无论是于林间月下独饮自得，还是在松声 三家的思想精华，这使它比之任何一种形态的文 鹤鸣中对饮抒怀，都与文人的高洁温良和士人的洁 身自好之品德相联系。茶对于文人来说，就是自我 品格的映照，在茶诗当中，对茶之品格的赞美，也可 以看做是文人对于理想人格的追求。 儒家自古强调以“天下为己任”的治世思想， 化都毫不逊色。可以说，茶道，既为儒释道三家所 共同造就，也就是因为它能够同时融汇儒释道三 家的基本原则，而体现出‘大道’——自己特有的 精神。”¨ 儿 宋代茶诗中所表现出来的文化意蕴， 正是这三种思想交汇碰撞的结果。 在这种思想的影响下，文人追求自我价值的实现， 以“兼济天下”为最高理想。他们追求仕途，但其 目的是为了辅助君主，推行仁政以王天下。茶诗 参考文献： ［１］赵佶．大观茶论［Ｍ］．北京：中华书局，２０１３． ［２］陆羽，等．茶经译注（外三种）［Ｍ］．宋一明，译注．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２００９． 中不仅有繁荣盛世的赞歌，也有苦难的哀叹。宋 代沉重的茶税是平民巨大的负担，忠君爱民的儒 官目睹平民们的苦难生活，发出了诸多愤懑之语。 ［３］严志慧，罗君武．道教与中国茶文化［Ｃ］．湖南省 茶叶学会２００７年学术年会，２００７． 如田锡《思归引》：“税口征四百，茶利高十倍·…一 我愿罢秩归，天颜请转对。一言如沃心，恩波必滂 霈。” 诗人在调任的途中，走访民情，为百姓茶 税之高，徭役之重，茶法之严所触动，故下定决心 ［４］北京大学古文献研究所．全宋诗［Ｍ］．北京：北京 大学出版社，１９９３． ［５］周振甫．易经译注［Ｍ］．北京：中华书局，２００３． ［６］王弼注．老子道德经［Ｍ］．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８５． 要罢官归朝，为百姓请命，整首诗体现了诗人对儒 家仁爱思想的坚守。 综上所述，在儒释道三家思想的影响下，北宋 ［７］释普济．五灯会元［Ｍ］．台北：商务印书馆， １９８７． ［８］明尧，明洁．禅宗六代祖师传灯法本［Ｍ］．郑州： 中州古籍出版社，２００９． 茶诗反映出了整个宋代乃至整个中国古代茶诗中 均蕴含着的茶文化思想。与此同时，通过诗歌我 们可以感受到，中国古代哲学思想并非仅以单一 的形式渗透在茶诗之中，更多时候是三家思想互 相交融，共同作用于茶文化。正如赖功欧先生在 ［９］吴墨浪子．西湖佳话［Ｍ］．北京：华夏出版社， １９９５． ［１０］朱熹．四书集注［Ｍ］．长沙：岳麓书社，１９８７． ［１１］陈祖槊，朱自振．中国茶叶历史选辑［Ｍ］．北京： 农业出版社，１９８１． ［１２］赖功欧．茶哲睿智中国茶文化与儒释道［Ｍ］．北 京：光明日报出版社，１９９９． 《茶哲睿智——中国茶文化与儒释道》中所说的 那样，“中国的茶文化，最大限度地包容了儒释道 Ｏｎ ｔｈｅ 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Ｉｍｐｌｉｃ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Ｔｅａ Ｐｏｅｔｒｙ ｉｎ ｔｈｅ Ｓｏｎｇ Ｄｙｎａｓｔｙ ＴＡＮ Ｊｉｎｇ ，ＬＩ Ｘｉａｏｙａｎ。 （１．Ｓｃｈｏｏｌ ｏｆ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Ｌｕｄｏｎｇ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Ｙａｎｔａｉ ２６４０３９，Ｃｈｉｎａ；２．Ａｎｈｕｉ Ｍｉｎｇｇｕａｎｇ Ｍｉｄｄｌｅ Ｓｃｈｏｏｌ，Ｃｈｕｚｈｏｕ ２３９０００，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Ｔｈｅ ｔｅａ ｃｕｌｔｕｒｅ ｂｅｇａｎ ｔｏ ｆｌｏｕｒｉｓｈ ｉｎ ｔｈｅ Ｓｏｎｇ Ｄｙｎａｓｔｙ．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ｄ ｂｙ ｔｈｅ ｃｕｌｔｕｒｅ ｏｆ Ｃｏｎｆｕｃｉａｎ— ｉｓｍ，Ｂｕｄｄｈｉｓｍ ａｎｄ Ｔａｏｉｓｍ，ｉｔ ｓｈｏｗｅｄ ｔｈｅ ｕｎｉｑｕｅ 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ｓｔｉｃｓ ｓｕｃｈ ａｓ“ｃｌｅａｒｎｅｓｓ ａｎｄ ｐｅａｃｅ”，“ｅｌｅｇａｎｃｅ ａｎｄ ｑｕｉｅｔ”，ｗｈｉｃｈ ｎａｔｕｒａｌｌｙ 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ｄ ｔｈｅ ｓｃｈｏｌａｒｓ ｏｆ ｔｈｅ Ｓｏｎｇ Ｄｙｎａｓｔｙ ｃｒｅａｔｉｎｇ ｔｈｅ ｔｅａ ｐｏｅｍｓ．Ｔｈｅ ｔｒａｎｑｕｉｌｉ－ ｔｙ ａｎｄ ｎａｔｕｒａｌｉｔｙ ｏｆ Ｔａｏｉｓｍ，ｔｈｅ ｉｎｄｉｆｅｒｅｎｃｅ ａｎｄ ｉｎｓｉｇｈｔ ｏｆ Ｂｕｄｄｈｉｓｍ ａｎｄ ｔｈｅ ｎｅｕｔｒａｌｉｚ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ｅｌｅｇａｎｃｅ ｏｆ Ｃｏｎｆｕｃｉａｎｉｓｍ ａｒｅ ｔｙｐｉｃａｌ ｏｆ ｔｈｅ ｔｅａ ｐｏｅｔｒｙ ｉｎ ｔｈｅ Ｓｏｎｇ Ｄｙｎａｓｔｙ．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ｔｈｅ Ｓｏｎｇ Ｄｙｎａｓｔｙ；ｔｅａ ｃｕｌｔｕｒｅ；ｔｅａ ｐｏｅｔｒｙ；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ｉｍｐｌｉｃａｔｉｏｎ （责任编辑梅孜） ·３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