锯所碍宪考考２０１６年第４９期（总第２７５３期） 第二次世界大砹后德国经济转型声 经验与借鉴意义术 国家行政学院经济学教研部 王海燕 云南农村干部学院培训部 汪善荣 摘要：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德国通过经济的两次转型和经济发展战略方面的 三次转型，保持了经济的长期持续健康发展。即使在２００８年世界金融危机和欧债 危机的冲击下，德国经济也表现抢眼。当前，为了在新的工业中赢得先机，探 寻新的经济发展引擎，德国实施了工业４．０计划。认真总结德国经验，对于推进我 国经济持续健康发展，推动经济顺利实现转型升级有着非常重要的借鉴意义。 关键词：经济转型；经济；产业结构；德国经验 中图分类号：Ｆ１３／１７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２０９５—３１５１（２０１６）４９—００３５—０７ ２００８年世界金融危机和欧债危机爆发以 当前，面临世界金融危机、欧债危机的挑战，为了 来，德国经济的不俗表现引人注目。第二次世界 在新的工业中赢得先机，探寻新的经济发展 大战结束至４＂－，除少数年ｔｑ．＃ｆ－，德国经济一直保 引擎，德国实施了工业４．０计划。 持稳健发展，同时物价稳定、劳资关系和谐、收入 （一）经济上的两次转型。 平等、地区间发展平衡等，始终是世界发达经济 第一次经济转型（１９４５年至２０世纪７０年 体的一个典型代表。探究德国第二次世界大战 代末）。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德国（联邦）从战争 后经济转型发展的历程和经验，对于推动经济顺 废墟中迅速恢复过来，并建立和巩固了“社会市 利实现转型升级，推进我国经济持续健康发展， 场经济”的德国模式。 有着非常重要的借鉴意义。 社会市场经济模式也被称为莱茵模式，这种 一、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德国的经济 模式的重点在于“为了全体国民的富裕，不能让 转型 富人变穷，而是让穷人变富！”将市场竞争和社会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德国在经济方面有 利益均衡相结合，确保市场的自由竞争以及市场 两次转型。在经济发展战略方面有三次转型。 的有序发展，协调个人进取心与社会进步，以贯 经济转型的概念是个“舶来品”，一般来说包括三层含义：一是指发展转型，比如从粗放型转向集约型，从农业社 会转向工业社会；二是指转型，比如从计划经济转向市场经济；三是指发展和的双转型，这综合了上述两个方 面。这里讲的转型类似于第三层含义，主要指的是发展理念、发展方式以及机制的转型。 锯所碍宪考考２０１６年第４９期（总第２７５３期） 彻国民福利制为基础的市场经济。简单来 说，德国模式主要有三点：市场经济、国民福利和 宏观。市场经济是基础，国民福利是发展的 目的，而的宏观则是确保市场经济活力 和国民福利的手段。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为充分 发挥市场机制的活力，在第一届出现之前， 当时德国（联邦）经济管理的最高机构“法兰克 福经济顾问团”就明确了经济发展的方针：大幅 弱化干预，极力激发市场活力。１９４９年第 一届产生后，艾哈德出任经济，延续了 顾问团的方针，进一步明确当时的总体方针是： 取消战后占领当局实施的配给制，减少经济管 制，最大可能地使市场自由化。垄断是自由竞争 的对立物，为了鼓励国内市场竞争，德国努 力反对垄断，并建立了负责反对垄断的卡特尔 局。同时，建立专门的机构对于市场进行监 督，尽可能地保持各企业之间的竞争，防止垄断 的产生。在努力激活市场活力的同时，不断 加强社会建设，提高国民福利待遇。第二次世界 大战后，德国先后出台了一系列保障国民福 利的法律，比如１９４９年的《社会保障均衡法》、 《应急救助法》；１９５０年的《第一套住宅建设资助 法》、《家庭手工作业者援助法》和《联邦生活救 济法》；１９５２年的《员工参与和解雇保》、《保 护母亲法》和《最低限工作条件认定法》；１９５４年 的《养育儿童资助法》；１９６９年的《劳动促进法》； １９８３年的《文艺工作者社会保险法》；１９８８年的 《健康改革法》；１９８９年的《１９９２年养老金改革 法》等。众多旨在保障国民权利、福利法律的出 台，确保了劳动者合法权益，均衡了社会矛盾，弱 ４－Ｌ了劳资冲突，为德国经济的持续健康发展起到 了保护作用。社会市场经济的确立，为德国 的发展找到一条既不同于美国、英国市场经济模 式，又不同于苏联、东欧社会主义国家计划经济 的发展道路，既保持了德国经济发展的活力，又 避免了差距悬殊、劳资矛盾过大，为德国第 二次世界大战后７０多年的繁荣、稳定奠定了坚 实的基础。 第二次经济转型（２０世纪９０年代初期）。 １９９０年１０月３日《统一条约》正式生效后，两德 实现统一。为了有效融合两德经济，东德的计划 经济开始全方位向社会市场经济的 转型。 １９９０年两德统一时，东德、西德经济发展存 在较大的差距。１９９０年东德的ＧＤＰ只有２４４３ 亿西德马克，而西德高达２５ ２００亿西德马克，在 生产技术方面的差距则更大。当时，西德经济保 持着较强的发展趋势，而东德经济却步履艰辛， 大批人员失业，就业形势十分严峻。当时，东德 的计划经济和西德的社会市场经济差 异很大，统一后，西德的社会市场经济成为 东德的转型目标。因此，从统一那一刻起，西德 的社会市场经济被全部移植到东部（东 德），包括建立货币联盟、经济联盟、社会联盟和 统一财政与法律制度等。专门组建公法机 构托管局以改造东部企业，除保留少数对经济发 展影响较大的大型核 ｔＬ，企业，经济效益较差的近 ４０００家企业被关闭，剩余的企业全部私有化，或退 还原资产所有者，或公开出售。同时，启动投资动 力，以平均每年约１５００亿马克的力度向东部地区 注入资金，采取一系列措施，努力降低投资成本， 改善企业财务状况。同时，采取多种措施鼓励私 人资本到东部地区投资。在的大力支持下， 东部经济转型顺利，在统一后的近十年内，东部保 持了较快的发展速度。到２０世纪末，东德经济转 型完成，两德经济基本实现完全融合。 （二）经济发展战略的三次转型。 第一次经济发展战略转型（１９４５～１９７０ 年），从粗放型向集约型增长方式转型。在２０世 纪６０年代中后期，德国经济增长方式实现了突 锯所碍宪考考２０１６年第４９期（总第２７５３期） 破性的跨越，增长越来越表现为资本和技术密 集型。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德国在一片废墟上开始 万计算机用户，２５％以上的人拥有个人电脑。到 ２１世纪初，德国的因特网及电子商务发展在欧 洲遥遥领先，欧盟１０个重点高科技地区有６个 在德国。 了其战后的经济恢复、起飞。在马歇尔计划的扶 持下，德国（联邦）得到了大量的扶持资金，为德 国经济解决了启动资金难题。１９５０年朝鲜战争 第三次转型（２１世纪初至今），为了应对能 源、资源约束和世界环境恶化的挑战，德国经济 爆发，为德国提供了重要的机会。一方面，美国 和其他联盟国家需要西德参加欧洲防务，美国修 改了对德国工业和技术的；另一方面， 也刺激了德国的出口需求。此外，德法关系的和 解与欧洲一体化的发展，为德国提供了良好的周 边环境和广阔的市场。在上述诸因素的合力下， 德国开始高速发展，１９５０～１９７０年，德国的经济 年平均增长速度接近７％。在实现经济奇迹的 同时，经济增长方式也实现了跨越，增长实现了 向资本和技术密集型的转变。三次产业结构比 重顺序从“二三一”变为“三二一”，第二产业中， 技术含量和集约化程度高的电子、化工等部门在 ＧＤＰ中的排名分别得到攀升。汽车则上升到了 首位，较为粗放生产的钢铁和采煤的排名则大幅 下跌。 第二次转型（２０世纪９０年代中期），从传统 工业生产为主导向以计算机、信息技术等新经济 产业为核心转型。 ２０世纪９０年代前后，美国的信息技术、微 电子技术和集成电路技术迅猛发展，特别是 １９９３年克林顿总统正式推出“国家信息基础设 施”工程计划后，美国微软等新兴产业公司迅速 崛起，大幅领先于以传统工业生产为主导的德 国。为了缩小同美国等信息技术发达国家的差 距，德国开始重视计算机、信息技术等新兴产业 的发展，实施快速赶超战略。１９９０～１９９４年，德 国几大与信息技术相关部门对信息技术领 域的投资年均增长高达８００％多，大大提升了德 国的信息技术实力。到２０世纪末德国有近２０００ 发展开始向循环经济、绿色经济转型。 德国地处欧洲中部，面积与中国云南省接 近，能源、资源严重匮乏，严重依赖进口。作为一 个工业化高度发达的外向型经济大国，随着经济 的不断发展，资源消耗量大、自身能源和资源不 足等问题Ｅｔ渐突出，严重制约了德国经济社会的 发展。为了减少对国外能源、资源的依赖，提高 经济可持续发展能力。同时，为了应对全球气候 变暖等环境恶化带来的影响，德国工业开始走上 绿色发展道路，将重点放在可再生能源领域和新 能源发展领域，主要包括风能、生物质能、地热能 和太阳能等。 （三）寻求新动力引擎——工业４．０计划。 当前，信息通信、新能源、新材料、生物等领 域的多点突破，机器人技术、人工智能、３Ｄ打印 和新型材料等技术的迅速发展，正孕育和催生新 一轮科技和产业变革。为了积极应对新科技产 业，在国际竞争中赢得主动权，美国、日本、 中国等发达或新兴经济体纷纷把重振制造业作 为近年来最优先的战略议程。美国２００９年１２ 月公布了《重振美国制造业框架》，２０１２年２月 启动了《先进制造业国家战略计划》，鼓励制造 企业重返美国。中国也发布了《中国制造 ｚｏ２５＞＞，旨在提高制造业水平，同时提出了“互联 网＋”战略。为应对新的挑战，在未来国际竞争 中赢得主动权，寻找未来经济发展新引擎，德国 提出了２１２业４．０计划，开始新的转型升级发展。 与美国流行的第三次工业的说法不同， 德国将制造业领域技术的渐进性进步描述为２１２ 锯所碍窀考考２０１６年第４９期（总第２７５３期） 业的四个阶段，即工业４．０的进化历程。 “２１２业１．ｏ”即１８世纪６０年代起的以蒸汽动力 为主的第一次工业；“２１２业２．０”为１９世纪 后半期至２０世纪初以电气为主的第二次工业革 命；“工业３．０”为２０世纪７０年代至今的以信息 技术为主的第三次工业；“２１２业４．０”是德国 认为未来十年内将产生的第四次工业。“工 业４．０”为我们展现了一幅全新的工业蓝图：在 一个“智能、网络化的世界”里，物联网和务联网 （服务互联网技术）将渗透到所有的关键领域， 创造新价值的过程逐步发生改变，产业链分工将 重组，传统的行业界限将消失，并会产生各种新 的活动领域和合作形式。 二、德国经济转型的主要做法和经验 了解德国经济转型的历史，我们可以发现德 国经济转型既有来自外部冲击造成的被动转型， 也有自身经验总结、探索未来发展之路的主动转 型。总结其转型经验，我们不难发现既有其长期 坚持的因素，也有应对世界变革作出的应变之策。 （一）社会市场经济模式是德国经济转型的 基石。 战后，德国选择并确立了社会市场经济。 社会市场经济理论认为资本主义经济发展问题的 症结是市场缺乏秩序，市场的失灵是缺乏秩序造成 的。但社会市场经济理论不否认市场经济，强调自 由竞争是经济发展的基础，国家来维护秩序，进行 适当调节，并以社会安全为保障。社会市场经济抛 弃了自由市场经济的放任，在一定程度上驯化了资 本主义，给野蛮的资本主义“戴上笼头”。同时，通 过国家干预和福利国家建设抑制了市场经济优胜 劣汰的消极后果，抑制了社会的分化。社会市 场经济着力构建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 不仅在撮合劳资双方有关工资谈判中居中协调，更 是通过其在社会保障完善和改造中积极参与， 营造适宜环境。１９５７年，德国养老金实行了和生活 水平及物价挂钩的指数化改革，确立了现收现付的 筹资机制。德国社会保障体系完善，保障项目繁 多，在２０世纪７０年代后期，德国的社会福利开支相 当于国民生产总值的３０％，这是其他国家所无法比 拟的。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充分保障了德国劳动 者的生活水平，为德国战后长期的社会稳定奠定了 基础，为历次经济转型提供了稳定的发展环境。德 国人认为，他们的社会市场经济模式是对于资本主 义文明的重大贡献。这种经济模式的确立，奠定了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德国历次经济发展转型的制度 基础，既为经济发展转型提供了市场经济的活力， 又大大缓解了资本主义社会固有的劳资矛盾严重、 收入差距过大等问题。 （二）重视科技创新为德国经济转型提供了 技术支撑。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德国依靠科技创新顺利实 现多次转型。２０世纪６０年代以后，联邦德国的科 研投入和科研人员迅速增加，全国研究和发展支出 费用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重由１９６２年的１．２％，迅 速增加到１９７０年的２．１％和１９８５年的２．８％。１９６２ 年联邦德国专门设立“科学研究部”，用来加强对科 研的集中领导并协调联邦和各州之间的 科研规划。据经济学家丹尼森的测算，１９５０～１９６２ 年联邦德国科技进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为 ５５．６６％；根据世界银行《１９９１年世界发展报告》， １９６０～１９８５年的贡献为８７％。科技创新能力的增 强为德国２０世纪５０～８０年代由粗放型向集约型经 济增长方式转变提供了重要支撑。科技创新能力 保证了德国产品的质量，使得德国产品长期占据世 界中高端产品市场。同时，高质量也保证了德国产 品的高利润，经受得住市场上的价格冲击，在激烈 的商品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三）重视教育为德国经济转型提供了人才 保障。 德国能够顺利实现经济和经济发展方 锯钎磊壬宪考考２０１６年第４９期（总第２７５３期） 式的转型，拥有众多高质量的人才是根本因素。 为了培养高素质的劳动力队伍，德国建立了全面 综合的教育培训机制。首先，提倡终身学习。德 国历来重视教育，国家、党派基金会、教会、行会 和企业及私人都积极参与和投资教育。教育几 乎覆盖了每个公民的一生。从学前教育一直到 老年大学。适宜于各种层次和各个年龄段的各 种需求。其次，德国实行教学与实践相结合的培 训和教育体系。与其他国家一样，德国也有高 中、大学等教育，但德国注重人才的定向培 养，中学就分成三种班，向三个不同方向发展：学 术、管理和技术。其中，双轨制职业教育是德国 经济后来居上的“秘密武器”。在高中阶段，约 有７０％的学生在中学毕业后参加双轨制职业教 育。德国的双轨制教育由企业和职校合作进行， 学生在职校接受相关职业理论和普通学习的同 时，在相关企业作为学徒进行实用职业技术实 习。这大大缩短了学生从学校到就业的距离，为 德国经济提供了大量懂技术，能动手的熟练合格 的技术工人。再次，除了重视学生的在校培训 外，德国也高度重视社会成员和在职人员的职业 培训。社会、在职人员的培训由与企业共同 完成，德国开办了大量职业培训学校，社会、在职 人员一周可以有２～３天的Ｅ￣－，ｊ－间在职业培训学校 接受培训，其余时间可以在企业边干边学。这一 模式很好地将学用结合了起来，培训有的放矢， 在德国取得较大成功。大量高素质人才的存在， 解决了经济发展在转型、结构调整、产业升级时 期可能导致新产业、新行业中人才缺乏问题，避 免了经济在转型期间的动荡。 （四）强大的宏观能力使得德国经济能 够及时转型。 社会市场经济模式强调的能力，政 府在确保市场秩序的同时，要能够应对各种冲 击，及时调整国家战略，适时进行经济发展转型。 德国两次经济转型都是在主导下完成 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德国主动选择了社 会市场经济模式，历史证明这种选择是恰当的。 东德经济转型同样也是在主导下完成 的。２０世纪５０～７０年代，德国不断加大对 教育、科技创新等方面的投入，加大对汽车、电子 等资本、技术密集型产业的投入，使得汽车、电子 等行业在ＧＤＰ中的地位不断攀升，顺利实现经 济由粗放型向集约型转型。２０世纪９０年代，面 对美国信息技术等新科技带来的冲击，德国及时 调整产业重点，迅速推进以信息技术和生物技术 为代表的新经济产业的兴起。２１世纪初以来， 扩大利用可再生能源，发展企业化可持续农业， 开发“无污染”技术等。当前，又提出了２１２业４．０ 计划，提早布局未来科技发展。德国强大的 宏观能力，使德国能够比较准确地把握时代 变动的脉搏，适时推动经济转型发展。即使有时 未能准确判断经济、产业未来的发展方向、领域， 一旦认识到就能够及时得到调整，并迅速赶上。 （五）实体经济始终是德国经济转型发展的 努力方向。 除了两次经济转型外，德国历次经济发 展战略转型都牢牢紧盯实体经济，以促进实体发 展为主要目标。西方发达国家进入以服务业主 导的后工业社会以后，金融等现代服务业在经济 发展中占据十分重要的地位，许多国家会高度重 视资本市场，重点促进金融等行业的发展，而会 忽略制造业的发展。德国是个例外，发展到今 天，德国的制造业依然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当 前，以汽车、机械、化工和电气为代表的四大支柱 产业占德国全部制造业产值的４０％以上，将近 占全德出口比重的一半，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 超过２０％。德国在几次经济转型中都牢牢紧盯 实体经济，比如由粗放型向集约型发展方式转型 时，紧盯汽车、机械、电气等行业；在发展新经济 锯ｊ乎『碍宪考考２０１６年第４９期（总第２７５３期 时，确立了计算机、信息技术、航空等产业；２１世 纪初，又把新能源等作为发展目标。 三、德国经济转型的借鉴意义 我国的经济发展转型与德国的经济转型有 一定的相似之处。从经济转型看，中国在改 革开放后完成了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体 制的转型，类似于东德２０世纪９０年代的情况。 而中国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模式的探索，类 似于西德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确立社会市场经 济模式时的情况。在具体经济发展战略转型上， 也有不少相似之处。学习借鉴德国经验，对顺利 推进我国经济转型升级具有较强的现实意义。 （一）坚持探索适合中国国情的经济发展转 型之路。 德国经济和经济发展战略转型的成 功，启示我们，在经济改革和经济转型发展 上，要立足于本国国情，探索适合自己的发展道 路和发展战略。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发展取得 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其最重要的因素在于成功 地进行了经济转型，在经济上实现了 由计划经济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 大转型，以经济改革转型带动社会、政治变革， 实现了社会主义与市场经济的有效融合，开辟 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当前，中国经济已 进入新常态，为适应和引领新常态，中国经济必 须针对国际国内形势的变化，进行发展战略转 型，实现产业转型升级。但究竟怎样实现转型 升级？并没有现成的道路可以遵循，我们可以 借鉴德国等发达国家的经验，但最重要的是要 坚持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一方面要 总结中国发展的经验、教训，发展中国经济学理 论，从历史和理论中不断探寻中国经济发展道 路和战略；另一方面，我们要把市场经济的根本 原则与中国的历史、文－ｆＬ、人口、资源和政治制 度等结合起来，在实践中不断摸索出适合中国 国情的发展模式和转型之路。 （二）要发挥好市场和两只手的作用。 德国经济保持活力，及时实现转型的重要经 验在于对市场机制和宏观都高度重视。中 共十八届三中全会指出，要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 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作用。中国经济 顺利实现转型升级，必须发挥好市场和这两 只手的作用。要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 作用，就必须尊重市场规律。当前，我国社会主 义市场经济已经初步建立，但仍存在不少问 题，影响了经济发展活力和资源配置效率。我们 必须不失时机地加大改革力度，推动资源配置依 据市场规则、市场价格、市场竞争，切实转变经济 发展方式，努力实现资源配置效率最优化和效益 最大化。同时，全面实行科学管理，更好发挥政 府作用。要善于底线思维，注重宏观思考，深入 研究全局性、战略性、前瞻性的重大举措和问题。 特别是提供更多优质公共服务，通过保障和改善 民生，使广大群众共享改革发展成果，促进共同 富裕。 （三）坚定不移地走科教兴国之路。 创新是一个民族的灵魂，德国经济优势和竞 争力的一个重要来源是其强大的科技创新能力。 推动中国经济转型升级，必须坚定不移走创新驱 动、科技兴国之路。要极力营造激励创新的公平 竞争环境。实行严格的知识产权保护制度，打破 制约创新的行业垄断和市场分割，改进新技术新 产品新商业模式的准人管理，健全产业技术 和管理制度。要加强对科技创新的资金投入。 加大国家财政对科技创新的投入，加强金融、资 本市场对创新的资助，壮大创业投资规模。要构 建更加高效的科研体系。发挥科学技术研究对 创新驱动的引领和支撑作用，加大对科研工作的 绩效激励力度，改革高等学校和科研院所科研评 价制度，深化转制科研院所改革。 锯衙掰宪孝考２０１６年第４９期（总第２７５３期） （四）要大力加强人才队伍建设。 源集聚，推动优势和战略产业快速发展。同时， 开发一批标志性、带动性强的重点产品和重大 装备，提高创新发展能力和国际竞争力，抢占竞 争制高点，在新一轮科技和产业变革占领 独具特色的人才教育培训机制，为德国培养 了大量各种层次的人才。推动中国经济转型升 级，必须创新教育培训方式，培养大量学以致用 的各种层次的人才。一是要创新教育培训方式， 构建终身教育体系。要以社会需求为导向，大力 推进教育创新，提高教育质量和管理水平。加强 高等教育与经济社会的紧密结合，建立教育培养 与人才需求结构相适应的有效机制。鼓励人们 通过多种形式和渠道参与终身学习。二是要加 快构建现代职业培训体系，培养大量实用性人 才。要巩固提高中等职业教育发展水平，创新发 展高等职业教育，建立以职业需求为导向、以实 践能力培养为重点、以产学结合为途径的专业学 位研究生培养模式。引导普通本科高等学校转 型发展，向应用技术类型高等学校转型。完善职 业教育人才多样化成长渠道，积极发展多种形式 的继续教育，利用职业院校资源广泛开展职工教 育培 ｌｌ０ （五）加大对实体经济发展的支持。 经济发展转型的主体是实体经济，德国在 经济转型中紧紧盯住相关产业，不断促进产业 结构升级，在世界竞争中占据优势地位。实体 经济在我国同样占据重要地位，要通过解决实 体经济发展困难，推动中国实体经济转型升级， 使中国制造迈向中高端。要深入推进制造业结 构调整，推动传统产业向中高端迈进。要利用 当前国际市场仍处于低迷状态的倒逼机制，促 使企业抓紧淘汰落后产能。要采取更加有利于 促进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和创新发展的措 施，引导企业调整发展战略，创新管理模式。要 利用“互联网＋”促进传统产业转型升级。要 着眼长远，大力推动重点领域突破发展，发展大 国制造业。要瞄准新一代信息技术、高端装备、 新材料、生物医药等战略重点，引导社会各类资 制高点，掌握主动权。田 参考文献 ［１］盛朝迅、姜江：《德国的“工业４．０计划”》，载于 《宏观经济管理））２ｏ１５年第５期，第８５～８６页，第９２页。 ［２］黄阳华：《德国“工业４．０”计划及其对我国产业 创新的启示》，载于《经济社会比较））２ｏ１５年第２期， 第ｌ一１０页。 ［３］丁纯、李君扬：《德国“工业４．０”：内容、动因与前 景及其启示》，载于《德国研究））２０１４年第４期，第４９～ ６６页。 ［４］周建明、顾光青：《社会市场经济与社会的重 建——战后联邦德国的经验及启示》，载于《世界经济研 究））２００６年第４期，第７７～８１页。 ［５］谢汪送：《社会市场经济：德国模式的解读与借 鉴》，载于《经济社会比较））２００７年第２期，第７０～ ７４页。 ［６］孙敬水、张品修：《德国经济增长方式转变的经 验及借鉴》，载于《世界经济与政治》１９９８年第８期，第 ７７—８１页。 ［７］徐占忱、刘向东：《借鉴德国经验做大做强我国 实体经济》，载于《宏观经济管理》２０１２年第１１期，第 ８３—８４页。 ［８］李根：《对德国经济发展的研究及其启示》，载于 《经济研究导刊））２ｏ１５年第２７期，第１２—１５页。 ［９］李德章：《德国经济发展与转换的启示》，载 于《财政研究》１９９４年第２期，第２８页，第５３～５７页。 ［１０］张谷：《德国经济开放与产业转型特点》，载于 《欧洲》１９９７年第３期，第８７—８８页，第９７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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