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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公传》诙谐感及其意蕴探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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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O13年第1期 No,1,2013 Journal of J九江学院学报iujiang University(Soci(社会科学版)al Scien‘ ce Edition) (总第168期) (Spr NO 168) 《济公传》诙谐感及其意蕴探微 王 凡 (陕西理工学院文学院 陕西汉中723001) 摘要:清代郭小亭的《济公传》在塑造济公形象、宣扬佛教思想的过程中,通过人物言行 展现、叙事情节建构及前后对比、挪揄讽刺的反复运用凸显出较强的诙谐幽默感,并在令人 物形象更具个性的同时,又将惩恶扬善的道德训诫、佛教浸润小说的折射及悲喜意涵的有机 融合等丰富意蕴灌注其q-,从而形成了自身“俗而不俗、寓雅于俗、谑而不虐”的独特艺术风 格。 关键词:《济公传》济公诙谐感思想意蕴 中图分类号:I 207.4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4580(2013)01—0055一(05) 济公的形象从宋代传扬至今,已近乎成为一 哑然失笑。可以说,济公是凭借某种言语的游戏 个妇孺皆知的传奇性人物,而清代郭小亭所撰的 和刻意的嘲讽,打破乃至现世既定的思维方 《济公传》作为我国古典神魔小说中的重要作品, 式和行为逻辑,看似不可理喻,实则将其本人对 在展现神僧济公癫狂不羁形象、描写其一系列 显达权贵人物的蔑视及矫饰虚伪人性的不齿隐于 “度世救人”…之举、鞭挞社会诸多不平之事的同 其中。而更为独特的是,小说作者还着力于人物 时,彰显出极强的诙谐色彩,并于其中透露出丰 对话的奇巧构设,如作者在小说中就曾别具匠心 富多元的思想意蕴。本文拟就这一问题进行论述。 地以“反话正听”式的对话应答来凸显出一定的 一、《济公传》的诙谐性表现 谐趣。小说第六回“周望廉细说见妖事、刘泰真 (一)人物言行举止的谐趣表现 捉妖被妖捉”在表现道士刘泰真捉妖反被其伤的 小说《济公传》在塑造人物形象的过程中, 情节时写道: 惯常以人物言语表达和行为举动相互搭配、承接 “这女子扑奔老道,说‘好刘泰真!你敢拘起 来彰显寓于其中的诙谐意味。譬如,小说第三回 你家姑姑来了!’周福同众家人说:‘敢情不是外 “施禅机赵宅治病,说佛法暗中救人”中济公见韦 人,跟老道是亲戚。”H 驮殿中“神像威仪”,遂在“老韦跟我到外面逛 可以说,“姑奶奶”一词的出现是“反话正 逛去罢” 的戏言话音刚落,便将其扛起,扬长而 听”得以实现的关键性条件,作为一种称谓,该 去,有路人见之言日:“众位,我哨见过化缘和尚 词本有多种解释。依小说这段情节来看,妖女自 有拉大锁的,有打木鱼的,没见过抗着一个韦驮 日的“姑奶奶”无疑是盛气凌人的女性蔑视他者 爷满街化缘的。”此时济公则说:“你不开眼,少 的自大之称,而不明就里的仆人听到后则将其理 说话。这是我们庙里搬家。”小说此处先以济公 解该词的他意,即父亲的姑姑之类的直亲称谓, “老韦”之语和“扛起”之举的连贯搭配来在彰 故而才有“敢情不是外人,跟老道是亲戚”之语, 显济公癫狂“嘻谬”、性疏无忌本色的同时更兼几 可以说,在捉妖降怪这样一个戏剧性矛盾处于紧 分机趣,而后“庙里搬家”一语的适时巧用,不 张激烈状态的时刻,作者巧用某些字词的特殊多 但使小说中的“众人一听和尚之言,都笑了”,更 义性,以近似一种“偷梁换柱”式的语义位移, 令读者为这种随机应变式的机智幽默所动,不禁 形成了情境的倒错与易变,进而达到一种雅正和 收稿日期:2012—10—22 作者简介:王凡(1984一),男,陕西理工学院文学院中国古代文学专业2011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中国古代叙事 文学。 ・56・ 九江学院学报 2013年第1期 戏谑共融一炉的独特喜剧境界与审美意趣。 从喜剧接受心理的角度来看,潜隐于小说这 段情节中的喜剧矛盾可以说“正在激烈演进时, 由于矛盾双方彼此消长的趋势尚未明朗化,接受 者被处于一种焦灼期待的心理过程中,他急欲知 由于作者的说明而明显比小说中的道士与员外获 得了更多的确切信息(读者知晓济公是不请自 来),所以他们便无疑在潜在的阅读视角方面处于 一种优势地位,从而以这一居高临下又兼期待关 切的双重心理去注视悬念,即道士员外何时得知 道矛盾斗争的结局”-3 J,而与悬念的化解是对读者 或观众心理关切与期待的满足不同,“喜剧情境的 发展,不是以满足来达到紧张的解除的”,“喜剧 给予心理的是期待的落空,或期待的消失”-3],正 的化解,而当三人落座,经席间对问,才使 道士与员外明了实情,原来和尚实为“不速之 客”,这样不但从叙事上使{亥J情节段落与前面的情 节形成了很好的呼应,打破了济公初临周府时产 如康德所说:“在一切引起活泼的撼动人的大笑里 必须有某种荒谬背理的东西存在着。笑是一种从 紧张的期待突然转化为虚无的感情。” 在小说这 段描写中,本是势如饿虎的女妖气势汹汹向道士 刘泰真“扑奔”而来这样一个千钧一发的危急情 势,而此时内心也处于紧张状态的读者必然存在 与之相匹的某些期待和关切,如刘泰真将何以应 对、谁可施救于他等等,然而周福的一句稀松平 常、略带调侃之语却使读者的上述期待彻底落空, 同时也在这一始料不及的“自我内心挫败感”中, 不由得莞尔一笑。由此体现出由一种情境的不统 一与不协调构成独特的喜剧诙谐效果。 (二)叙事情节派生的诙谐表现 小说《济公传》不仅将诙谐感寓于人物的言 谈举止中,更于情节叙事的演进中穿插镶嵌了诸 多带有戏谑色彩的喜剧笑料,在令人忍俊捧腹之 际,也透射出作者情节构思的细密巧致。譬如小 说在第五回“周员外花园见妖,三清观邀请老道” 写道: 周员外正然在书房等候老道,家人进来回禀 员外:‘清波门外三清观刘泰真来了,还同着一位 和尚。’周半城一听一愣,问道: ‘和尚是谁请 的?’周福说:‘必是老道请的。你老人家出去, 到得恭敬和尚,给老道做脸。”’ 接着作者又写道: “其实都闹错了。员外疑惑和尚是老道请的, 老道只道是本家请的,其实全不对,原本是和尚 闻味来的。” 可以说,由于济公本人并未受邀,而周家主 仆都以为他是随刘泰真而来,从而构成戏剧情节 中的误会,而紧接着作者又以自己客观全知视角 和局外人的叙事口吻向读者进行了说明,体现出 叙事干预与间离效应的同时,更令读者对内隐的 情节信息了然于心,这样不仅在其中巧置了一个 “观众(读者)知道很多,但用欣赏或恐惧的态 度期待事态的发展”-5 的前扬悬念,亦即此时读者 生的前扬悬念,更令读者在小说中一个戏剧性情 节高潮过后内心得以释然的同时,会心一笑。读 者这种“暗自窃喜”既是源自于受到戏耍却浑然 不知的道士、员#b---人经席问相互一问一答而从 不明就里到如梦初醒的困窘难堪之情与一旁的济 公故不说明,从而在两相对比下生发的戏谑诙谐 之趣,也可视为是此前由于作者全知视角的存在 而使在探知悬念谜底方面更显“聪慧敏锐”的读 者在目睹愚木不查的道士、员外受到戏弄时所产 生的一种特殊的“优胜者”所具的喜悦感的外在 折射。 (三)对比映照产生的幽默意味 这一方面主要表现于由人物外在形貌、真实 身份与其言行举止形成反差所生发的诙谐意味。 如在小说第六回“周望廉细说见妖事、刘泰真捉 妖被妖捉”中女妖出场一段先是写道: “话说老道三道符烧完,一阵狂风大作,只昕 有脚步的声音。老道只打算这妖精必是青脸红发 一身毛,仔细睁眼一看,却原来是一位千娇百媚 的女子,果然芙蓉白面,杨柳细腰。怎见得?有 赞为证:只问异香阵阵,行动百媚千姣;巧笔丹 青难画描,周身上下堆俏。身穿蓝衫可体,金钗 轻拢发梢;垂金小扇手中摇,粉面香腮带笑。真 是梨花面,杏蕊腮,瑶池仙子、月中仙子不如 也。” 接着小说作者又写道: “这女子往前扑奔老道,说‘好刘泰真!你敢 拘起你家姑姑来了!”’ 可以说,在小说中妖精出场的前后,作者先 是以老道的设想及亲见及诗赞穿插等方式来表现 身化人形的女妖艳若桃李、风华绝代之美,之后 又以其泼悍尖谑的言语对答彰显其本真原初的面 目性情,从而使美人之俏与妖孽之邪先后集中于 这样一个非人的异类形象身上,进而在形成一种 别具意趣的前后比照的同时,也通过寓于其内的 反差将某种潜在的喜剧性与含蓄的幽感默附着其 王凡:《济公传》诙谐感及其意蕴探微 ・57・ 中。更为独特的是,在对比运用的过程中,作者 “俗而不俗、寓雅于俗”的艺术思维。 (一)艺术形象的个性化与立体化 还将另一个潜在的前后对比置于其中,即在该段 描写的前一部分中道士刘泰真的主观限知视角使 其对将降之妖应是青面獠牙形象的这样一种先在 心理判断外象化,之后的“却原来是一位千娇百 媚的女子,果然芙蓉白面,杨柳细腰”也是他本 福斯特在《小说面面观》中提出“扁形”与 “圆形” 两类人物塑造模式,而“显然对塑造那 些集中代表了小说的观点和兴趣的人物们的性格 是有用” 的圆形人物模式更多地为小说创作所取 用。小说《济公传》在层出不穷且精心构置的诙 谐段落、幽默场景及惹笑情节基础上,也较为注 重小说中人物心理的刻画与性格的剖析,力图使 人的内视角所见,从而通过道士这样旁观者心理 预见的落空(内心所想与实际所见的不一致)形 成一种微隐巧致的对比反差,进而更加渲染、强 化了上面所述的女妖出场前后其外在形象与本来 人物更具独特鲜明的个性、更显多面化、立体化。 面目的反差以及由此衍生的谐趣意味。 小说中的济公既无秦琼流落潞州、当锏买马 (四)反讽、揶揄手法折射的戏谑感 时“床头黄金尽,壮士无颜色” 的潦倒窘境与 反讽、揶揄的艺术手法在《济公传》中屡次 “英俊沉下僚”‘l。。、抑郁不得志的困顿内心,更非 运用,并取得了较为理想的戏谑审美效应。如当 张飞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骁武难挡,而是惯 道士刘泰真捉妖前提出需两人共摆“八卦连环式” 着破衫敝履、嗜酒好荤,不但将佛家清规视为草 时,周员外先后命家仆周福与周禄听用,二者却 芥、嗤之以鼻,更以其疏狂不羁的诙谐言行映射 以害眼、闹肚子敷衍塞责、相互推诿,而当周员 出其形象特有的内蕴。济公的形象基本可看作是 外以赏银许之时,二人又以忽得仙方与员外错听 佛、侠、人的特殊融汇,身具特异之功的他“慈 为由表现得相当积极。由此作者便通过这样一段 悲为怀,所到之处,治病救人,扶危济困,兴利 简短的主仆对话,将--41"畏妖如虎的胆怯与惟利 除弊,造福四方”兼以“维护佛法,勇斗妖孽”, 趋行的奸猾等性格特征淋漓尽致地刻画了出来, 是佛家观念的典型体现。他“嫉恶如仇,惩恶扬 并且还通过--41"闻听苦差、寻由避事与为财而动、 善,路有不平,总是出手相救”及“人生如此自 态度忽转的前后比照而形成一种判若两人且颇具 可乐,岂必局束为人赣”ll¨,是任侠精神的集中 喜感的巨大反差,从而在调侃、揶揄之余,既将 展现。而不守清规戒律的他性情疯癫无羁、行为 周家--41,滑稽可笑的艺术形象展现出来,又令寓 滑稽可笑,既是佛家“人死后便在轮回中流转, 于整个小说叙事中的谐谑机趣更富感染力。由于 惟有超拔在轮回之外方免除此苦,对于暂居于此 将人物性格弱点及社会阴暗面的无情暴露与鞭挞 世界的身体,本不必看重”…观念的体现,更彰显 灌注其中,小说可以说也是将人性之丑和社会之 了其作为“凡夫俗子”的性格弱点,从而令这一 丑作为一种审“美”客体来加以检视,尤其是对 神僧形象更具个性风姿,更显人性化、立体化、 于这样一部带有一定浪漫主义色彩的文学作品来 多面化色彩。小说第一回“李节度拜佛求子,真 说,其中所包蕴的这种丑的美学价值更是不容忽 罗汉降世投胎”中,面对他人对其饮酒吃肉的质 视。康德就认为“呈现令人恶心的丑一定会破坏 疑,济公对之以“佛祖留下诗一首,我人修心他 所有审美快感,浪漫主义就克服了这个”-6 J。 修口。他人修口不修心,为我修心不修口”可以 雨果更是“视丑为新美学的典型,他说的丑是丑 说正是济公本人的一种自我确认与性格标示,而 怪——被真理和诗带进艺术领域的一件畸形、可 在第七回“见佳人痴呆起淫心,想美丽花园遇妖 怕、可憎。他认为这是自然送给艺术创作的最丰 女”中,成功降妖的济公待妖女讲明情由,并对 沃来源”L6 J。小说《济公传》也正是通过美与丑 其加以警示后将其放归,又体现出其在疏狂颠直 这一二元对立关系的辩证认识来体现其丰富深刻 之外慰悯怜弱的性格侧面。 的诙谐意蕴的。 (二)劝善惩恶的道德训诫 二、《济公传》诙谐感的思想意蕴 中国古代小说创作者在凸显作品谐趣的同 总体而言,《济公传》的诙谐之笔表面看来雅 时,总是有所寄寓、有所蕴含的,或直抒、或影 正不足、夸饰嘻闹有余的缺点,然而瑕不掩瑜, 射、或隐喻、或象征,而《济公传》在幽默诙谐 该小说在体现出随机应变、出奇制胜般的幽默感 的“外壳”下,也是在夸饰之中多警策之意。正 及乐观爽朗、活泼风趣的轻松感之际,更将丰富 如严肃的喜剧一般,其“并非单纯地使观众笑笑, 多元的思想意蕴与现实关照灌注其中,体现出 以娱乐观众,而是通过笑声来鞭挞社会生活中落 ・58・ 九江学院学报 2013年第1期 后的、丑恶的事物,肯定、歌颂社会生活中新生 的、先进的事物。因此,在笑声里包含着教育意 义。优秀的喜剧的笑,总是有所讽刺,有所警戒, 有所歌颂。一言以概之‘笑以醒人”’,使人们憎 恶丑恶的事物,热爱、追求美好的事物”-1 。可 以说,“由动机观察济公的狂行,往往有着挑战及 否定世人所倚赖、自豪的权位与才能的意味,复 收监督与促成善恶报应能正常运作的现实果效, 教育群众天地间确然存有不可违抗、逾越人间所 故而济公暗施神力、妙手回春也无疑可视为是传 统意义上“再生”情节的一种变相衍生表现,但 二者传达的思想实质却是相类的。更富意味的是, 小说中济公在“度世救人”时并无任何持重敦实 之气,反倒透出些许玩世不恭的机趣,尤其是 “伸腿瞪眼”本是人死一刹那颇为常见的一种动作 表情,但济公却以之作为他救病治人的丹药之名, 从而构成一种生与死、乐与哀的微妙对立,进而 在不协调中生发出喜剧诙谐之感。 有权势的力量,支持着报应不爽的机制” J,尤其 是通过诙谐性的人物活动和故事情节宣扬的善恶 有报、劝喻世人的思想,既是佛家观念的一种有 效折射,更是小说家自身受到中国“文以载道” 思维传统影响而将劝善惩恶的道德训诫灌输于作 品中的生动体现。 (三)佛教观念浸润小说的体现 佛教思想影响下的小说创作中,“因果报应、 神异灵述成了许多小说解决矛盾的关键,往往是 业报的逻辑比生活实际更有力。这样,也就创造 出一些承担施行业报力量的人物,其中有佛、菩 萨、神、鬼,也有带有特殊灵性的人”¨引。而从 形象塑造来看,济公正是这样一种“带有灵性” 的神僧形象,他的神奇举止更是这种“灵性”的 折射。 “佛教的夸饰无节的奇思异想,也给中国小说 增加了不少情节”【l引。尤其是“佛教讲‘不可思 议’,其中最不可思议的就是神变”,相比于中国 古代传说中的“神变”,佛典所述之“神变”更 显“奇异超绝”¨引,而小说《济公传》也以一种 带有诙谐意味的独特方式对这种“神变”给予了 生动、丰富的展示,如济公多次凭借神力济危扶 弱,周望廉府中力降妖邪、“炼法术戏耍刘泰真”、 郑雄府游戏耍广惠、“显神通怒打恶总管”都是如 此,而未卜先知、妙手回春更是信手拈来,此类 “神变”之事在小说中的济公身上可谓繁若星辰、 数不胜数。 由佛教观念派生而来的“再生”情节也在济 公传中多次展现,其中的一部分还因巧妙的喜剧 营造而显得匠心别运。如在小说第三回“施禅机 赵宅治病,说佛法暗中救人”中济公在应苏北山 之请“医诊”其母病症时,声言:“那是我和尚 的妙药,名叫要命丹。比如人要该死,吃了我这 药去,把命要回来。又名伸腿瞪眼丸。”在这一情 节段落中,虽然济公所救者多非已亡之人,然而 却也都是恶疾在身、生不如死的老弱妇孺之辈, (四)悲喜意蕴的有机融合 济公癫狂的形象及其外在举止的荒诞无疑与 传统意义上义正言辞、奋激果敢的一般性正面人 物形象大相径庭,这也是对中国传统喜剧观念中 “在着力鞭挞、讽刺丑恶人物的同时,塑造出光彩 照人的正面人物形象” 的一种与突破。而从 整体来看,《济公传》的诙谐性表达与中国传统喜 剧观念中的“喜中有悲、悲喜相间”相对更为切 近。该小说除在诙谐风趣中塑造济公的形象,也 反映了在社会压迫下一般民众的悲苦愁困之状, 寄寓了作者对普通下层平民的尊重、对微小卑怯 生命的同情,从而在一定程度上体现出外在诙谐 形式与内在悲剧蕴含相互交融,即别林斯基提出 的“含泪的喜剧”f14]的特征,进而凸显了与果戈 理、欧亨利小说乃至卓别林电影相似的一种独特 的喜剧审美效果。同时从对喜与悲、乐与哀这些 二元对立因素的关系处理上也可看到,小说也基 本做到了“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并在“中和 之美”的理念统摄下反映出思想主题。 概而言之,在“俗而不俗、寓雅于俗”的诙 谐表现中,小说《济公传》以市井街坊为背景、 在凸显出一定平识的同时,一方面济公这一 艺术形象在小说中充当富于人性色彩的“平民保 护神”亦即“社会保姆”这一角色的过程中,鲜 明地折射出植根于平民内心的期望出现一个“万 能捍卫者”的集体无意识心理,更映射出普通民 众在不平世事中因在我诉求无法满足但又难觅通 途而生的愤懑怨激之情。因而,该小说在一系列 嬉笑怒骂式的恢谐情节构成的大众梦幻中,给予 了以上潜在期待一种想象性解决与抚慰式宣泄, 展现出由其对社会丑恶势力乃至真实人性弱点的 辛辣嘲讽、揶揄以及由此生发恢谐戏谑效应。更 为重要的是,小说又未令这些不胜枚举的喜剧笑 料成为愉悦感官的纯粹情节点缀,而是将社会揭 露与道德批判乃至佛家观念隐于其中,且也基本 做到了“谑而不虐”。 (下转第84页) ・84・ 九江学院学报 2013年第1期 对于构筑中国特色协商民主制度将起关键性、基 础性、全局性的作用。人民政协从成立之日起就 参考文献: 蕴含着协商民主的基本精神,并伴随着民主政治 的发展,人民政协协商民主的实践活动继续走向 深人,形成了有效的、丰富的实践运作模式。从 组织原则上来看,人民政协的协商民主以既尊重 多数人的意愿又能照顾少数人的要求充分地体现 了民主集中制的组织原则。从工作路线上来看, 人民政协在实行协商民主的过程中,不断丰富和 发展群众路线,通过创新群众路线来发展协商民 主。从工作职能上来看,人民政协在履行三大工 作职能的过程,就是实现人民权利,发扬社会主 义民主的过程,也就是人民政协进行协商民主的 过程。从运作程序上来看,议案的提出阶段、议 案的协商阶段、议案的执行阶段、议案的答复阶 段等四个程序充分体现了协商民主的精神实质。 挖掘和探索以人民政协为载体的中国特色协商民 主的实践活动“顺乎世界之潮流,合乎人群之需 要”,有助于推动中国特色政治文明的建设、民主 政治的发展和和谐社会的构建。 [1][4]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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