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上的指针⼀圈⼀圈地转着,在不知不觉中教师节已经过去了⼀个多星期。秋风吹起,⼜吹来了那浓浓师情。教师节那⼀天,⼀切都是那么的平静,没有同学给⽼师送礼物,我还记得上⼀次教师节,讲台上是堆满了鲜艳的假花和花花绿绿的卡⽚。如若不是上课时伴随着“⽼师好”的⼀句“⽼师教师节快乐”,我都不曾想起那天是教师节。也许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同学们对⽼师的热情也渐渐减弱。最后⼏节课时,⽼师没有喊“上课”,这更让本就⽓氛不浓的教师节失去了⼏分光彩。
也许是上天故意捉弄,我们的班主任龚⽼师在教师节那⼀天⼤发雷霆。他把⼏个同学叫到课室外训话,那粗犷的声⾳在整栋教学楼中回荡,仿佛是对这个节⽇的讽刺。下课了,⽼师笔直地⾛出了教室,同学们也陆续离开,⾯⽆表情。我像往常⼀样,最后⼀个离开教室,路过办公室时,那段对话令我感动⾄极。
那书纸的浓厚油墨味⼜飘到我的⿐⼦⾥,龚⽼师⼀边批改着昨天的练习卷⼀边与隔壁班的黄⽼师讲话。“龚⽼师,不必那么认真批改,我们都是写⼀个‘阅’就了事。反正在课堂上还要检查、评讲。”黄⽼师说到。“你们班的学⽣和我们班不⼀样,学校有意将成绩较差的孩⼦分到我们班,虽然表⾯上没有说,但我⼼⾥⽐谁都清楚。我当然要加倍教好这些孩⼦呀,今天⼜是教师节,我更当尽到⽼师的义务。”黄⽼师默默地喝了⼀⼝⽔,叹⽓⼀声,摇头⾛开了。剩龚⽼师⼀⼈在埋头苦⼲。⽼师的笔在试卷上画圈涂改,仿佛⽐谁都认真。⼀双疲惫的眼睛下,是厚厚的眼袋,眼睛中的红⾎丝依稀可见⿐⼦下还可以看见未剃⼲净的胡茬,⼀⾝朴素的衬衫,⼀条宽松的裤⼦,这就是⼀位中年教师。我曾多次细致地观察⽼师,这⼀次的观察,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忧伤涌上⼼头。
教师节过去⼗天了,第⼀单元的⼩测出成绩了。我们班骄傲地排在了全级第三。龚⽼师久久凝望着成绩表,嘴⾓微微上翘。这微笑,饱含了多少⾟酸,多少不为⼈知的委屈。
⽼师您⽤超过他⼈⼗倍的努⼒,换来晴天那⼀抹万⼈同享的阳光。⽽属于您的,只有那⼀抹欣慰的微笑。⽼师,您⾟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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