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 国语运动对胡 适诗 歌翻译的诗学操控 李 磊 （郑州大学外语学院，河南郑州４５０００２） 摘 要：作为当时主流诗学形态的国语运动操控着胡适 会旨在“审定国音、核定音素和采用字母”。１９１６年，以“研究本 的诗歌翻译 国语运动确立了白话语体的书面语地位，操控着 国语言。选定标准．以备教育界之采用”为宗旨的国语研究会 胡适诗歌翻译的语言变体从文言转向了白话，并采用新的节 成立。在国语研究会的推动下，语文改革运动得到了全面的实 奏。国语运动确立了“音本位”的原则，操控着胡适诗歌翻译承 施并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国语研究会修订了“注音字母”，深化 载了诗歌音乐关的传统。 了“国语”音系的研究，促成了“注音字母”的正式颁布。在国语 关键词：国语运动 胡适诗歌翻译诗学操控 运动的各个时期，涌现出了数十种拼音字母方案，凸显了文字 的表音功能．淡化了文字的表意功能。正如吴晓峰所指出的： 胡适不仅在中国学术思想史上占据着重要的地位，而且 “国语运动文字改革的历史是推进汉字由表意文字向表音文 在翻译方面作出了很大贡献。近几年来，胡适的诗歌翻译渐渐 字转变的历史。” 引起了学术界的关注。廖七一、常华、顾小燕等学者均从不同 ２．国语运动对胡适诗歌翻译的诗学操控 角度对此作过研究。在国语运动深入开展的时候，胡适的诗歌 ２．１国语运动对胡适诗歌翻译语言变体的操控 翻译经历了巨大的变化：从文言走向了白话，从旧体诗转向了 Ｒ．Ａ．赫德森认为语言变体是“社会分布相似的一套语 自由诗。Ｌｅｆｅｖｅｒｅ认为诗学形态、意识形态和赞助人是操控翻 项”．也就是说．语言变体指具备相同社会特征的人在相同的 译过程的三个基本因子，并进一步指出诗学形态包括两个部 社会环境中所普遍使用的某种语言表现形式。英语语言变体 分：“一个是一张清单，包括文学手法、体裁、主题、象征、典型 包含古英语、中古英语、早期现代英语和现代英语。汉语语言 人物及情景；另一个是一种观念，即文学在整体社会系统中扮 变体可以大致分为文言和白话。胡适选择的原文本的语言变 演或者应该扮演什么角色。”他认为翻译是一种改写，在主流 体均为现代英语。针对同一种英语语言变体，胡适采用了文言 意识形态和诗学形态的操控下，译者改写源文本，使译文符合 和白话这两种不同的汉语语言变体进行诗歌翻译。在上海接 目标语文化的主流意识形态和主流诗学形态，让改写的作品 受新教育时期（１９０６—１９Ｏ９）和在美国留学时期（１９０９－－１９１７）， 被尽可能多的目标语读者所接受。笔者以操控理论的诗学操 胡适的诗歌翻译都采用文言；胡适从美国留学回国后，用白话 控为切人点．阐释国语运动对胡适诗歌翻译的诗学操控。 翻译诗歌。 １．国语运动概述 国语运动操控着胡适采用白话进行诗歌翻译。国语运动 在《国语运动史纲》中，黎锦熙把国语运动分为四个时期： 确立了具有“声音”特征的白话作为书面语的地位。声音是白 “切音运动时期（清末，１９００以前）”、“简字运动时期（１９ＯＯ一 话区别于文言的一个重要特征．吕叔湘认为：“白话是现代人 １９ｌ１）”、“注音字母与新文合运动时期（１９１２—１９２３）”和 可以用听觉去了解的……文言是现代人必须用视觉去了解 “国语罗马字与注音字母推进运动时期（１９２４一）”。国语运动 的。”国语运动“音本位”的原则，推动了白话作为书面语地位 提出“言文一致”和“国语统一”两大口号。“肓文一致”是指用 的确立。吴晓峰指出：“以‘声音’为核心的国语运动，在面对 白话作为书面语，而不用古代文言。“国语统一”旨在逐步确立 ‘有声’的白话和‘无声’的文言的选择时．……将白话语体推 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的全国通用的国语。１９１３年，读音统一会 到了文学的中心。”１９１７年，国语研究会召开了第一次大会，当 的召开标志着国语运动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读音统一 时远在美国留学的胡适寄明信片申请加入国语研究会。此后， 文化巨人。 围。尤以诗歌，文学史称之为“过海后诗”，由此可以窥见苏轼 绍圣元年（１０９４年）十月二日，苏轼到达惠州。这个在朝屡 为中华文化建设所作出的努力。例如“莫作天涯万里意，溪边 遭打击，为皇帝、同僚所不容，远谪蛮荒的“罪人”竞得到了下 自有舞雩风”，苏轼决心效法孑Ｌ子，为海南文化奔走效力，“沧 层人民的欢迎，再加之惠州人文环境落后、物资匮乏、瘴疠流 海何曾断地脉，白袍端合破天荒”，表达了他对开发海南文化 行、爱妾去世等生活的磨砺，这对作为“臣”的苏轼在心灵上产 的信心，以及对海南文化人的殷切希望。“过海后诗”是艺术极 生了极为强烈的震颤，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促使他迅速地 品，不可多得。 由“臣”走向“人”，由“苏轼”走向“苏东坡”，并完成了“文化”意 海南岛三年，苏轼收获颇丰：写作诗歌和小品题跋：修订 义上的创举，创造了因“谪居”而依托大地、亲近大地，成就文 学术著作《易传》、《论语说》，完成《书传》；著述捍卫学术思想 化巨人空前绝后的范式。 的自由和。 在惠州．苏轼的思想有了质的升华，对人生思考也渐趋明 １１００年，徽宗赵估即位，政局再次逆转，准备终老海南的 朗、成熟。如果说此前他的生存是为了对皇帝和社稷负责的 苏轼内迁廉州（今广西合浦）。这次“内迁”，使苏轼又经历了 话，那么从此他要为“人民”生活了。惠州条件艰苦，但苏轼历 与至亲好友生离死别、政治前途阴晴交替、年老病痛反复煎 来善处逆境，自己动手解决衣食，并对佛老思想有了更为深入 熬等种种坎坷曲折的遭遇，又一次由兴奋而悲慨，由悲慨而 的理解，同时写作了大量“和陶诗”。“和陶”，是为了追企陶渊 归于超旷。 ’ 明的人生和诗歌境界。 苏轼早已化为一坏黄土，但在中华文化史上，苏东坡和 三、三贬 “谪居文化”却熠熠生辉。这才是苏东坡留给后来人的人生启 绍圣四年ｆ１０９７）￣月。朝廷又大规模追贬“元佑党人”。苏 示．这才是东坡形象文化意义的根本所在。 轼被贬到海南岛．即“天涯海角”，生活极其艰苦。但此时的苏 轼已非昔１３朝廷命官．而是一个与普通人民融为一体的人，其 参考文献： 生命力冈此更加顽强。苏轼与海南的黎族人民建立了淳朴率 ［１］王水照，朱刚著．苏轼评传．南京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４ 真情谊．生活完全黎族化．并自觉地担当起促进海南文化的责 （１），２００６．７，（２）． 任，写诗作文，鼓励海南人从事农耕，发展生产，营造文化氛 ［２］施宿．东坡先生年谱（下）．元丰七年条引． ２５ 雹 略论蘩漪 的“雷 雨＂－眭 格 黄志基 （河源职业技术学院，， 东河源５１７３００） 摘要：蘩漪可以说是贯穿《雷雨》整部戏剧的主线，整 众多的人物当中要数周蘩漪最具特色．她如黑夜中的一道炸 个故事情节的发展也正是由她来推动 她是最具有“雷雨”性 雷划破了周家虚伪、冷酷、残忍的面纱．她以她所特有的雷雨 格的人物，在她身上还充分体现了受压迫性与变态的因素 一 性格与行为毁灭了自己与所有人的幸福 切“雷雨”皆因蘩漪而起，蘩漪自身的“雷雨”性格推动着整个 一、蘩漪是《雷雨》当中最具“雷雨”性格的典型人物 故事的发展，本文具体分析了蘩漪的“雷雨”性格。 蘩漪的性格复杂独特，她悒郁而乖戾，热情而冷漠，任性 关键词：《雷雨》蘩漪“雷雨”性格 傲慢而孤芳自赏。在周公馆里，她是一个被伤害被压迫的女 人，同时义是一个敢于冲破封建家庭束缚的“叛逆”者，是巾国 著名的戏剧作品《雷雨》通过细致的描写、激烈的家庭矛 现代出走的“娜拉” 她不愿再过不像、母亲不像母亲 盾与礼会矛盾创造了许多令人印象深刻的典型人物，而在这 的生活，却又无法摆脱这种处境，行为和性格上的矛盾使她成 国语运动就操控着胡适的诗歌翻译。国语运动建立了白话书 形态受国语运动主流诗学形态操控，它也操控着胡适的诗歌 面语体的【ｆ１心地位．这一主流诗学形态操控着胡适的诗歌翻 翻译。下例为Ａｎｎｅ Ｌｉｎｄｓａｙ￣ＪＡｕｌｄ Ｒａｂｉｎ Ｇｒａｙ第二诗节和胡适 泽的语言变体从文 走向了白话 此后．留学归国的胡适尝试 的译文： 用白话翻泽诗歌．并于１９ｌ８年发表了中国现代第一首白话译 Ｙｏｕｎｇ Ｊａｍｉｅ ｌｏ ｅｄ ｍｅ ｗｅｅｌ，ａｎｄ ｓｏｕｇｈｔ ｍｅ ｆｏｒ ｈｉｓ ｂｒｉｄｅ；／ 诗——《老洛伯》（译自Ａｎｎｅ Ｌｉｎｄｓａｙ的ＡｕｌｄＲａｂｉｎ Ｇｒａｙ）。下例 Ｂｕｔ ｓａｖｉｎｇ ａ ｅｒｏｕｎ ｈｅ ｈａｄ ｎａｅｔｈｉｎｇ ｅｌｓｅ ｂｅｓｉｄｅ；／Ｔｏ ｍａｋｅ ｔｈｅ ｃｒｏｕｎ 为原诗第一诗节和胡适的译文： ａ ｐｕｎｄ，ｙｏｕｎｇ Ｊａｍｉｅ ｇａｅｄ ｔｏ ｓｅａ；／Ａｎｄ ｔｈｅ ｃｒｏｕｎ ａｎｄ ｔｈｅ ｐｕｎｄ ｗｅｒｅ Ｗｈｅｎ ｔｈｅ ｓｈｅｅｐ ａｒｅ ｉｎ ｔｈｅ ｆａｕｌｄ，／Ａｎｄ ｔｈｅ ｋｙｅ ａｔ ｈａｍｅ，／Ａｎｄ ｂａｉｔｈｆｏｒｍｅ． ａ ｔｈｅ ｗａｒｌｄ ｔｏ ｒｅｓｔ ａｒｅ ｇａｎｅ／Ｔｈｅ ｗａｅｓ Ｏ ｍｙ ｈｅａｒｔ ｆａ ｉｎ ｓｈｏｗ— 我的吉梅●他爱我，●要我嫁他。／他那时●只有一块银 ｅｒｓ／Ｆｒａｅ ｍｙ ｅ ｅ．／ｗｈｉｌｅ ｍｙ ｇｕｄｅｍａｎ ｌｉｅｓ ｓｏｕｎｄ ｂｙ ｍｅ． 元，●别无什么：／他为了我●渡海●去做活。／要把银子●变成 羊儿在栏，牛儿在家，／静悄悄的黑夜，／我的好人儿早存我 金．●好回来娶我。 身边睡下了，／我的心头冤苦，都进作泪如雨下。 如上例所示，原诗节的第一、第二行押韵，第三、第四行 ２＿２国语运动对胡适诗歌翻译节奏的操控 押韵。在胡适的译诗中，第二、第 和第四行的“么”、“活”、 目语运动操控着胡适诗歌翻译的语言变体从文高转向了 “我”押尾韵；“吉”、“家”、“金”双声，“我”、“无”、“为”双声， 白话，继而操控着胡适诗歌翻译的节奏。五言的节奏为△△一 “要”、“有”、“一”、“银”、“元”、“要”、“银”双声；“他”、“那”、 △△△或△△一△△一△．七言的节奏为△△一△△一△△△或 “把”叠韵，“吉”、“时”、“只”、“一”、“子”叠韵：“我”重复出现５ △△一△△一△△一△ 文言中，短语主要是由单个汉字组成的。 次，“他”重复出现４次。双声、叠韵，和重复的交替运用，表明 因而固定的节奏就意味着每行的字数是固定的。但是在白话 “我”和“他”紧密地联系存一起，深深地爱着对方。胡适译文 中，短语是由两个、三个、四个、五个等汉字构成的，因此白话 的音节自然流畅，和谐统一，浑然一体，语音朗朗上口，充满 语体所主导的白话诗体每一行的字数也是不一样的，五言、七 了音乐的美感。 言的格律和对仗必须被打破。在国语运动的操控下，胡适的诗 ３．结语 歌翻译采用了新的 奏 国语运动确立了白话语体的统治地位．该诗学彤态操控 下例为Ａｎｎｅ Ｌｉｎｄｓａｙ的ＡｕｌｄＲ ｉｎＧｒａｙ第九诗节和胡适的 着胡适诗歌翻译的语言变体从文言转向了自话．采川新的节 译文： 奏 国语运动“音本位”的原则操控着胡适在诗歌翻译中，继承 Ｉ ｇａｎｇ ｌｉｋｅ ａ ｇｈａｉｓｔ．ａｎｄ Ｉ ｃａｒｅｎａ ｔＯ ｓｐｉｎ；／Ｉ ｄａｕｍａ ｔｈｉｎｋ ｏｎ 了语音音乐美的传统。作为主导的诗学形态，圈语运动操控胡 Ｊａｍｉｅ．ｆｏｒｔｈａｔｗａｄ ｂｅ ａ ｓｉｎ；／ＢｕｔＩ ｌｌ ｄｏｍｙ ｂｅｓｔ ａ ｇｕｄｅｗｉｆｅ ａｙｅ 适改写原文，以达到使译文被译入语诗学接受，被译入语文化 ｔｏ ｂｅ，／Ｆｏｒ ａｕｌｄ Ｒｏｂｉｎ Ｇｒａｙ ｈｅ ｉｓ ｋｉｎｄ ｕｎｔｏ ｍｅ． 接受，被译入语文化读者接受的目的。由此可见，主流诗学形 我如今●坐也坐不下，●哪有心情纺纱？／义●不敢●想 态国语运动操控着胡适的诗歌翻译。诗学操控理论不仅为我 着他：／想着他●须是●一桩罪过。／我只得●努力●做一个好 们研究胡适的诗歌翻泽构建了新的平台．而且为我们研究翻 家婆，，我家老洛伯●他并不会●待差了我。 译的其他问题提供了新的视角。 胡适的译文抛弃了五言和七言的束缚．采用＿『新的节奏。 如上例中所标注．胡适的白话译文中，每行有三个自然的停 参考文献： 顿，每顿的字数为二、三、四、五、六不等。诗行中语气自然，每 ｆ１］Ａｎｄｒｅ Ｌｅｆｅｖｅｒｅ（ｅｄ．）．Ｔｒａｎｓｌａｔｉｏｎ／Ｈｉｓｔｏｒｙ／Ｃｕｈｕｒｅ－－Ａ 句内部用字和谐 在胡适的译文中．白话的节奏代替了文言的 Ｓｏｕｒｃｅｂｏｏｋ．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２００５． 节奏。 ［２］Ａｎｄｒｅ Ｌｅｆｅｖｅｒｅ．Ｔｒａｎｓｌａｔｉｏｎ，Ｒｅｗｒｉｔｉｎｇ，ａｎｄ ｔｈｅ Ｍａｎｉｐｕ一 ２＿３国语运动对胡适诗歌翻译语音美的操控 １ａｔｉｏｎ ｏｆＬｉｔｅｒａｒｙ Ｆａｍｅ．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２００５． 国语运动的原则是“音本位”。以“有声”为重要特征的白 ［３］廖七一．胡适诗歌翻译研究．［Ｍ］．北京：清华大学出版 话语体不反对古诗中“音乐美”的诗学原则，反对的是因袭僵 社．２００６． 化的音律。“音本位”的国语运动主流诗学形态操控着胡适的 ［４］王东方．“”时期胡适的文体理论．［Ｍ］．济南：齐鲁 诗学形态。受主流诗学的操控，胡适形成了自己的诗学彤态。 书社．２００７． 胡适认为“音”就是诗的声调，“音”有两个要件：一足平仄要自 ［５］吴晓峰．国语运动与文学．［Ｍ］．北京：编译出 然，二是用韵要自然 胡适进一步指出，要用现代的韵，不拘古 版社．２００８． 韵．更不拘平仄韵．有韵固然好，没有韵也 妨。可以用双声叠 『６］ｈｔｔｐ：／／６１．１８７．１０．７６／ｈｙｘｅｘ／ｗｂｈｄ／ｗｂｈｄ０４．ｈｔｍ． 韵等 诗词的音 方法来帮助实现音节的和谐。胡适的诗学 ｆ ７］ｈｔｔｐ：／／ｂａｉｋｅ．ｂａｉｄｕ．ｅｏｍ／ｖｉｅｗ／４４９７８６．ｈｔ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