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纺织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Ｃｈｅｎｇｄｕ Ｔｅｘｔｉｌｅ Ｃｏｌｌｅｇｅ 第３ ０卷第１期（总第１ ０ ７期） ２０ １ ３年１月 文章编号：１００８—５５８０（２０１３）Ｏｌ一０１９—０４ Ｖｏ１．３ ０，Ｎｏ．１（Ｓｕｍ １ ０ ７） 从《杜诗详注》看杜甫七律之病 李林峰 （西南交通大学艺术与传播学院，成都６１ １７３１） 摘要《杜诗详注》中有大量对杜甫七言律诗的批判，认为杜甫七律在格律上失粘、重复，语言拙 俗，章法上缺少开闺之致。这些不足，与七律这种体式正在从草创走向成熟的这一历史过程等原因相 关。历来对杜甫批判声音极少，这些批判应受到重视。 关键词《杜诗详注》杜甫 七律诗病 中图分类号：Ｉ２０７．２２ 文献标识码：Ａ 历代对杜甫七律体、格、章、句赞美评论的诗 话不胜枚举，叶嘉莹先生在《论杜甫七律之演进 及其承先启后之成就》一文中，更是充分论述了 杜甫七言律诗取得的杰出成就及其在中国诗史上 隐居》“涧道”一联与“伐木”句相承，亦有平仄失 粘之病。现在看来，七律失粘，不仅在创作初期， 在老杜晚年的时候也会出现。 对于失粘的原因，诸家各有说法： “盛唐七律，尚有宽而未严处。此诗‘横笛短 的伟大地位：“对于七言律诗一体，则杜甫之成 就，乃全出于一己之开拓与建立。如果说在中国 诗史上，曾经有一位诗人，以独力开辟出一种诗体 的意境，则首当推杜甫所完成之七言律诗了。”此 类赞美、好评，兹不赘述。 箫悲远天’，此联宜用仄承，下云‘春风自信牙樯 动’，仍用平接矣。如太白《登凤凰台》诗，上四句 亦平仄未谐，此才人之不缚于律者。在中晚则声 调谨严，无此疏放处，但气体稍平，却不能如此雄 《杜诗详注》中散落着对杜甫部分七言律诗 的批判，通过对这些材料的整理分析可看出批判 如下： 壮典郦耳。”“此诗”指《城西陂泛舟》：“青蛾皓齿 在楼船，横笛短箫悲远天。春风自信牙樯动，迟日 徐看锦缆牵。鱼吹细浪摇歌扇，燕蹴飞花落舞筵。 不有小舟能荡桨，百壶那送酒如泉。”仇注意识到 此诗平仄失粘，但对此他解释为“才人之不缚于 律者”。接着他指出中晚唐声调谨严，但是气体 稍平，反不及李杜雄壮典郦。明显，此处仇注用气 格偷换了声律的概念，他认为气格比诗律重要。 １ 格律 １．１ 失粘 在《详注》中，收录杜甫七言律诗有一百五十 多首，明确指出失粘的七律有如下六首：《城西陂 泛舟》（作于天宝十三载未受官时）、《宣政殿退朝 晚出左掖》（此为收京后公受左拾遗时作）、《宾 至》（上元元年在草堂时作）、《严公仲夏枉驾草堂 兼携酒馔得寒字》（此宝应元年成都时作）、《即 事》（大历二年作）、《七月一日题终明府水楼二 首》其二（夔州时作）。 胡应麟日：“七言律最难，迄唐世工不数人， 人不数篇。”叶嘉莹先生在《论杜甫七律之演进及 此种解释其实并不能令人信服，难免使人觉得他 有盲目尊杜的意图。因为律诗自有定体，对声律 的要求乃其存在的根本要素之一。 “五月江深草阁寒，仲夏得寒字，殊难押。意 中必先成此旬，此以上句凑之。三联失粘，想亦由 此耳。”这里说的是《严公仲夏枉驾草堂兼携酒馔 得寒字》：“竹里行厨洗玉盘，花边立马簇金鞍。 非关使者征求急，自识将军礼数宽。百年地辟柴 门迥，五月江深草阁寒。看弄渔舟移白日，老农何 有罄交欢？”显然，从创作本身出发，“仲夏得寒 其承先启后之成就》一文中，将老杜七律演进分 为四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天宝之乱以前的作 品，“这是杜甫七言律诗作得最少，成绩也最差的 一个阶段。”在这一阶段，叶先生还指出《题张氏 字，殊难押”，此条评价比起上条客观得多。 收稿日期：２０１２—１０—０９ 作者：李林峰（１９８６一），女，硕士，主要从事中囤古代文学研究。 ２０ 成都纺织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以上解释都只针对具体诗歌而言，相比之下， 笔者认为叶嘉莹先生对杜甫七律失粘的解释更令 人信服，更能说明为什么“晚年渐于诗律细”的杜 甫会在一生不同创作时期都有失粘之作。杜甫七 律平仄失粘之病“与宋之问《饯中书侍郎来济》一 首，及王维《辋川庄作》一首与《出塞》一首，诸诗 失粘之情形所谓折腰体者正复相同。这原是七律 尚未完全成熟时的一种现象，杜甫尚完全在当时 风气笼罩之下，所以连这种失粘的现象也一并承 袭下来。这与杜甫晚年所作的一些摆脱声律故为 拗体的极为老成疏放的作品，实在不可以放在一 起相提并论，这种作品是尚未入网的群鱼，而后来 的拗体则是透网而出的金鲤。不过，杜甫在这一 阶段的摹仿与尝试，也已经为后来的种种演变与 脱化作了很好的准备工夫，这一点也仍是不可忽 视的。” 无论是创作技巧还是艺术境界，七律毕竟在 杜甫手中才真正变得完备。是杜甫凭借自己天才 的创造，为仅仅具有平仄对偶要求的七律树立规 范、拓展意境，把七律从枯燥乏味的应制酬赠拓展 到描写人生百态、自然万物、历史现实，至七言律， “近体之妙始穷”。少陵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 执著，有“读书破万卷”的深厚学识，他深知“前贤 兼旧制，历代各清规”。无论是叶先生说的早年 的，还是夔州以后晚年的，杜七律的失粘，偶然之 中包含着必然。他的这些失粘，他的“戴着脚镣” 的舞动，不仅为自己以后的拗体律作了准备，更为 中晚唐、宋、元、明、清各代诗人七律的创作，提供 了可资借鉴的经验。 １．２重复 “沈约标律诗八病，有平头、上尾、蜂腰、鹤膝 等名，不可不知……所谓上尾者，上句尾字与下旬 尾字，俱用平声。虽韵异而声则同，是犯上尾…… 又一句尾字与三句尾字连用同声，是亦上尾…… 其在七律，如杜诗‘春酒杯浓琥珀薄’与‘误疑茅 堂人江麓’，同系入声。王维‘新丰树里行人度’ 与‘闻道甘泉能献赋’，去声同韵，皆犯上尾也。 又如杜《秋兴》诗‘西望瑶池降王母，东来紫气满 函关。云移雉尾开宫扇，日绕龙鳞识圣颜’，王 母、函关、宫扇、圣颜，俱在句尾，未免叠足，亦犯上 尾也。若‘林花着雨燕脂落，水荇牵风翠带长。 龙虎新军深驻辇，芙蓉别殿谩焚香。’前联拈落、 长二字于句尾，后联移深、谩二字于上面，便不犯 同矣。”“春酒杯浓琥珀薄”与“误疑茅堂人江麓” 出自《郑驸马宅宴洞中》，原诗为：“主家阴洞细烟 雾，留客夏簟清琅歼。春酒杯浓琥珀薄，冰浆碗碧 玛瑙寒。误疑茅堂过江麓，已人风磴霾云端。自 是秦楼压郑谷，时闻杂佩声珊珊。” “《毛诗》如《兔置》、《鱼丽》等篇，皆隔句用 韵。韩昌黎作《张彻墓铭》，上下韵脚仄平迭用， 亦效此体。如此诗三五七句末，叠用薄、麓、谷三 字，古韵屋陌相通，岂亦效隔句韵耶？但律诗无此 格，他本江麓作江底，中换一音，则薄谷便不碍矣。 考公诗多用江诸，底宜作渚。” “杜《郑驸马宅宴》诗，上尾用薄、麓、谷，乃同 韵字。唐末章碣诗：‘东南路尽吴江畔，正是穷愁 暮雨天。鸥鹭不嫌斜雪岸，波涛欺得逆风船。偶 逢岛寺停帆看，深羡渔翁下钓眠。今古若论英达 算，鸱夷高兴固无边。’七律中，隔句用韵，并为奇 格。但杜出之无心，而章却摹仿有意也。” “此章下六句，俱用一虚子二实字于句尾，如 ‘降王母’、‘满函关’、‘开宫扇’、‘识圣颜’、‘ 晾 岁晚’、‘点朝班’，句法相似，未免犯上尾叠足之 病矣。”《秋兴八首》其五：“蓬莱宫阙对南山，承露 金茎霄汉间。西望瑶池降王母，东来紫气满函关。 云移雉尾开宫扇，日绕龙鳞识圣颜。一卧沧江惊 岁晚，几回青琐点朝班。” 以上四则材料提到了《郑驸马宅宴洞中》与 《秋兴八首》其五均犯“上尾叠足”之病。第二则 材料从文字校勘的角度，认为“麓”字实为“渚” 字，认为律诗无隔句用韵一格。但是第三则材料 认为隔句用韵为杜甫无心之奇格。忽略两则材料 的矛盾之处，至少二者都说明老杜此诗有重韵之 病。至于《秋兴》其五，仇注认为必犯“上尾叠足” 无疑。 “贾生、祢衡，句首叠用四古人，类四平头。” 这里指的是《题郑十八著作丈故居》诗，原诗为： “台州地阔海冥冥，云水长和岛屿青。乱后故人 双别泪，春深逐客一浮萍。酒酣懒舞谁相拽，诗罢 能吟不复听。第五桥东流恨水，黄陂岸北结愁亭。 贾生对鹏伤王傅，苏武看羊陷贼庭。可念此翁怀 直道，也沾新国用轻刑。祢衡实恐遭江夏，方朔虚 传是岁星。穷巷悄然车马绝，案头干死读书萤。” 朱瀚日：“初联雷堆晦蚀，有目共知。楚天、 巫峡，不免合掌。”《暮春》诗：“卧病拥塞在峡中， 潇湘洞庭虚映空。楚天不断四时雨，巫峡常吹万 里风。沙上草阁柳新暗，城边野池莲欲红。暮春 鸳鹭立洲渚，挟子翻飞还一丛。” 第１期 李林峰：从《杜诗详注》看杜甫七律之病 ２１ 朱瀚日：“‘五车书’亦与‘万卷余’犯重。” 《题柏学士茅屋》：“碧山学士焚银鱼，白马却走身 崴居。古人已用三冬足，年少今开万卷余。晴云 满户团倾盖，秋水浮阶｛留决渠。富贵必从勤苦得， 男儿须读五车书。” 《暮春》：“卧病拥塞在峡中，潇湘洞庭虚映空。楚 天不断四时雨，巫峡常吹万里风。沙上草阁柳新 暗，城边野池莲欲红。暮春鸳鹭立洲渚，挟子翻飞 还一丛。” 申涵光日：“‘棹拂荷珠碎却圆’，景真而近俗 朱瀚日：“卜居迁居，重复无法。”《赤甲》：“卜 居赤甲迁居新，两见巫山楚水春。炙背可以献天 子，美芹由来知野人。荆州郑薛寄书近，蜀客郗岑 矣。”《宇文晁崔或重泛郑监前湖》：“郊扉俗远长 幽寂，野水春来更接连。锦席淹留还出浦，葛巾欹 侧未回船。尊当霞绮轻初散，棹拂荷珠碎却圆。 非我邻。笑接郎中评事饮，病从深酌道吾真。” 无论是“四平头”，还是对仗中的“合掌”，都 难免犯重。至于“卜居迁居”更是用字重复。胡 仔日：“余因此晓句法，不当重叠”。七言律诗是 最凝练精美的体式，“七言律，畅达悠扬，纡徐委 折，而近体之妙始穷。”体律的，要求齐整；一 味整齐划一，必求格律变化，以免呆板拙滞。 ｉ＇五ｌ＝ｌ目吉 对杜甫七律语言的批判集中在拙俗上，《详 注》中有如下材料： “今按：邻鸡过墙，语近浅易。绣衣、皂盖，又 近拙钝。恐非少陵匠意之作也。补注：诗家用短 墙，不避俗字，但有工拙之不同。杜公此句，语率 而近俚，元仇仁近云：‘桃柳参差出短墙，小楼突 兀看湖光。’自觉风趣嫣然。”《王十七侍御抡许携 酒至草堂奉寄此诗便请邀高三十五使君同到》： “老夫卧稳朝慵起，白屋寒多暖始开。江鹳巧当 幽径浴，邻鸡还过短墙来 绣衣屡许携家酝，皂盖 能忘折野梅。戏假霜威促山简，须成一醉习池 回。” 杨慎日：“杜诗‘青青竹笋迎船出，白白江鱼 人馔来’，用孟宗、姜时事。韦苏州《送人省觐》诗 云：“沃野收红稻，长江钓白鱼。”又云：‘洞庭摘朱 果，松江献白鳞。’然杜不如韦句之雅。青青自 好，白白近俗，有似童谣“白白一群鹅”之句矣。” 朱瀚日：“三四竟是吴歌，而用事亦俗。”《送王十 五判官扶侍还黔中》：“大家东征逐子回，风生洲 渚锦帆开。青青竹笋迎船出，日日一作白白江鱼 人馔来。离别不堪无限意，艰危深仗济时才。黔 阳信使应稀少，莫怪频频劝酒杯。”杨、朱二人都 认为此诗第二联俗，杨慎觉得“白白”似童谣“白 白一群鹅”，近俗。显然在文献版本上，有另一版 本作“日日”。朱瀚没说文字上的俗气，而是觉得 写“竹笋”、“船”、“江鱼”这些用事俗气。 朱瀚日：“四时雨、万里风，村塾对句……‘鸳 鹭立洲渚’已是拙俗，冠以‘暮春’，益复可笑。” 不但习池归酩酊，君看郑谷去夤缘。” 以上材料主要从用语、用事及用景等方面批 判了老杜七律语言的拙俗，其实雅俗概念是复杂 的，至今人们似乎并没有找到一个区分二者的科 学的评判标准。“雅俗观念一如其他一切评价标 准一样，并非从来就有的，也不会永远具有合理 性。它们所具有的不变的性质就只有历史性，即 在特定历史时期产生出来并有着十分具体的社会 功能。换言之，雅俗标注只存在于某个历史时期， 而且在这个历史时期里的不同阶段也呈现出明显 差异——它们是具体文化历史语境的产物。” 其实以上材料都只说了俗，却并没有细致地 分析为什么俗。汉语经过千百年的变化，何为俗， 何为雅，本来就不容易区分。何况“世有口头俗 句，皆出名士集中”。唐代殷瑶在《河岳英灵集》 里首先提出“雅体”与“俗体”的对立：“夫文有神 来、气来、情来，有雅体、野体、鄙体、俗体。”到了 宋代，忌俗、贬俗、去俗，成了诗家的普遍见解。陈 师道《后山诗话》云：“宁拙毋巧，宁朴毋华，宁粗 毋弱，宁僻毋俗，诗文皆然。”严羽《沧浪诗话・诗 法》云：“学诗先除五俗：一日俗体，二日俗意，三 日俗句，四日俗字，五日俗韵”。 “俗”本指风俗、习俗，不是一个评价性概念。 《孟子・公孙丑章句上》：“其故家遗俗，流风善 政，犹有存者。”但是在诗歌创作中，“俗”显然带 有价值判断，指人云亦云，缺乏自我创造。所以陈 后山标举“宁僻毋俗”，杨慎讥讽“童谣”，朱瀚不 屑“村塾对句”。 ３ 章法 对杜甫七律章法批判的，笔者只见到一例。 《拔闷》：“闻道云安麴米春，才倾一盏即醺 人。乘舟取醉非难事，下峡消愁定几巡？长年三 老遥怜汝，捩舵开头捷有神。已办青钱防雇直，当 令美味人吾唇。” 黄生日：“全篇只说一事，略无景语衬缀，殊 少开阖之致。”全诗托意于得酒，因而黄生说“只 ２２ 成都纺织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说一事”。其实杜甫笔下早已不知不觉地超越了 碑，杜甫诗歌被认为字字珠玑，“无一字无来处”。 “诗缘情”这一古老的传统，全诗围绕闷生发开 来，通篇叙事。“时公在渝、忠问，寥落不堪。闻 云安可居，追欲一赴。全托意于得酒之急，醉翁之 意不在酒也。”以上都从诗歌内容上言。 从艺术手法上看，黄生认为“略无景语衬 缀”，这涉及诗歌的一个表现手法——情景相生。 “诗者缘情托物，恒以情景为要，兴象赖之以成， 意境托之以生，况写景自为一体，而其法宜有专 研。若情景交融，斯为上也。”黄生对杜甫的这一 杜甫诗法更是成了历代诗人争相效法的金科玉 律。在茫茫的历史长河中，在杜诗不断被“神圣 化”的今天，对杜律屈指可数的批判，显得尤为珍 贵。 参考文献 ［１］（宋）胡仔纂集，廖德明校点．苕溪渔隐丛话前集 ［Ｍ］．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１９６２． ［２］（宋）严羽著，郭绍虞校释．沧浪诗话［Ｍ］．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１９８３． 批判不得不说是很有价值的。杜七律《秋兴八 首》、《咏怀古迹》五首等等，哪一首不是情景相 生、情景交融的？ 闷，本是人的一种情绪和心境，无形无影，看 不见、摸不着。老杜尝试用诗句向世人展示他的 ［３］（明）胡应麟．诗薮［Ｍ］．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１９５８． ［４］（清）仇兆鳌．杜诗详注［Ｍ］．北京：中华书局， １９７９． ［５］（清）浦起龙．读杜心解［Ｍ］．北京：中华书局， １９６１． 烦闷，全诗无一字提到“闷”，但读者能隐隐约约 从诗行中感受到苦闷的内心。这种手法对后世诗 人影响很大，李义山自不必说。这更让笔者想到 ［６］（清）何文焕．历代诗话［Ｍ］．北京：中华书局， １９８１． 了当代著名女诗人舒婷的诗歌《思念》：“一幅色 彩缤纷但缺乏线条的挂图，一题清纯然而无解的 ［７］叶嘉莹．秋兴八首集说［Ｍ］．石家庄：河北教育出 版社，２０００． 代数，一具独弦琴，拨到檐雨的念珠，一双达不到 彼岸的桨橹。”这首诗，给人印象深刻。二诗异曲 同工，不同的是杜诗“略无景语衬缀”，显得空泛 ［８］易闻晓．中国古代诗法纲要［Ｍ］．济南：齐鲁书 社，２００５． ［９］钱锺书．谈艺录［Ｍ］．北京：三联书店，２００１． ［１Ｏ］杨伯峻．孟子译注［Ｍ］．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６０． ［１１］李春青．论“雅俗”——对中国古代审美趣味历 史演变的一种考察［Ｊ］．思想战线，２０１１（１）． 乏味；但是舒婷的诗通过一组组鲜明的意象，把 “思念”之情传达得淋漓尽致。 从宋以来，千家注杜，杜甫不断被尊为“诗 史”、“诗圣”，成了中国诗歌史上不可撼动的丰 Ｗｅａｋｎｅｓｓ ｏｆ Ｄｕ ｆｕ’Ｓ Ｓｅｖｅｎ Ｓｙｌｌａｂｌｅ Ｐｏｅｍｓ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Ｄｅｔａｉｌｅｄ Ｉｎｔｅｒｐｒｅｔａｔｉ０ｎ ｏｆ Ｄｕ Ｆｕ’Ｓ Ｐｏｅｍｓ ＬＩ Ｌｉｎ——ｆｅｎｇ （Ｓｃｈｏｏｌ ｏｆ Ａｒｔｓ ａｎｄ Ｃｏｍｍｕｎｉｃａｔｉｏｎ，Ｓｏｕｔｈｗｅｓｔ Ｊｉａｏｔｏｎｇ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Ｃｈｅｎｇｄｕ ６ １ １ ７３ １）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Ｄｅｔａｉｌｅｄ Ｉｎｔｅｒｐｒｅｔ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Ｄｕ Ｆｕ’Ｓ Ｐｏｅｍｓ ｈａｓ ｌｏｔｓ ｏｆ ｃｒｉｔｉｃｉｓｍ ａｂｏｕｔ Ｄｕ Ｆｕ’Ｓ ｓｅｖｅｎ ｓｙｌｌａｂｌｅ ｐｏ— ｅｍｓ ｓｕｃｈ ａｓ ｔｏｎｅｓ ａｎｄ ｒｈｙｔｈｍ ｍｉｓｍａｔｃｈｉｎｇ，ｒｅｐｅｔｉｔｉｏｎ，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ｖｕｌｇａｒｉｔｙ ａｎｄ ｌａｃｋ ｏｆ ｅｘｔｅｎｓｉｏｎ ｉｎ ｔｈｅ ｃｏｎ— ｔｅｘｔ．Ｓｕｃｈ ｗｅａｋｎｅｓｓｅｓ ｗｅｒｅ ｒｅｌａｔｅｄ ｔｏ ｔｈｅ ｈｉｓｔｏｒｉｃａｌ ｐｒｏｃｅｓｓ ｏｆ ｔｈｅ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ｏｆ ｓｅｖｅｎ ｓｙｌｌａｂｌｅ ｐｏｅｍｓ ｗｈｉｃｈ ｗａｓ ｅｘｐｅｒｉｅｎｃｉｎｇ ｆｒｏｍ ｃｒｅａｔｉｏｎ ｓｔａｇｅ ｔｏ ｍａｔｕｒｉｔｙ ｓｔａｇｅ ｄｕｒｉｎｇ Ｄｕ’Ｓ ｐｅｒｉｏｄ．Ｓｕｃｈ ｃｒｉｔｉｃｉｓｍ ａｂｏｕｔ Ｄｕ Ｆｕ ｓｈｏｕｌｄ ｂｅ ｖａｌｕｅｄ ｆｏｒ ｉｔ ｉｓ ｒａｒｅ．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Ｄｅｔａｉｌｅｄ Ｉｎｔｅｒｐｒｅｔ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Ｄｕ Ｆｕ’Ｓ Ｐｏｅｍｓ，Ｄｕ Ｆｕ，ｓｅｖｅｎ ｓｙｌｌａｂｌｅ，ｐｏｅｍ ｗｅａｋｎｅｓｓ
